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着脖子,想起江洋那句“最好自己交代”,手指不自觉揪紧衣角,心脏像敲鼓般咚咚直跳,我吞咽着口水,犹豫再三,才敢在偷觑一眼纪北年后,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纪,纪总,我,我想寒假过后跳级到七年级。”
看到纪北年闭着眼睛继续假寐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才又提起勇气接着说下去。
“我,我已经把六年级的所有课程都自学完毕了,老师也已经考教过了,七年级的我会在寒假的时候自学的,现在,学校要求必须有家长同意才能跳级。”
说完我就又偷偷看向纪北年。等待纪北年的发落。是的,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先斩后奏了。
想到这儿我既害怕又紧张的不自觉的直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纪北年才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就立马低下了头。
“不长记性的东西。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语气,却直让人脊背发凉。
我吓到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跪了下去。
“纪,纪总,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吗?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没有想到这个事儿吗?不,不是,是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我以为我可以偷偷先处理了这件事情然后做成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生活了。
但我没想到校长居然会这么“负!责!任!”总之,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我没算明白,那就要接受失败的代价。
但接下来的一路纪北年都没再出声儿,我也只安静的跪在车里没有再动。
江洋开车真的很稳,即使我是跪着的状态,都没感觉到车的摇晃。再一看纪北年旁边的咖啡杯里的咖啡都没怎么摇晃。
半个小时,说快也快,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口,说慢也慢,我跪在车里只觉得度秒如年。
每秒都是被纪北年强势又冰冷的气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下了车,纪北年甚至没让我进屋,只指着门口的铺了一层雪的石子路上说让我去跪着清醒清醒。
我没有反抗,依旧顺从的去跪在了他指的地方。很快大雪纷飞掩埋住了我的膝盖。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嗯,确实会让人清醒。
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自主选择权的。
渐渐的我好像被雪做的被裹住了全身,竟然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开始热了起来。
紧接着就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后,就看到了李婶关切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又看了一圈,纪北年不在,江洋也不在,李婶似乎是知道我在找谁,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少爷回去了,临走前说如果你能在入学后的考试通过那就让你跳级。”
顿了顿犹豫了半天又说了句:“少爷还说再有下次就让你离开这个家。”
其实原话是:“告诉她,再有下次就滚出纪家。”
看到李婶的神情我就知道纪北年说的绝对被李婶美化过了,估计原话应该是什么让我滚吧?
我低垂下眉眼,抿抿嘴识趣的没有多问,只又说谢谢李婶照顾自己。李婶告诉我早饭在冰箱里,午饭热在了蒸锅里,都是热的,让我记得好好吃饭,又说纪北年要我醒了后就让她离开。
我看了眼外边还是白天就也表示理解,让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自己就不下去送她了,就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