易中海对着一大妈叮嘱道:
“一大妈,记得询问一下咱们家钱被偷盗一事找到相关线索了没有。”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家里现在是一穷二白啊,这钱丢得太闹心了。”
“还有聋老太太的事情,记得询问一下,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院里的老人。”
一大妈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心疼:
“好,我把午饭给你做好我就去。你别操心了,先把伤养好吧。”
一大妈忙前忙后,精心为易中海准备了玉米糊糊和一颗鸡蛋。
看着易中海吃了些东西,稍微有了点精神,她才放心地出门,前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一大妈见到负责的警员,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如实向派出所说了出来。
警员认真记录着,加上昨晚刘海中的笔录作为参考。
听完一大妈的讲述,派出所人员表情严肃地点点头,答应会针对此事做进一步调查,并安慰一大妈别太着急,有消息会及时通知她,丢失的财物他们也在尽力寻找中。
派出所的警员一边仔细记录着一大妈的陈述,一边神情严肃地说道:
“同志,您放心,至于聋老太这件事,我们派出所一定会严肃认真地展开调查。”
“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争取在短时间内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案。”
“无论是涉及到她冒充给红军送草鞋,还是可能与国民党存在关系的问题,我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一大妈看着警员,连连点头说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警察同志。”
“这聋老太太在我们院子里一直都挺有威望的,大家都敬重她,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希望能弄个明白。”
说完,一大妈再次向警员表达了感谢,这才转身离开派出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轧钢厂这边,贾东旭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以前易中海还在厂里的时候,作为师傅,总会或多或少地护着贾东旭一些。
可如今易中海受伤住院,不在厂里,贾东旭这个钳工学徒的身份,瞬间就成了车间众人随意指挥的对象。
一会儿被喊去搬重物,一会儿又被指使去干些杂活儿,累得他腰酸背痛。
贾东旭心里别提多后悔来上班了,每多干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活儿,他对这份工作的厌恶就多一分。
而且,一想到易中海今后可能因为受伤,在钳工技术上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护住他、指导他,贾东旭就一阵后怕。
月底就要钳工考核了,以前有易中海在,在易中海的庇护下还可以练一下钳工技能,贾东旭还觉得心里有底,可现在易中海不在,没人教他那些关键的技术要点,他对通过考核的信心大减,心里甚至打起了退堂鼓,想着能不能换到其他岗位去。
但他也清楚,自己既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脉,想要换岗谈何容易。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能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食堂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请主任或者工友吃顿饭吧,说不定这样能让主任或者工友对自己高看一眼,让大家对他好点儿,再教他一些关键技术。毕竟月底的钳工考核迫在眉睫,自己现在这水平,怕是很难通过。
可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又忍不住自嘲起来。要知道,在这厂里,有些师傅对自家徒弟都秉持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理念,生怕徒弟学会了真本事,抢了自己的饭碗。更何况,贾东旭是有师傅的人,虽说易中海现在受伤不能指导他,但其他师傅心里肯定会犯嘀咕,更不会轻易去教贾东旭了。
他越想越觉得无奈,脚步也愈发沉重。
进了食堂,打了份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
看着眼前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周围工友们有说有笑,可贾东旭满脑子都是工作上的烦心事,只能时不时地叹口气,默默咀嚼着饭菜,却味同嚼蜡。
午后,三大妈从医院回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院里的大爷大妈们见她回来,纷纷笑着跟她打招呼:
“三大妈,回来啦!”
三大妈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点头,便忧心忡忡地进了屋。
没过多久,三大爷阎埠贵因为下午没课,也提前回到了家。
他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迈进家门,却没察觉到屋内压抑的气氛。
三大爷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三大妈就忍不住开口了:
“他爸,今天去医院检查,结果不太好。”
三大爷一听,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紧张地问道:
“怎么回事?啥结果不好?你别吓我啊。”
三大妈犹豫了一下,眼中满是忧虑:
“可能……可能得花不少钱。”
三大爷一听要花钱,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川”字:
“花钱?咱家里哪还有钱啊?”
三大妈满脸愁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可是医生说,我的身体不能再打掉孩子了,不然可能会伤及我的性命。”
三大爷阎埠贵像是被一道雷劈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怀孕了?”
三大妈情绪激动起来,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埋怨道:
“是啊,我以为我不会再怀孕了,还不都是你。”
此刻,阎埠贵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懊悔不已,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嘴里嘟囔着: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三大妈无奈地叹口气,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医生说了,如果打掉的话,可能会危及我的性命,不行的话,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阎埠贵一听,顿时急得跳脚,大声说道:
“生下来怎么养?”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钱都被盗走了。”
“这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都成问题,再添个孩子,拿什么养啊?”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奈,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仿佛这样就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三大妈也急得哭了起来:
“那能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因为这事儿丢了命吧?”
“这孩子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三大妈的哭声在屋里回荡。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三大爷涨红了脸,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嚷嚷道:
“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儿,得考虑家里的经济状况啊!”
“咱现在啥条件你不清楚吗?”
“钱都被偷了,生活紧巴巴的,拿什么养这个孩子?”
“不能这么盲目地生娃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大妈也不甘示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反驳道:
“这孩子和我连命啊,医生都说了,打掉我可能就没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这可是一条小生命,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紧紧地捂着肚子,仿佛在保护着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屋里回荡,彻底打破了四合院午后的宁静。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这激烈的争吵声,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脸上露出担忧与好奇交织的神情。
有的邻居忍不住悄悄凑到窗户边,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大爷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大声说道:
“生下来容易,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孩子们上学要钱,一家人吃饭要钱,再加上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负担谁能承受得起?”
三大妈哭着坐到床边,抽泣着说:
“我不管,我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该想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吵!”
争吵声此起彼伏,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