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摇着鹅毛扇,活像算命摊上忽悠人的半仙:“戴院长,劳您跑趟腿——把裴宣、萧让、侯健、金大坚四位影帝请来,道具服装全带着!”戴宗领命闪人,马蹄声还在山道回响,扈成已牵牛担酒冲进大营。
“宋大哥开恩呐!”扈成扑通跪地,脑门磕得咚咚响,“我家妹子抓了王英是她眼瞎,您就当抓了只猴儿?”
宋江跷着二郎腿嗑瓜子:“哟,现在知道认怂了?当初放箭射我兄弟时挺威风啊!”
吴用突然从帐后晃出来,扇子“唰”地展开:“好说!你回去当聋子,听见祝家庄鬼哭狼嚎也别管。要是他们有人往你庄上逃……”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拿麻绳捆了来换人!”
扈成立马表演变脸绝活:“别说捆人,我爹都能捆来!”
祝家庄后门,孙立带着戏班子隆重登场。登州军旗迎风招展,“病尉迟”金匾在阳光下闪瞎人眼。城头栾廷玉激动得直拍墙砖:“快开城门!我亲师弟送业绩来了!”
吊桥“咣当”砸下。孙立打马向前,张口就是满分台词:“朝廷调我来郓州剿匪,顺道探望师兄——”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梁山贼寇猖獗?”
栾廷玉挤眉弄眼:“师兄我抓了七个贼寇,就差宋江了!”
祝家父子在厅前演全家欢。孙立身后戏班子集体亮相:顾大嫂扭着腰扮官太太,解珍解宝绷着脸充亲兵。最绝的是乐和,官差服往身上一套,开口就是播音腔:“郓州府吏乐和,见过诸位大人!”
祝龙戳他爹嘀咕:“这官差嗓子能唱戏吧?”
第三日天蒙蒙亮,花荣在阵前耍银枪。祝彪拍马冲来:“小白脸受死!”十回合后花荣突然捂胸口:“啊!好厉害的枪法!”拨马便逃。
城墙上庄丁齐吼:“少当家中计啦!” 祝彪急刹马,回营却拍桌狂吹:“花荣被我打得抱头鼠窜!”
孙立啃着鸡腿冷笑:“明日看小弟现场教学。”
第四日决战更荒唐。林冲刚骂完“祝家鼠辈”,祝龙就红着眼杀出去:“你才鼠辈!你全家鼠辈!”双枪撞出火星子。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祝龙突然回马嚷道:“今日早饭没吃饱!”
观战的孙立差点笑场,赶紧咳嗽:“那个...本提辖要为民除害了!” 银枪白马冲到阵前,石秀配合着杀出。两条枪舞得雪花盖顶,打了五十回合,孙立突然伸手揪住石秀腰带——
“走你!”石秀像麻袋般被拎过马鞍。祝家庄沸腾了!谁都没瞧见石秀偷偷给孙立比大拇指。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祝朝奉掰着指头算账:“时迁、杨林、黄信、王英、秦明、邓飞,加上今儿这石秀...”孙立大手一挥:“每天喂半斤肉!养肥了跟宋江打包送东京!”
乐和举着酒杯溜进后堂,经过牢房突然开嗓:“正月里探妹正月正哟~” 邹渊邹润对视一眼,抡起藏在草堆里的板斧!
“八十!八十!” 斧头砸枷锁的节奏活像装修队。杨林刚钻出囚车就抢腰刀:“老邓抄家伙!秦明你踹门!”
七条好汉撞出牢门时,顾大嫂正在女眷房分苹果:“妹妹们别怕...”话音未落双刀翻飞,鲜血溅上果盘。
第五日总攻号角吹响,梁山四路大军压境。孙立横枪立马堵在吊桥,见祝虎逃来,笑得像逮到老鼠的猫:“二少爷去哪避暑啊?”
祝虎扭头就撞进吕方郭盛的戟阵。“噗嗤”两声,两杆方天画戟从前胸穿到后背,活像烤架上的肉串。
庄内火光冲天。解珍解宝点燃马料堆,黑烟卷着火星窜上房梁;石秀一刀剁翻祝朝奉,老头脑袋滚进烧着的账本堆;最绝的是李逵——两把板斧旋风般刮过扈家庄,连看门狗都挨了三斧头。
扈成翻墙逃命时惨叫响彻云霄:“我的新绸裤啊啊啊!”树枝勾破的裤裆在风里飘成投降白旗...
庄门外李逵正剁肉馅般砍人,忽见扈成架着祝彪奔逃。斧头瞬间兴奋:“送货上门啊!”
“斧下留人!”扈成尖叫着高举双手,“我投降申请书都...”
寒光闪过,祝彪脑袋滴溜溜滚到田沟里。扈成抱头鼠窜时,身后飘来李逵的嘀咕:“绸裤料子不错...当抹布可惜了。”
聚义厅里宋江举杯痛心:“可怜栾廷玉...”话音未落,血葫芦似的李逵撞翻酒桌:“大哥!俺把扈家庄串糖葫芦啦!”
宋江手中酒杯咔擦碎裂:“扈成早上才送过牛肉!”
“就那怂包?”李逵斧头往地上一杵,“他妹子当初追着你砍...”
满堂哄笑中宋江捂脸:“功过相抵!下回再犯...”他突然盯住吴用,“你笑什么?”
吴用扇子唰地展开:“该请卢员外吃牢饭了。”
孙立领着戏班子上山那天,李应还在家养箭伤。忽闻知府带队踹门:“你勾结梁山证据确凿!”
“大人明察!”李应绑着绷带喊冤,“祝彪射我这箭还没拔呢!”
知府甩出张状纸:“告你收贼寇茅台酒三箱!”转头喝令,“连人带杜主管押走!”
行至黑松林,突闻锣响惊天。宋江率众跳出:“梁山泊送快递——签收李家庄全套餐!”
李应当场表演瞳孔地震:“你们抢人就抢人,放火烧我宅子?!”
吴用笑嘻嘻推出一溜马车:“您验验货?连祖传夜壶都给您搬来了。”
庆功宴变相亲大会。宋江拽过王英:“兄弟,哥在清风寨答应给你讨媳妇...”
王矮虎踮脚张望:“漂亮不?”屏风后转出扈三娘,全场吸气声掀翻屋顶。
“贤妹啊!”宋江扯过红绸往两人手里塞,“王英虽矮但抗揍,你俩凑合过呗?”
扈三娘咬牙盯着杀父仇人李逵。黑旋风正偷啃猪蹄,油手往吴用道袍上抹:“嫂子放心!他敢劈腿俺帮你剁!”
当曾头市探子来报时,晁盖正给新认军旗系红绸。听到“活捉晁盖宋江”的童谣,咔嚓把旗杆掰两截。
“老子亲自端了那鳖窝!”
“哥!我去!”宋江死命拦他,“您看这旗...不吉利啊!”
晁盖一脚踹飞断旗:“史文恭那孙子骑的照夜玉狮子——那可是限量超跑!”吴用突然把签筒塞他手里:“抽个出征彩头?”
晁盖拈出三支签:林冲、呼延灼、徐宁。
众头领欢呼声里,吴用低声对宋江笑:“瞧见没?上等韭菜三捆。”
秋风卷着枫叶扫过聚义厅,众好汉醉倒一片。吴用扇尖蘸酒画地图:“卢俊义在河北开连锁当铺...”
宋江突然扒开刘唐的醉拳:“等会!李逵呢?”
柴堆后传来震天呼噜,李逵怀里搂着斧头呓语:“清蒸...大闸蟹...”
吴用啪地合扇:“得,下回该赚玉麒麟下锅了。”
山下更夫梆子敲到三更,满天星斗照着梁山泊,像洒了芝麻的铁板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