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装备的巨大差距让局势愈发艰难。
我们的弓箭无法穿透敌人的重甲，盾牌也拦不住他们的陌刀。
冒顿神情阴沉。
这些年他在丁零饱尝苦寒，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良机，却……
“杀！”
破空声响起。
“杀！”
正思索对策的冒顿忽然听见后方传来喊杀声。
随即，大批秦军从王庭方向猛冲而至！
“秦军？！”
“后方怎会有秦军？！”
匈奴骑兵一片混乱。
难道王庭已被秦军攻陷？
这支突袭的秦军正是韩信率领的五万精锐！
“撤！”
左右皆是秦军，左贤王乌维尔不待冒顿发令，便高呼一声，率部向右后方突围。
“全军出击！杀！”
见匈奴阵脚大乱，王贲立即指挥三十万大军压上。
骑兵若不能奔跑，还称得上骑兵吗？
被秦军围困，匈奴二十万大军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这就是骑兵的宿命。
王贲的三十万大军以巨盾为掩护，形成包围圈，逐步将匈奴骑兵聚拢。
任何妄图逃脱的骑兵都会面对无数长戈刺击！
人马皆成刺猬！
韩信麾下五万将士在外围游弋射杀。
一击、二击、三击……
匈奴骑兵渐次被消耗殆尽。
他们拼命往内挤，企图用同伴的血肉挡住飞箭。
甚至有人弃马而战，欲以战马遮挡箭雨。
“投降！”
“我们投降！”
最终，有骑兵崩溃，高呼投降。
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抛下武器，选择归降。
“将军。”
韩信策马至王贲身旁。
“韩将军干得漂亮！”
王贲大笑称赞。
若非韩信自侧翼突袭，或许自己再奋力一击，这些匈奴人便已溃散奔逃。
届时，广袤草原上十余万匈奴骑兵四散而逃，我军恐难以全歼。
况且，任由这数十万敌寇逃脱，日后边境仍将频遭侵扰。
眼下情形却大为不同了。
“韩将军过谦，理当由您主持受降。”韩信微笑道。
受降乃主帅之责，王贲身为这支大军统帅，自然担当此任。
“好！韩将军同往！”王贲下马，牵着韩信走向前方。
十万匈奴骑兵此刻皆已弃械，遵从秦军调度，在一旁空地坐下。
战马亦被秦军驱赶到一处圈围。
冒顿单于、左贤王乌维尔、新晋右贤王达莱刺及诸位万骑长、都尉等均低头垂首，静候王贲与韩信前来接受他们的投降。
匈奴的受降仪式极为简略。
他们并无地图，亦无城池，仅有一枚单于金印。
冒顿双手捧着金印，眼神中满是不舍与不甘！
这金印尚未捂热，短短数日间，自己竟沦落至此，成为阶下囚。
王贲注视着冒顿手中的金印，心中激荡不已。
匈奴数百年的侵扰，今日终告终结！
“冒顿单于。”
韩信瞧见冒顿失魂落魄的模样，笑着开口。
冒顿缓缓抬头，总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凝神打量韩信，冒顿忽然认出，这位秦将正是自己曾亲自登门致谢的箕子国将领！
“是你！？”
“该死的中原人！”
冒顿愤怒欲扑上前，却被两名秦军士卒按住。
望着冒顿，韩信依旧笑意盈盈，“多谢单于麾下两万铁骑护送我军将士，否则……”
“胡说八道！”
韩信话音未落，冒顿已气得浑身发抖。
韩信毫不在意，淡然一笑：“中原有句古话——兵者，诡道也！”
“冒顿单于可还记得，本将曾言太子欲当面感谢您的赠马之谊？”
“哦？太子你也见过，便是咸阳职院的院长……”
韩信慢条斯理地说着，让冒顿气得直跺脚！
“是他！”
“他竟是你们的太子！？”
“难道他早已识破我的身份？”
冒顿神情恍惚地问。
“确实如此，当年我们的太子明知你是匈奴王子，仍选择放你归去，这份恩情已远超千匹战马的价值。”
韩信说完便不再理会他。
王贲接过单于的金印后，挥挥手道：“韩将军，诸位将军，请随我进驻单于王庭。”
“前进！前进！前进！”
所有的秦军将士挥舞兵器，激动地呼喊着。
队伍朝匈奴王庭行进……
抵达王庭前时，
王贲情绪激动地说：
“火速传捷报至咸阳，我大秦已攻破匈奴王庭！”
咸阳，
从单于王庭疾驰而来的战马疲惫不堪，几乎无法行走。
这名秦军战士扔下战马，拼命向咸阳城奔跑。
他已经望见了远方的咸阳城。
“边关捷报！”
“我军攻陷了匈奴王庭！”
他边跑边大声呼喊。
不远处，守城的士兵听到呼喊，迅速派出骑兵迎接。
“边关捷报！”
“我军……攻陷了匈奴王庭！”
看到骑兵赶到，这位战士踉跄着迎上前。
他实在太累了，一路上换了三匹快马，却始终没有休息。
“兄弟，你说什么？”
戍卫骑兵急忙下马，扶住这名战士。
“拿水来！快去通知陛下——边关捷报！”
“我军……攻陷匈奴王庭！”
战士说到这里便晕倒了。
“攻陷匈奴王庭！？”
几名骑兵震惊后欣喜若狂。
“快送他去医馆休息！”
“我去禀报陛下！”
一名骑兵跃上马背，
战马在城内疾驰，骑兵高声疾呼：
“边关捷报！”
“我军攻陷了匈奴王庭！”
消息传遍全城，百姓欢呼雀跃。
匈奴终于被击败！
作为世代秦人，与匈奴奋战近三百年！
从夺回陇西之地起，大秦每年都要面对匈奴和戎狄的侵扰。
又有多少次险些因匈奴的侵略而 ** ！
章台宫内，今日朝会刚启。一名骑兵疾驰至宫门，高呼“边关捷报”。他跨马而来，身后跟随诸多郎中尉，欢声如潮涌入殿中。
大殿 ** ，嬴政伫立高台，眉间微凝，“何事喧嚣？”众人亦困惑。骑兵急奔至殿口，单膝跪地禀告：“匈奴王庭已被我军攻破！”一时殿中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欢呼，“吾皇 ** ！大秦 ** ！”满朝官员齐齐跪拜，满脸欣喜。
“此战胜矣。”嬴政抚剑低语，心情振奋至极。“牧儿，王贲、韩信已踏破敌庭，北境隐患消弭。”嬴政张开双臂豪言道，“传朕旨意，厚赏三军！”
嬴政转身欲行，嬴牧谏言：“父皇，王贲与韩信可暂歇整顿，顺势东进，一举剿灭东胡，扫清北疆威胁。”
嬴政稍有迟疑，转向王翦，“上将军以为如何？”王翦上前一步拱手答道：“三十万大军初捷，士气正盛，东胡确可图谋。但需待前方详报，视伤亡情况再定。”
嬴政颔首认可，心中已有决断。
\"父皇，上将军。\"
听罢王翦之言，赢牧却并不完全认同。
此刻正是迅速消灭匈奴的大好时机，其余诸部尚未反应之时，也是对付东胡的最佳时期。
\"儿臣建议立即派遣快马传令王贲将军和韩信将军，让他们自行决定手头兵力是否足够应对东胡。无需等待捷报传来再行决策，这样至少会延误十日，战局瞬息万变，十日足以引发诸多变化。\"
嬴政点头表示同意。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太子提议？\"
见嬴政询问，群臣开始讨论。
片刻之后——
\"臣等认为太子之策甚佳，请陛下即刻下令灭东胡！\"
\"好！立刻传令王贲、韩信，依据自身状况灭东胡！\"
章台宫后花园。
嬴牧随嬴政缓步前行，两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后——
嬴政驻足于假山前，转头注视赢牧：\"牧儿为何急于剿灭东胡？\"
赢牧淡然一笑，随手摘下一片草叶说道：
\"父皇，儿臣曾言，我大秦绝非止步于此。\"
\"灭匈奴不过是开端。\"
嬴政望着赢牧满怀壮志的模样，不禁莞尔。
他对立赢牧为太子愈发满意。
\"牧儿，或许在你手中大秦将更加繁荣昌盛……\"
\"父皇且慢！\"赢牧急忙打断道，\"还是让大秦在父皇治下绽放光彩吧。\"
\"儿臣只愿追求心中所想，千古一帝的赞誉，当属父皇所有。\"
说罢，赢牧凝视嬴政。
祖龙啊。
历史对你不公！
亦对你有所污蔑。
既蒙天恩将赢牧遣至此世，便给予你实现抱负的机会。
\"牧儿，朕灭匈奴后忽然察觉一个问题。\"嬴政目光落在假山上缓缓说道，\"我大秦人口似已不足。\"
人口？
嬴牧听闻此言，眉间微蹙。
他竟从未留意过这一问题。
修建煤城，前后迁移百万人口；攻取百越，又迁移百万；如今拿下匈奴……
据其记忆，大秦鼎盛时人口不过两三千万。
而国土面积已达三百四十万平方公里。
如今加上百越与匈奴草原，总面积超四百万平方公里，两三千万人口显然显得稀薄。
但这并非难题。
\"父皇，人口之事易解决。\"
赢牧笑着说道：“人口不足，那就鼓励生育。”
“生一个孩子，减免两年赋税。”
“如今我大秦粮食充足，再过一个月，颍川和南阳郡的红薯就要成熟了，我打算让十多个郡县都开始种植红薯。”
嬴政听后，惊讶地望着他。
“这样……可以吗？”
赢牧笑着回应：“父皇，请放宽心，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不过是多些人罢了，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多娱乐活动，吃饱了还能做什么呢？更何况，生孩子还能减免赋税，这可是双重好处，想必没人会拒绝吧？
“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难得嬴牧主动承担这项任务，嬴政也乐意让他负责。
次日，
一道公告迅速传遍大秦各郡县。
“陛下诏告天下，鼓励生育。生一子者，减免三年赋税；生一女者，减免两年赋税。女子年满十五岁婚嫁，赏赐红薯一石作为嫁妆！”
这公告一出，整个大秦沸腾了。
生孩子居然能抵税？要知道，尽管大秦的税收并不像秦二世时期那样沉重，但一个人一年的税款足可维持另一个人的生活。
现在，各地连年丰收，尤其是颍川和南阳两地，根本不缺衣食，还能减免赋税，谁不愿意呢？
当晚——
“他爹，看到陛下的公告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既然看到了，还等什么？赶紧行动，说不定明年春天的赋税就能免了！”
嬴牧的政策一经发布，许多大秦男子既欢喜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