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这不是特别厉害吗?
我就说姐姐这么漂亮,相公一定不是一般人。
就是我没想到居然是状元。姐姐可真幸福。”
钟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还算幸运。”
“那姐姐,”田微微挤到钟宁旁边,一脸好奇:
“状元对你好不好?他性格怎么样啊?念书念得这么好,不会是个书呆子吧?”
“呃……”
这一下子问题太多了,钟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主要都是些家务事,她并不想过多分享。
“来了来了,人来了!”林茹激动得喊道。
钟宁往下看去,松了口气:
“咱们先看看热闹吧。”
只见不远处,一支队伍由远及近地走过来。
在队伍中间,今年殿试前三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身鲜艳的红衣,正对着人群挥手示意。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哇啊啊啊啊!好多人,好厉害呀!”田微微激动地直拍手。
站在楼上,钟宁也能隐约听见其他地儿传来的声音。
“这就是今年的前三甲吗?都好年轻呀!”
“是啊是啊!人马上就要过来了,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哇——最前面的那个就是状元吗?长得也挺好看了吧!”
“是啊是啊!怎么好像比探花都好看?”
“我也觉得。我一会儿就把帕子扔给他吧!”
“你们都不知道吗?状元郎有夫人了,孩子都有了!所以陛下钦点他为状元,探花让未婚嫁的宰相府小公子当。”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就成亲生子了?”
“啊?好可惜!”
此起彼伏都是叹息的声音,林茹朝钟宁挤眉弄眼:
“你看看你看看!你成罪人了吧?”
钟宁又是好笑又是得意:
“没办法,谁叫我眼光好呢!”
队伍一点点靠近,钟宁定睛去看季尘,却看见无数香囊、手帕、绢花,甚至是首饰朝他那丢去,且有不少都掉进了季尘怀里。
钟宁看的有些心塞。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不是都知道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吗?怎么还丢?】
“我怎么觉得丢季状元的比丢其他二人的还要多些?”安雅发出疑惑,林茹赞同地点头。
“不过季状元确实比另外两个人好看多了,又是头名,被人倾慕也很正常,”林茹拍了拍钟宁的肩膀:
“小宁,你以后可得把你男人看紧了。”
钟宁嘴硬:“不用,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能被抢走的也不属于我。”
等队伍到了窗户下面,钟宁听见旁边传来徐不言掐着嗓音的声音:
“状元郎!状元郎!”
然后就有一方天蓝色帕子被丢了下去。
钟宁【你好骚啊!】
“小宁,你快也丢东西,没看见季状元正在看你吗?”
钟宁回过神,发现季尘确实在抬头看向自己。
从刚才就一直眉头紧锁的他此刻眉目舒展,脸上缓缓扬起一抹浅笑,如昙花绽放般温柔惊艳。
钟宁心头一动,摸了摸头上,嗯都是穿金戴银没有合适的东西。
忽然她看见酒楼桌上今日插了支牡丹花,不知是不是顺应今天的氛围。
钟宁拿过那支鲜艳的红牡丹,对着季尘摆了摆手:
“相公!接着!”
她声音喊的很大,她也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注意到自己,她有些紧张,但她此时此刻就是想这么做。
红牡丹顺着窗口落下,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个粉色的香囊。
季尘抬手接过那牡丹,香囊也落到了他衣服上。
田微微惊了一声:
“呀!刚才姐姐说话声音有些大,我准备丢给探花郎的香囊掉下去了。姐姐别生……”
“气”字还没说出,就见季尘轻描淡写地捋了下衣摆,把衣摆上那些东西都清了个干干净净,随即又将红牡丹别在了耳边。
艳丽的牡丹衬得他那张脸愈发白皙俊美。
从拿到那朵牡丹开始,季尘嘴角的笑就没有落下过。
嗯,夫人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喊自己相公了。
真好。
田微微脸上的表情一滞,又赶紧把头上的金钗拿下来,装作十分激动地把钗丢到程时章身上。
程时章本来就因为被父亲批评,如今又要落在季尘后头,心里面郁气难消,烦的不得了。
就连游街,给他丢东西的人都比季尘少。
这算什么?
他这一恼火,也把身上的东西丢了个干干净净。
季尘不稀罕的东西,我更不稀罕!
于是,田微微刚丢下去的金钗也掉地上去了……
田微微:是不是有病?我的金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