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在医师们的努力下,楚帝萧秦好转不少,想到刚为老镇北王平反,不能这么快让他儿子就步他后尘,遭后人诟病。
就命自己的九儿子——萧齐逸回雁州封地 ,支援北疆,今晚立即举行送行宴……
晚霞中的皇宫像是镀上一层鎏金,太液池的荷花一露出尖苞,翠盖红裳间,金鳞锦鲤穿梭嬉戏。大殿前,宫灯次第亮起,盘龙柱上的夜明珠将汉白玉阶照得亮如白昼。
楚帝特设的欢送宴即将开始,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鱼贯而入,广袖华服间环佩叮当,丝竹声与低语声交织成一片。
萧齐逸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金线绣着云纹图案,腰间束一条黑色腰带,脚蹬黑色靴子,身姿挺拔地走进大殿。他微微抬头,目光扫过大殿众人,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
突然,一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风轻舞,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眉眼含情,浅笑盈盈,袅袅婷婷地向萧齐逸走去,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精美画卷:
双眸恰似一汪清泉,澄澈明亮,盈盈流转间,似有星光闪烁,顾盼生姿,能轻易摄人心魄。
琼鼻小巧而挺直,宛若精雕细琢的美玉,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精致,肌肤胜雪,细腻光滑,吹弹可破,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欲滴。
众贵妇贵女看到这一幕,以为是晋王妃打扮起来如此美貌,明艳动人,都心生嫉妒 ,纷纷议论……。
萧齐逸全然未理会这些,沉默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发觉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 ——正是那名女子。
萧齐逸 沉下脸,正要询问,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夜空:\"陛下驾到——\"
众人齐刷刷跪地,楚帝身着明黄龙袍,携着新宠的明贵妃缓缓走来。帝王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萧齐逸身上:\"九儿、你们此次远赴北疆,实乃我大楚之幸。\"
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今日特设此宴,一来为九儿晋王夫妇饯行,二来......\"
话音一顿,殿内骤然安静,\"听闻朕的就儿媳贤德王妃不但在农学上造诣颇深,还颇有领军之能!朕想借此机会,听听北疆重建之策。\"
萧齐逸心中微动,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垂询,儿臣不敢藏私。禀告父皇,王妃昨天收到消息就已启程回封地,她告诉儿臣,北疆苦寒,首要之务是改良作物。\"
他抬手示意小厮捧上木匣,里面整齐排列着七种种子,\"这是抗寒小麦、早熟青稞,还有能在沙地上生长的固沙薯。此外,可推广'垄作法',在田垄间铺设秸秆保暖,既能保墒又能肥田。\"
\"好!\"楚帝抚掌大笑:
\"难怪民间百姓称我这儿媳为'农神娘娘',“林神仙”。这些法子,当真是闻所未闻。\"
他转头看向萧齐逸,\"九儿,北疆之事就全权托付给你夫妇二人。所需钱粮,户部定当全力支持。\"
萧齐逸单膝跪地:\"儿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九儿,贤德王妃去了封地,那你旁边的是谁?,你新纳的妃子吗?”楚帝好奇问道,心想,不愧是自己人找来的民间花魁,真是美艳绝伦,可惜!便宜了九儿。
“父皇这是何意?身旁坐的女子儿臣也不知是哪家大臣姑娘,莫名其妙在父皇到时就坐在我旁边,还没来得及问,”
萧齐逸沉声。
江林泉,江雪瑶,江林文夫妇都神情凝重的望向这边——明白有人给姐夫做局了,膈应阿姐!
楚帝看向女子,只见女子慌忙委屈低奏,我见犹怜:
“回陛下,臣女云婉儿,兵部侍郎的三姑娘,倾心王爷已久,见有空位,便过来坐下与王爷表白,若王爷不赶臣女,说明晋王爷对臣女有意,请陛下为臣女赐婚!”
台下百官家眷面面相觑,萧齐逸正要开口反驳,楚帝缓缓开口:
“既然你们郎情妾意,朕就准了,封你为晋王侧妃,上皇家玉蝶,礼部立即操办,完婚后支援镇北王,跟随晋王回封地去!”
“臣女谢陛下!”云婉儿妩媚跪谢。
萧齐逸眉头紧皱,心中满是不悦,全程都不给自己辩驳的机会,向前一步,怒怼:“父皇,这赐婚之事,实难从命!您明明知道王妃赐婚给我时提的要求,您不是为难我吗?何况,这不要脸的女子从何而来,跟儿臣半毛关系都没有?自作多情!望父皇不要被她蒙骗!”
萧齐逸声音清朗,带着坚决。
楚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龙颜震怒,猛拍龙椅扶手,厉声道:“放肆!朕是好骗的吗?父母之命,媒戳之言,朕的旨意岂容你拒绝?”
大殿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皆噤若寒蝉。
就在此时,楚昭宁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福身行礼后说道:
“陛下莫要动怒,齐逸姐夫许是一时没转过弯来。这赐婚乃陛下厚爱,姐夫心中定是欢喜的,只是口拙不知如何表达又担心姐姐罢了。”
萧齐逸听了,心中暗赞楚昭宁机智,他连忙收敛神色,单膝跪地,说道:“父皇,方才是儿臣冲动了,儿臣愿意遵旨成婚。”
楚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便好好筹备婚事。婚后再赴北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萧齐逸虽表面上应承下来,但接下来却盘算着如何处置此女,并秘密派心腹传信给江林悦宫中发生的事,把在雁城的兵符带给她全权支援北疆……。
酒过三巡,殿内气氛渐热。御史大夫家的千金怯生生地凑到江雪瑶身边:\"姐姐,听闻晋王妃能让稻子在夜里发光,这是真的吗?\"
江雪瑶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小截夜光稻穗,穗尖的莹蓝光芒在暮色中轻轻闪烁,引得女眷们一阵惊呼。
\"不仅如此,\"
江雪瑶压低声音:\"这稻叶磨成粉,还能驱赶蚊虫,比熏香管用多了。\"
另一边,江林泉与回来求援的沈砚被几位武将围住,询问北疆战况。沈砚解下腰间的皮质地图展开:\"敌军擅长骑兵突袭,但我们已在边境设下'铁蒺藜阵',配合新制的强弩......\"
话未说完,楚昭宁突然挤进来,举起个小巧的铜制哨子:\"沈将军,试试这个!吹响后声音能传十里,可比狼烟更快!\"
沈砚接过哨子试吹,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惊起太液池畔的白鹭。
宴席过半,楚昭宁与江雪瑶走到廊下透气,却见二皇子妃身边的婢女匆匆赶来:\"两位夫人,我们二皇子妃有请。\"
她们随女官步入内殿,二皇子妃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弟妹娘家了果然不让人失望。\"
二皇子妃示意她们坐下,\"前些日子,父皇还在抱怨我的庄子收成不好,你们可有什么良方?\"
江雪瑶沉思片刻:\"可试试'间作法',将豆类与谷物混种,既能固氮肥田,又能提高产量。此外......\"
她从袖中取出个锦囊,\"这是用艾草、花椒制成的驱虫包,放在粮仓里,连老鼠都不敢靠近。\"
二皇子妃接过锦囊嗅了嗅,露出满意的笑容:\"有你们相助,庄子之事便省心多了。\"
楚帝坐在高位,看着文武百官,少男少女们的互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看向萧齐逸,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期许与担忧。“齐逸,此番前往,定要保我北疆安稳。北疆是你雁州的边境,是雁城的门户,雁城又是京都的门户,责任重大!”
萧齐逸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拱手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
此时,殿外突然一阵骚乱。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跪地禀报:“陛下,镇北将军之子楚昭远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楚帝眉头微皱,摆了摆手:“宣他进来。”
不一会儿,楚昭远身着素衣匆匆而入,跪地抱拳:“陛下,臣有北疆军情急报。”
众人皆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想听听这所谓的军情到底何事,又会给这场送行宴带来怎样的变数。
楚昭远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北疆敌军近日频繁调动,似有大规模进势。且据可靠消息,敌军与朝中一股势力勾结,欲里应外合。”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楚帝脸色阴沉下来,问道:“那股势力可有线索?”
楚昭远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晋王,缓缓道:“目前尚未查明,但臣定会全力彻查。”
晋王萧齐逸神色未变,拱手道:“父皇,既如此,儿臣更要即刻前往雁州,稳定局势。”
楚帝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楚昭远,你随晋王一同前往雁州,协助他处理军务。”
“”楚昭远领命。”
这场送行宴也因此变得更加凝重,众人心中都清楚,北疆战事一触即发。晋王和楚昭远肩负着保卫北疆的重任,他们将踏上未知且艰险的征程,而朝堂之上那股隐藏的势力,也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众人心头。
子时将至,宫宴渐入尾声。江林泉等人与萧齐逸走出宫门时,夜风裹挟着荷香扑面而来。回首望去,朱雀大殿的灯火依旧璀璨,宛如繁星坠落人间。
\"明日就要启程了。泉弟,\"萧齐逸握住江林泉的手。
\"此去北疆,怕是不太平。京都怕也是如此,你们要照顾好家里,别让我们分心!\"
江林泉反握回去,眼中满是坚定:\"有我们在,有这些来之不易的法子在,再难的关,我们也能闯过去。姐夫你放心去吧,那女子我会帮你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