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明月高悬,群星闪烁。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嬴子云倚栏望月,目光投向远方。
今晚星空璀璨,银河耀眼。
\"陛下……\"
身后突然传来低语。
他转身,看见一名少女。她长发披肩,肌肤洁白如雪,眉目如画,容貌绝美。
那是雪女。
她身穿朴素衣裙,显得格外柔弱。
\"怎么了?\"嬴子云皱眉问,\"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出来干什么?\"
\"陛下。\"雪女抿嘴犹豫片刻后说,\"您已经三天没休息了,身体撑不住……\"
\"朕知道。\"他淡然回应,\"朕不累。\"
雪女直视着他:\"臣妾明白陛下心意,但您是一国之君,不可任性。\"
嬴子云深深呼吸,终究忍不住苦笑:\"是朕任性了。\"
他慢慢走到窗边,抬头凝视满天繁星,许久未动。
\"陛下。\"雪女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别难过……\"
\"你不懂。\"嬴子云叹息,\"朕是皇帝,肩负太多责任。\"
\"陛下……\"雪女轻声呼唤,将脸颊贴在他温暖宽阔的肩上,\"臣妾永远陪伴在您身边。\"
嬴子云伸出胳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叹:\"幸亏有你在身边。\"
这句话触动了雪女心底的痛楚,她立刻哭了出来。\"陛下……\"她哽咽难言。
\"别哭,\"嬴子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流泪。\"
\"好。\"雪女擦去眼泪,努力克制抽泣,\"臣妾不哭,只是心疼陛下……\"
\"我没难过。\"嬴子云抚摸她的头顶,像哄孩子般安慰她,\"你不用为我担心。\"
雪女点头:\"臣妾明白,但臣妾总是害怕……\"
赢子云凝视着她,语气笃定:\"绝不可能。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人。\" 雪女闻言破涕为笑,依偎入他的怀中轻语:\"我们会携手一生一世……\"
次日清晨,赢子云踏入御书房处理奏章。忽而,一名小太监踉跄闯入,跪拜于地:\"陛下,胡亥公子到访!\" 此言一出,正伏案疾书的赢子云猛然抬首,眼中闪过寒光。他站起身,冷冷吩咐:\"请他进来。\"
胡亥随即便被引至殿前,神情带着几分惊惧,显然未料到赢子云在此等候。他跪下行礼,嗓音沙哑:\"见过陛下。\" 赢子云细细打量,发现胡亥较往昔消瘦许多,面容倦怠,眼眶泛红,似经历了一场变故。
\"起来吧。\"赢子云语气平淡。胡亥颤巍巍起身,低头道:\"臣弟贸然前来,求皇兄宽恕。\" \"宽恕?\"赢子云冷笑一声,\"你又做了何等错事,值得朕责罚?\"
胡亥咬牙道:\"臣弟……\" \"且慢,\"赢子云打断,语气疲惫,\"说罢,朕听着呢。\" 胡亥深吸一口气:\"是,皇兄,臣弟已然知错。\"
\"哦?\"赢子云淡笑,\"不妨直言,到底有何过错?\" \"臣弟不该心生不该有的念头!\"胡亥语气坚决。
赢子云脸色骤变,怒斥:\"大胆!\"这一声呵斥令胡亥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胡亥,\"赢子云眯眼注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皇兄……\"胡亥哆嗦着开口,\"臣弟不敢欺瞒,实则一直对皇位存有觊觎之心……\"
赢子云攥紧拳头,呼吸粗重,目光如炬般盯着胡亥。 \"胡亥,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步步逼近,\"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皇兄,\"胡亥急切辩解,\"臣弟并无加害皇兄之意,确非本意……\"
赢子云抓起桌上茶杯掷地摔碎,滚烫茶水溅到胡亥腿上,令其痛呼出声。 \"胡亥,朕待你不薄,为何反要如此!\"赢子云怒吼,\"你竟敢谋逆?\"
胡亥面色苍白,嘴唇抖动,显是惊惧至极。 \"皇兄……\"他多次欲言又止。 赢子云见状恨恨咬牙:\"速告朕,你为何这么做!\"
\"我……\"胡亥垂首低语。 \"说啊!\"赢子云咆哮,\"你为何谋逆?!\"
“我……我……”胡亥磕磕绊绊了半天,却终究没吐出半个字,只是一脸迷茫,“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嬴子云注视着胡亥,眼神平静,心中却无波澜。他知道,此时胡亥的言语已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一切都已注定。
胡亥仍是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试图辩解:“皇兄,我确实犯了错!”
嬴子云冷笑一声,一切于他而言皆成过往。
“罢了,”嬴子云冷声道,“你走吧,这里不再需要你了。”
胡亥如释重负,忙道谢:“多谢陛下恩典!”
嬴子云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胡亥转身飞快离去。待他行至咸阳宫外,那副惊恐之态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狡黠的表情,再无半分惧意。
“赵高,你果然没骗我!”
嬴子云自然清楚胡亥的品性,可他此刻却选择了放任胡亥离去。此中缘由无人知晓,就连李斯也满心疑惑。若嬴子云真欲终止这场纷争,杀掉胡亥便是唯一手段。否则,胡亥作为皇子,始终是潜在威胁,总会有人愿为他效力。
但李斯不敢深究,他明白嬴子云的心机深不可测,即便只是提及,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众人皆揣测不到嬴子云的真实意图,就连嬴政也不免困惑。他只知道嬴子云最终的目的所在。
嬴政隐约察觉,今日胡亥前来,定是嬴子云精心策划的结果。
可怜胡亥还误以为是赵高的建议,殊不知身边还有人正暗中撺掇。
当初嬴子云回城时,虽见百姓欢腾,群臣却个个忧虑,唯恐再起波澜。毕竟父子同为帝位之争,实属罕见。
无人知晓嬴子云心中所思,更别提嬴政复杂的内心世界。
朝中部分官员早已与胡亥勾结,然而当他们目睹嬴政亲迎嬴子云,便知大局已定。
福海根本无力撼动嬴子云的地位。
李斯轻声说道:“想必朝臣此刻都在揣摩您的意图。”
嬴子云轻轻摇头,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胡亥该有更适合的去处,父皇的其他儿子亦应如此。”嬴子云语气淡然。
当然,他所说的归宿绝非死亡。
若论生死,只需一道旨意,他麾下的兄弟们便无一幸免,连扶苏这长兄亦难逃此劫。他志存高远,欲图千秋万代。
既如此,他绝不容许任何失误。李斯听罢嬴子云之言,眼中精光闪烁。他非愚钝之人,凭己力在史册留名,自有其才智。闻此言,他已明嬴子云之意。
“陛下圣明,臣领命!”李斯恭敬道。
“朕可信赖丞相否?”嬴子云问。
李斯默然片刻,抬首道:“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望丞相铭记今日之言。”嬴子云颔首。
“臣必谨记圣训。”李斯低头答道。
他知道,命运早已系于嬴子云一身,无论选择对错,成败如何,他唯有随行。
“嗯!”嬴子云点头离去,李斯伫立良久,叹气一声。
这一叹,满含深意,他人不解,他却洞悉:这场争斗自始至终并无悬念。
嬴子云胜得彻底,将宿敌胡亥送归黄泉,赢得荣耀,输亦坦然。然而,胜利的背后,他失去了长久安宁。
无人知晓,昔日李斯曾为胡亥倚重,而今,他只效忠嬴子云。他是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陛下,真能驾驭这大秦天下?”李斯喃喃离场。
嬴政独坐书房,面色变幻,思索着他那雄心勃勃的儿子能否掌控未来。此事萦绕心头,唯待时日验证,眼下唯有信之。
另一边,胡亥怒不可遏,将书案上物什尽数摔碎,愤然返回寝殿。
“废物!一群废物!”胡亥咆哮,侍卫跪地战栗,噤若寒蝉。
胡亥几近癫狂,谁惹恼他,谁遭殃。即便如此,他深知自己理亏。
喘息间,他不仅愤怒,更感恐惧,担忧嬴子云是否会取他性命,令他成傀儡。
“哈哈哈哈……”胡亥突兀狂笑,笑意悲凉绝望。
“为何偏偏是嬴子云?为何?”胡亥自语,满腔怨恨。
“嬴子云,你必因今日之仁厚付出代价!”胡亥暗生恶念,殊不知身旁侍卫悄然退去。
朝廷之上,嬴子云端坐龙椅,众臣商议除贼之策。此贼非指胡亥,乃山东豪杰,如沛县刘邦、江东项羽及赵国、燕国之主。
至于草原,一切尽在掌控,蒙恬镇守,无人能脱。
嬴子云闭目养神,安然不动。
\"诸位爱卿,这场战事当如何应对?\"嬴子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扫向众人。
\"臣以为应速战速决!\"李信挺身而出。
\"陛下,眼下山东起事,而我军主力皆在边疆,臣建议先遣使赴山东,劝降逆首!\"淳于越上前说道。
\"陛下,我军当前兵精粮足,只需派出使团,必能招降那些反贼。\"李斯亦出列进言。
\"陛下,臣以为宜先遣使招抚,毕竟这些人非忠义之辈,若能降服,定会归顺陛下。\"又一人附和。
\"如今所需者,唯忠于陛下之人,这些人不足为虑。\"李斯补充道。
\"依臣之见,不如先发兵攻城略地,尽屠郡守一家老小,便可断其妄念。\"李斯进一步提议。
此言一出,即遭反对。
\"陛下,郡守家眷皆妇孺,岂可滥杀?此举恐令天下耻笑我秦不仁不义。\"淳于越急切陈词。
李斯冷笑:\"尔既知难,又当如何?\"
淳于越哑口无言,实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大动干戈非小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民变。
\"陛下若遣十万大军,足以剿灭一切。\"李斯再次主张。
\"陛下,老臣以为不妥,您贵为天子,若轻易兴师动众,恐损圣德。\"另一位重臣亦持异议。
\"臣以为宜先行招安。\"王翦表态支持。
李斯眉头深锁,显然对此不满。
\"罢了,朕准奏。\"嬴子云淡然回应,虽不赞成十万大军招抚之议,却认可此策略本身。
\"陛下,臣愿率军东征平叛。\"淳于越赶忙请缨。
这是他扭转命运的唯一机会,成败在此一举,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
嬴子云略作沉吟,点头允准:\"准奏。\"
\"谢陛下隆恩。\"淳于越叩首谢恩。
嬴子云示意起身,再问群臣:\"诸卿还有他议否?\"
众臣摇头,他们都不愿卷入此事,即便有不同看法也未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