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臧霸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别问那么许多,快快带上兵器,速速去找‘甄龙’,切记:不要再回驿馆了!”
刚才甄尧已经思索好对策,明日就要行动了,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完成。郭援既然已经有怀疑,老子还能等你来送?
此刻地方都找好了,我得先苟起来!
至于张辽和臧霸,他们任务还未完成,又有武艺傍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反正我也提醒了他们,至于能不能撑到明天,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什么?!”臧霸急切的问道,“不要回来?!”
甄尧低声道:“若我没猜错,郭援已经怀疑上我等了,你跟文远自己小心,我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反给你们拖累!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对甄尧这样一个富家公子来说,能够等臧霸到现在,还跟他说这么多,已经很讲义气了。
要是以前,察觉到不对,他早就一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臧霸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知道甄尧躲起来准没错,不然到时候真打起来,还得照顾他!
“你把我的话告诉文远!他自有计较!快去!”甄尧收拾了金银细软,便欲起身。
“好吧!那你多保重!”臧霸取来两把环首刀,那是昨日找铁匠铺打造的,毕竟在敌人的地盘,总要有个武器傍身,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出了驿馆分头而走。
————
南皮城外,吕布一骑当先,张合和并州骑跟在几里开外。
吕布纵马登上一处城外山包,眺望不远的南皮城。
好一处金城汤池!
只见那南皮城,城皮厚实坚固,城外一圈护城河,宽逾三丈,池深不见底!
果如沮授所说,强攻断不可行。
此刻城门处,四面均是盘查队伍,但也秩序井然,看来城中此刻并无骚乱。
可越是如此,吕布心中越不踏实!
毕竟张辽他们只有三人,纵然张辽武艺高超,但一旦被发现,怕也是在劫难逃。
而且万一郭援使些手段,趁他三人不备而袭之,自然不会有太大动静!
要想办法通知他们!
可惜现在又没有小灵通,手机、大哥大什么的!
正犹豫间,张合一众赶了过来。
吕布让一员机警的小校替自己立于山包上,来观察城内动静。
自己纵马来到军伍之中。
这五千骑里的部长曲长队长都是他从下邳带来的老兄弟,并州铁骑旧部。
不是说吕布任人唯亲,只是这些旧部们跟他南征北战多年,各个都有赫赫军功。
而且他们的能力和战斗素养都比其他的这些降兵和冀州新招募的新兵要强很多。
吕布立志将这支部队也打造成名副其实的二代并州铁骑,所以带头的一定要给力。
毕竟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见吕布愁眉不展,一位部长上前问道:
“将军有何难处?”
吕布笑笑,没做答。
他是有难处,但是他们这些旧部也帮不上忙,总不能问他们谁那有手机吧!
哎?或许他们有其他的通讯工具?
“军中可有用于指挥联系的工具?”对于这些细节,吕布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联系……的……工具?”那部长有点没理解,“将军是不是说那个?”
他转身指向身后几个专门携带粮草等后勤物资的兵士们,其中一个兵士旁边正摆放着一口牛皮鼓和几个铜锣!
那些都是战前发号施令和鼓舞士气用的,
吕布摇摇头,
这个不行,这些声音小不说,一旦敲响敌我双方都明白是啥意思,那不就暴露了吗?
我需要的是能秘密联系到城内的工具!
“还有其他什么吗?”吕布随口问了一句,“能发出声响的那种!”
那部长想了想,猛一拍脑门,“有!”
然后他翻身回到自己坐骑旁边,从马鞍上取来一物,双手呈给吕布。
只见那部长手托之物竟是一支牦牛号角!
“将军可还记得此物?”那部长眼神殷切。
“这是当初在并州时,将军带我等一众击破来犯的鲜卑骑时缴获的。
大胜之后,您便将这支牦牛号角赏给了小的!”
那部长脸泛喜色,眼神之中尽是对往昔的回忆。
“我记得当时缴获了两支,张辽将军也有一支!”
“文远也有?!”吕布听闻,陡然一惊。
“是啊!这物甚是稀有,除了鲜卑部族,也仅我等才见过!而且此牦牛角制的号角,与那牛角羊角所制的号角声音差别巨大,虽然没有常规号角嘹亮,但声音低沉浑厚,可传及数十里开外……”
那部长见吕布听得入神,不由纳闷,
“这些都是将军告知小的的,怎么将军不记得了?”
“那怎么可能?!”吕布昂然道,
“我是看你还记不记得我昔日说过的话!如今看你记得不错!再加你献号角有功,打完这仗,我封你为校尉!”
那部长顿时大喜,毕竟部长虽为军伍的长官,只能算作基层军官,成为了校尉,便中层军官了!
这也算阶级的跃迁,在古代,若然没有过人的军功,很难实现如此的晋升。
那部长拱手拜谢。
吕布将那牦牛角握在手中,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
南皮城中。
臧霸在南门附近一街边茶肆里找到了张辽。
张辽也早就发现了臧霸,等其走近,他低声叫道:“甄虎!”
臧霸来到张辽身前,也小声道:
“甄尧要我通知你,他说郭援刚才找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让咱们别再回驿馆了!”
“那甄尧人呢?”
“他怕给咱们添乱,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还说让咱们见机行事!”
“嗯,他这样做是对的!”张辽点点头,“只是不知那郭援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搞清了他们是怎么换防的了吗?”
“嗯,”张辽抬眼看了一下日头,此刻天色已然转暗,“还有大概一个时辰,那城门就会交班,到时候守军是最少的!”
“要不干脆把行动挪到今日吧!也不差这一天的!”
“那怎么可以?万一主公的大军此刻没到,我们提前行动一旦暴露,你我身死事小,破坏了主公的计划事大!”张辽凝眉道。
“军令如山,岂能乱改?我俩还是再等一日!明日傍晚,放火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