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会所,酒吧。
“听说没,有人试图绑架陆沉渊的太太……就在他家附近!”
“我去,谁胆子这么大呀?”
“好像是魏朔。”
“就是那个快要倒闭的魏家吗?”
“对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天啊!他被打死了没?”
“没有,听说被送去警察局了。”
“啊?!居然没死,以前得罪陆沉渊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懂什么,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做法,我觉得私底下他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啧,提起那位的手段,就觉得越来越恐怖了……”
闲聊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讳莫如深。
说者无心,在一旁听到的江婉心里发慌,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起来。
一起来的小姐妹问她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差。
她摸了摸脸,慌乱地笑了笑:“我不太舒服,今天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就想离开。
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江婉怕极了,小腿肚都开始打转,生怕这两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黑衣人走到她近前:“江小姐,魏朔说你教唆他去行凶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婉勉强扬起一抹笑:“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麻烦让让……”
眼见两个黑衣人越走越近,她扭头就跑,躲进了酒吧的卫生间里。
她身后的塑料姐妹花惊呆了。
“原来就是她教唆魏朔啊。”
“我就说嘛,她今天怎么精神这么差,原来是做贼心虚。”
“呵呵,有魏朔那种表哥,她能是什么好人。”
“你不知道嘛,魏家就是靠非法集资诈骗起家的,现在洗白了,以前不知道坑了多少老头老太太。”
“江家上头有人,护着魏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过这次惹到陆家,算是踢到铁板了。”
江婉越想越怕,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她从卫生间的小窗户逃走,掉到一辆垃圾车里,被臭烘烘的垃圾差点埋了,才勉强逃回了家。
她哭着回去找她爸,江家不会不管她的。
*
“听魏朔说,是江婉教唆他的,把我当成了林瑶瑶。”
林染脸色依旧有点苍白。
陆沉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真的是她,我定不会放过她。”
林染叹了口气。
“江婉有江家护着,再说又没有她教唆的确切证据,警察也没什么办法。”
“警察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只要是她做的,我就有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男人食指微曲托于下颌,沉思许久,周身的气息愈发阴冷。
林染偷偷撇嘴,江婉可是陆沉渊长期合作的供应商的女儿。
他们俩又认识很久了,算是朋友,他能拿她怎么办。
她一脸不爽地看着陆沉渊,说道:
“江婉她怎么这么恨我?她是不是暗恋你?”
“暗恋我?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罢了,以为只要是她想要的,就能够得到。”
陆沉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神情十分不屑。
林染心里暗暗腹诽,他拒绝的态度一点都不坚决,他应该说江婉是什么牌子的癞蛤蟆,也敢肖想他这块天鹅肉。
要是江婉对他投怀送抱,他肯定就动摇了。
“江婉说,她和你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男人冷哼一声,眼眸微眯,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不过是一起参加过几次宴会,就敢自称是我的青梅竹马,她也太高看自己了。”
林染不确定陆沉渊喜不喜欢她,她怎么记得结婚后,老有人把江婉和陆沉渊放在一起说。
两个保镖面色不好地过来汇报,他们想找江婉问一问,结果她从酒吧后门逃跑了。
陆沉渊嘴角勾起些许戏谑的弧度,周身泛着寒意。
“呵,倒是跑得快。告诉保镖,不用去找她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现身。”
两个保镖如蒙大赦,连忙下去了。
林染抬起眼:“你是不是要找江婉她爸?”
陆沉渊双手插兜走到窗边,眼中的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嗯,江家的生意最近出了些问题,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和我做个交易。”
每次和江婉相关的事,都会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不知道是因为利益,还是私情。
林染面无表情,讽刺道:“嗯,说不定他会把女儿送给你,成人之美。”
陆沉渊闻言眉眼间尽是厌恶之色,转身坐回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那是他的想法,与我无关。怎么,你很担心?”
“我爸把我送到你床上,你不就动心了吗?”
她一张小脸冷冰冰的。
陆沉渊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眸色一暗,心中腾起无名之火,面上却纹丝不动。
“林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现在觉得丢脸了……”
“我没觉得丢脸。我只是不喜欢你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你当初只是把我当成玩物,对吧?”
他瞳孔一缩,捏起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冷笑一声。
“林染,你觉得在我眼里,你就只是这样的存在吗?”
“不知道呢。”她阴阳怪气。
“你……”
陆沉渊被她的话气到语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林染,我希望你明白,现在的我对你是认真的。”
“哦。”
她敷衍地应声。
陆沉渊见她如此冷淡,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烦躁,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林染,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
她立刻像是炸了毛的猫。
“你别抱我,你的爱慕者设计陷害我,你也有责任。肯定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陆沉渊松开双手后退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偏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在外面如何,你不是一向不关心的吗?”
林染从来不查他手机,也不关注他的花边新闻,他去会所玩或者应酬,她也从来不会打电话催他。
看起来十分懂事。
但她自己明白,她只不过是想维持表面的和平。
眼不见心不烦,她可不想自己被气死。
“因为你是花心大萝卜,我才不关心的!”她气呼呼的说。
陆沉渊舌尖抵着腮帮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不关心我,为什么还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