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李处长这模样，信心满满，是不是背后有大佬撑腰？你那个大老板现在北方做客呢，哪有空管你个小角色的死活。”
两边都在那儿斗智斗勇，看谁先顶不住，谁就栽了。
李处长可不吃这一套，他在警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是光靠送礼拉关系，那也是真有两把刷子。
“嘿嘿，咱们走着瞧。”
陆志廉是廉政公署的头号调查员，心理学玩得那叫一个溜。他绷着脸，把黄文彬的供词往桌上一扔。
“你还在心存侥幸？黄文彬什么都招了，你这后半辈子算是交代了，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李处长瞅了眼供词，立马明白黄文彬把他给卖了，心里头那个慌，可面上还得装镇定。
“哼，这也算证据？黄文彬得上法庭作证才行，他敢吗？”
陆志廉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晃悠。
李处长明显心里发虚，陆志廉打算趁热打铁，把他的心理防线一举击溃。
“陆志廉，你涉及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跟我们回十三楼协助调查，你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一群同事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了，领头的跟陆志廉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单位的。
大伙儿一脸懵地看着陆志廉，不明白为什么同事来抓自家头儿，还说他经济上有问题。
陆志廉那张黑脸更黑了，他哪有什么不明资产？他卡里就三十多万，还是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工资。
这么多年，他清清白白，从不收贿，给外国人办事也是兢兢业业。
“你瞎扯！陈波，别乱咬人，我们头儿怎么可能受贿？你别胡说八道。”陈波冷笑一声，拿出汇丰银行的资产证明给大家伙儿看。
“人是会变的，陆主任，解释一下你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千万港币吧，跟我回去慢慢聊。”
本来都快绝望的李处长突然乐开了花，这转折来得也太是时候了，他笑得合不拢嘴。
“陆志廉，你收了黑钱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处长开始反击，各种话往陆志廉身上招呼，这回心里彻底踏实了。
陆志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汇丰银行的资产报告。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他账户里有1036万港币，其中整整一千万是三天前打进来的。这让他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个土豪转错账了？
这么大笔钱转错账的可能性太小了，陆志廉脑子转得快，立马想到这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于是他赶紧抬起头，对着L组的人喊冤：“师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得信我。”
陈波带着点儿笑意瞅着他，打趣道：“怎么就有人拿一千万来陷害你呢？怎么不陷害我呢？陷害我也可以。”
陈波朝着陆志廉指了指身后的调查员，脸上满是讥笑。“我就看不惯陆志廉这小子，在廉政公署里，他老是自视甚高，走路都昂着头，好像别人都不存在似的，整个公署就他能耐，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
“哈哈哈……”
L组的调查员们一个个都笑了起来，他们平时跟廉政公署关系就不好，这回总算逮到机会，哪会轻易放过。
“陆志廉，有什么话咱们回16楼慢慢聊，带走！”
陈波朝手下使了个眼色，L组的队员们立刻把陆志廉团团围住，让他插翅也难飞。
陆志廉只好认了，他知道硬来是不行的，一旦反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L组这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腰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带着家伙，他只能老实跟着回去，先把事情搞个明白。
陆志廉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五天前，一个欧洲的朋友找他要银行卡信息，他没怎么多想就给了。难道是这个朋友把他给卖了？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李想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心里已经明白了，谢永松肯定是出手了，而且一招致命，直接让对方的主力倒下了。
“行了，我可以走了吧？陆志廉收黑钱，通过廉政公署陷害我，我有权马上离开这里。”
趁着陆志廉被带走的机会，陈波凑到李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谢生都安排好了，别急。”
李处长一听，一脸惊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波，这个廉政公署L组的头头也是谢生的人？
然后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踏实多了。那个叫黄文斌的家伙，居然敢背叛谢生，真是愚不可及。
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黄文斌，他毕竟不知道背后是谢生在撑腰。要是知道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李处长大模大样地离开了廉政公署，他这一派的警察听到这个消息后，士气大增！
那天下午，西九龙重案组的警司张彪亲自带队，在黄文斌的别墅里搜出了五公斤的**，当场就把他老婆给逮了。
“我不清楚，我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一脸茫然。
“带走，回西九龙协助调查。”
黄文斌的老婆被带回了西九龙重案组。经过一番追问，她终于交代了黄文斌贩毐的事情。张彪当天就把黄文斌从廉政公署带到了西九龙重案组。
因为廉政公署的首席调查员陆志廉被抓了，其他调查员都人心惶惶，张彪很顺利地就把人带走了，期间一点冲突都没起。
调查主任蓝辉一看势头不对，连夜飞到英国，找到正在休假的廉政专员姬发爵士。
“什么？陆志廉被抓了，还是被L组抓的？”
姬发爵士大吃一惊，陆志廉可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正在调查一桩至关重要的案子。
他私下里竟是香江霍家的人，难道霍家和谢永松结盟了？这巨大的漏洞，姬发爵士压根儿没想到。
“赶紧订机票回香江，我的休假取消了！”
姬发爵士决定亲自回去处理，毕竟谢永松这个案子是英国一位大佬点名要办的，可不是小事。
姬发爵士火急火燎地和蓝辉一起乘飞机返回香江，一到地方，他就立刻把陆志廉给放了出来，还用自己的名声给他做担保。
一听黄文斌被西九龙重案组带走了，陆志廉立马火了，对着手下咆哮起来：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我们廉政公署抓的人，怎么能让其他部门带走？这下完了！”
发泄了一通后，陆志廉急忙跑到专员办公室，心急火燎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专员，现在黄文斌就是我们的唯一突破口，这群人和以往的对手不一样，这次的对手背景深厚，在香江有不少小弟。”
陆志廉本来就觉得这些人难缠，没想到更麻烦的是，现在连证人都丢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建议马上从拘留所把黄文斌提出来，这案子还能继续查，不然打草惊蛇，根本没法收拾他们。”
“批准，我这就亲自给你签发拘捕令，你去把黄文斌带回来。”
另一边，西九龙重案组审完黄文斌后，就把他送到了赤柱监狱，还关在了洪兴地盘上的第一监狱。
第一监区里，躺着一个潮州佬，悠哉地抽着烟，旁边还有新来的犯人给他捶背，简直就像个地主老财，哪像重刑犯。
“新来的怎么样？”
“嚣张得很，仗着自己以前当过警察，谁都不放在眼里。”潮州佬的大哥跑牙维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黄文斌，这家伙正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胆子可真够大的！
潮州佬冷哼一声，在跑牙维耳边小声嘀咕：“别急着动手，他得罪了谢生，上头要他的脑袋，你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
“行嘞，先让这个装逼货蹦跶一会儿，嘿嘿！”
白天，跑牙维让两个重刑犯躲在厕所里磨牙刷，磨得尖尖的，真要捅到要害那可是要命的。
还不准人上厕所，这种情况让黄文斌警觉了起来，可他刚来，谁也不认识。
两个狱警路过时，新来的狱警看到牢房里躺着的潮州佬被犯人伺候着，忍不住问旁边的老狱警：“就这么由着狱霸欺负新来的？这哪里是坐牢，简直是地主和奴才嘛！”
老狱警摇摇头，“他是潮州佬，上头有人罩着，别多管闲事。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你刚来还不懂。”
狱警们对这些事装作没看见，早就有人把这些狱警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们也配合得挺好。
“算了，咱们惹不起那帮人。”
五个光着上半身的肌肉男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身上都纹着刺青，笑着朝黄文斌走去。
黄文斌表面上看似在睡觉，其实心里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早就察觉到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哎，你们想干嘛？”
五个大汉把他团团围住，傻子都能看出没好事，黄文斌紧张地喊道：“别乱来，我以前可是警司，很快就能出去了。”
龅牙维放声大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大龅牙，显得特别邋遢。
“我靠，还装警察呢？你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犯人，得罪了谢生，你以为还能活蹦乱跳？”
龅牙维的话让黄文斌心里凉了半截，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谢生？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狠角色？
“我没得罪过谢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