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瞬间脑补了很多。
一会儿想着这个小白脸也太大胆了。
一会儿又想着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想来想去,想的脸上得意的笑都僵住了。
季母可不惯着她,这老太婆刚才直接喊自家儿媳妇名字了!
她以为她是谁啊?
“你有事儿吗?懂不懂礼,进院之前不知道先敲门?还有你刚刚喊谁呢?姓王的你要是想打架直说!”
“爹,媛媛吃不下了。”
突然听见小女娃的声音,王氏眼睛一下就亮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狐狸精喜欢丑的,眼前这个才是养着她那个有钱人?
一想到这里,王氏心里面酸溜溜的,这狐狸精运气也太好了。
居然能找到个长得这么好的男人,生两个那么漂亮的娃娃,过这般衣食无忧的生活!
看看看看,这大早上吃的多好。
又是肉粥,又是肉包子的!
这些男人也是够俗的,只知道看脸,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这下好了,趁你不在,狠狠给你戴了个绿帽子!
真是个冤大头。
眼见王氏那眼珠子转的滴溜溜快,季母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没想放什么好屁!
“你有事没有,没有就滚!别搁这站着影响我家里人吃饭!”
“老姐姐你脾气那么大干嘛?我是来找这位公子的,这位公子你有空没,我有话想跟你说。”
王氏说着还朝季尘眨了眨眼睛,四十多岁的人了,哪怕比一般中年妇人保养得好,做这样的姿态看着也多少有些诡异。
钟宁更是直接来了句:
“王大娘你眼睛出问题了吗?眨地跟在油上打滑的苍蝇腿似的。”
王氏:……死丫头会不会说话?等着!你得意不了太久!
“公子方便单独说几句吗?”
季尘不紧不慢地放下碗筷:“可以。”
他也想听听这个事多的邻居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王氏还想将季尘叫进他们那边院子,季尘淡道:
“不合礼法,你在这直接说就行。”
“巷子里人来人往的,不好吧?”
“怕什么?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季尘神情都没变一下。
王氏:见不得人的是你还有那个狐狸精!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自以为和善的表情:
“这位公子那我就和你直说了,你可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生气知道吗?生气伤身体,我不愿看到你因此病着。”
季尘半垂着眸子,像怜悯世人的谪仙,语气却平淡无波:
“这位大娘你说话正常一些可以吗?”
王氏差点气出内伤:
“行!那我就和你直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养着的这个外室,她另外还养了个小白脸?
就前段时间你不在家,那个男的还来了。临走那天带着大包小裹走的。
一看就是你那个外室给他扒拉了不少东西。
你别不相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举手发誓的!
我这也是看不下去才和你说,你看看你,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找个谁不好,找那种女人!”
“是啊是啊,”姚氏也忙不迭佐证:
“她就不是个好的!她还想勾引我夫君!还好我夫君心性坚定,才没有被她诱惑到。”
季尘听着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突然道:
“说够了吗?”
“什么?”王氏注意到季尘神情不虞,心里窃喜:
“这位公子你可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对那个狐狸精动手!千万不要把她踹了!她好赖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
季尘冷冷地看着她,狭长深邃的眸子里凝了寒霜,直看的王氏渐渐没了声音:
“怎,怎么了?”
“我朝律法规定,诋毁污蔑他人,轻则罚款、体罚,重则流放甚至死刑。你们觉得你们这样算什么程度呢?”
“我们怎么污蔑她了,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姚氏大声反驳。
“实话?把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说成我的外室,这叫实话?把前来帮我送信的同窗说成我妻子的姘头,这叫实话?把你那不知廉耻的夫君说成正人君子,这叫实话?”
季尘一番质问直接叫姚氏白了脸。
“什,什么?你说你真是她的夫君?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不可能?只因我长期在外求学不在家,你们就可以随意诋毁污蔑我的夫人?你们这样是真觉得没人会管吗?”
面对季尘平静的容颜,王氏却像是站在数九寒天之中,身体止不住地发寒发颤:
“您,您不用为了保护她说这些假话。我们,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怎么?非要我把和她的婚书拿出来你们才信?我拿可以,你们要怎么承担诋毁秀才夫人的罪责呢?”
“秀,秀才?你说你是秀才?!”王氏不敢置信。
“啊!你,你莫不是季尘,季案首?”
突然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那人一脸惊喜:
“我之前在镇上的时候听人说过你,还在旁人指引下远远地看过你一次,没想到您竟然搬到我们这里来了。
季相公,我一直以你为我学习的榜样啊!你可是咱们县出的第一个案首!是县里所有读书人钦佩的对象!”
“啥?案首!”王氏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