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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阴风裹着腐臭味,像无数冰冷的蛇钻进衣领。秦婉把狐裘裹得更紧,领口的白狐毛蹭着下巴,却挡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她看着林渊蹲在一座新坟前,指尖轻轻拂过坟头那丛泛着幽光的野草,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就是这个?”她忍不住后退半步,绣鞋踩在半腐的棺木碎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这乱葬岗遍地都是露出的白骨,有的指骨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像是临死前还在抓挠什么。

林渊没抬头,指尖捏着银锄,小心翼翼地插进坟土。幽冥草的叶子是诡异的紫黑色,边缘卷着细小的锯齿,叶尖凝着的黑汁滴在青石板上,正缓缓腐蚀出米粒大的坑洞,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九转还魂丹的最后一味药材。”他说话时气息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地下的魂灵。

秦婉忽然注意到坟头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苏氏之墓”,字迹潦草得像是濒死之人的绝笔。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林渊的背影——他脊梁挺得笔直,握着银锄的手却在微微发颤,指节泛白得像冻住的冰。

“这坟……”秦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忽然想起这人三日前在溶洞里,为了抢玄水阵阵眼石,被墨麟蛇的毒牙划开小腿,血顺着裤管滴在地上,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红线,却半步没退。

林渊用银锄将幽冥草周围的土刨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三年前,有人在这里见过幽冥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奇怪的沙哑,“当时守坟的老丈说,每到月圆夜,就有个穿白衣的女子来这坟前哭。”

秦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乱葬岗深处的老槐树枝桠扭曲,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鬼爪。月光透过枝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竟真像有人影在晃动。

“你看那边!”秦婉忽然拽住林渊的衣袖,声音发颤。老槐树下站着个穿白衣的女子,长发垂到脚踝,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背对着这边,身形纤细得像根芦苇,竟和林渊描述的苏月有七八分像。

林渊猛地站起身,掌心瞬间凝聚起灵力。那是种极凌厉的气劲,秦婉甚至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轻响。“谁?”他低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里荡开,惊起几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啼叫。

白衣女子没动,只是缓缓转过身。秦婉倒吸一口凉气——那张脸苍白如纸,嘴唇却红得像刚饮过血,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眼白泛着青灰,瞳孔却黑得像两口深潭,偏偏眼角画着鲜红的妆,顺着脸颊往下淌,竟和秦婉昨日不小心蹭花的胭脂痕有几分相似。

“是邪祟!”秦婉抽出软剑,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的怨气太重,已能化形。”

白衣女子忽然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想要幽冥草?”她的声音忽男忽女,飘忽不定,“就得用至亲的血来换……”话音未落,她忽然化作一道青烟,直扑秦婉面门。

林渊反应极快,侧身挡在秦婉身前。青烟撞在他的护体罡气上,炸开无数细小的黑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手臂,像群吸血的蚂蟥。“呃”他闷哼一声,手臂瞬间泛起青黑。

“林渊!”秦婉挥剑砍向青烟,软剑却像劈在棉花上,被一股阴寒的气劲震得反弹回来,虎口一阵发麻。她忽然想起祖父古籍里的记载——乱葬岗的邪祟靠吸食生人精血修行,尤其忌惮至纯的至亲血脉。

没有丝毫犹豫,秦婉抬手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屈指一弹,血珠精准地落在青烟上。只听“滋啦”一声,青烟像被泼了滚油的蛛网,瞬间蜷缩起来,白衣女子的虚影在烟中痛苦地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是秦家的血脉……”她的声音里带着怨毒,“你们都欠我的……”

林渊趁机捏了个焚火诀,金色的火焰裹着灵力冲向青烟。邪祟在火中挣扎片刻,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风里,只留下半块烧焦的玉佩,落在秦婉脚边。

那是块月牙形的暖玉,和秦婉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多了道陈旧的裂痕。秦婉捡起玉佩,指尖触到裂痕处,忽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双眼睛从玉佩里看出来,带着无尽的悲戚。

“这是……我母亲的玉佩。”秦婉的声音发颤,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这块玉佩贴在她额头上,说能驱噩梦,“可她在我五岁时就病逝了,怎么会……”

林渊正用灵力逼出手臂里的黑针,闻言动作顿了顿。黑针被灵力裹着从皮肤里钻出来,落在地上化作黑水。“邪祟能读取人的记忆,”他看着秦婉手里的玉佩,“她刚才化出你的模样,恐怕与你母亲有关。”

秦婉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佩,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可没等说出对不起谁,就咽了气。父亲说母亲是积郁成疾,可祖父却总对着母亲的牌位叹气,说什么“冤孽难偿”。

“她要的至亲血,不是我的血。”秦婉忽然反应过来,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她要的是……我母亲的血。”

林渊刚包扎好伤口,闻言眉头紧锁。他看向那座“苏氏之墓”,忽然发现墓碑底部刻着个模糊的“秦”字,像是被人刻意凿去了一半。“这坟有问题。”他蹲下身,用银锄撬开墓碑,下面露出的不是棺木,而是个黑漆漆的洞口,隐约有阴风往外冒。

“是养魂棺的阵法。”林渊看着洞口边缘的朱砂痕,“有人用活人做容器,养这邪祟的怨气,苏氏之墓只是个幌子。”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母亲病逝前,是不是受过重伤?”

秦婉愣住了,她记得父亲说过,母亲生她时难产,伤了根本,常年汤药不断。可去年整理母亲遗物时,她在药渣里发现过龙血藤的碎屑——那是治外伤的奇药,根本不是调理身子的方子。

“难道我母亲不是病逝的?”秦婉的手抖得厉害,玉佩差点掉在地上,“那她的死,和这邪祟有关?”

林渊没回答,只是从储物袋里掏出张黄符,往洞口扔去。黄符在洞里烧了片刻,忽然化作一团绿火,映得洞壁上的刻痕清晰可见——那是无数个“冤”字,层层叠叠地刻在石壁上,像无数张嘴在无声地呐喊。

“这邪祟生前定是横死,怨气不散才被人利用。”林渊从药囊里抓出一把糯米,往洞里撒去,“养魂棺需用至亲血脉温养,你母亲的玉佩出现在这里,恐怕她……”

话没说完,洞里忽然传来一阵呜咽,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秦婉忽然觉得心口发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像被风吹散的纸钱,纷纷扬扬地落在眼前——母亲藏在衣柜里的带血的衣裙,父亲书房里锁着的黑色牌位,祖父对着古籍叹气时说的“当年若不换亲,也不会……”

“换亲?”秦婉猛地抬头,看向林渊,“我母亲原本要嫁的人,是不是姓苏?”

林渊正在检查幽冥草的根须,闻言动作一顿。他忽然想起苏月躺在冰棺里的模样,她的枕边也放着块月牙玉佩,和秦婉手里的一模一样。医师说苏月是天生心脉不全,可他总觉得,那更像是被人抽走了半颗心脉,留下个永远填不满的空洞。

“苏月的母亲,也在她五岁时去世了。”林渊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苏家和秦家,三十年前曾是世交,后来不知为何闹翻了。”

风卷着纸钱从坟头滚过,秦婉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祖父看到龙血藤会叹气,为什么父亲从不提母亲的过去,为什么苏月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当年那场所谓的病逝,根本是场偷天换日的阴谋,而她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后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至亲的血……”秦婉捏碎了手里的玉佩,碎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幽冥草的叶子上,“她要的不是血,是公道。”

林渊忽然按住她的手,用布条裹住她的伤口:“别激动,你的血会惊醒其他邪祟。”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不是追查真相的时候,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秦婉看着他手臂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溶洞里,这人被墨麟蛇扫中肩头,却依旧死死拽着蛇鳞不肯松手。那时她以为是固执,此刻才明白,有些东西比性命还重要,比如真相,比如那个躺在冰棺里等他救命的人。

“幽冥草够了吗?”秦婉擦了擦眼泪,声音还有些哑,“是不是可以炼九转还魂丹了?”

林渊将装着幽冥草的玉盒收好,点了点头:“还差最后一步,需用活人阳气做药引。”他看向乱葬岗外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灯火闪烁,“山下的镇子应该有客栈,我们先去落脚。”

秦婉跟在他身后往山下走,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忽然发现林渊走得很慢,像是在刻意等她,脚步踩在松软的坟土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竟和她的脚印重合在一起,像串被线牵着的纸人。

“你说,苏月会不会也有块这样的玉佩?”秦婉忽然问,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散,“就像……就像我们是被分开的两半。”

林渊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月光落在他的背影上,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边,秦婉忽然觉得,这人看似冷硬的外壳下,藏着和她一样的迷茫,像艘在迷雾里航行的船,明知前方可能是暗礁,却还是要往那束唯一的光里闯。

快到山脚时,秦婉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乱葬岗深处。老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又有白影闪过,这次却没再扑过来,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个等待归人的剪影。

“她还在那里。”秦婉的声音很轻,“她好像……在等什么。”

林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紧锁。他忽然从药囊里掏出张平安符,递给秦婉:“这是用你的血混着朱砂画的,能暂时护住你。”他顿了顿,“不管她等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

秦婉捏着那张温热的符纸,忽然想起刚才邪祟说的“你们都欠我的”。这欠着的债,究竟是秦家欠苏家的,还是上一辈欠下的阴私,她不知道,只觉得胸口像压着块湿冷的棉絮,喘不过气来。

山下的镇子已经很近了,昏黄的灯火在风里摇曳,像群跳跃的萤火。林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婉,月光照亮他眼底的神色,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别想太多,炼药要紧。”

秦婉看着他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忽然笑了:“等炼完药,你得教我做清瘴散。还有,驻颜丹可别忘了。”

林渊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山下走。秦婉跟在后面,忽然觉得乱葬岗的阴风好像没那么冷了,掌心的符纸透着暖意,像块刚从炭火里取出的玉,熨帖得让人安心。

远处的老槐树下,白影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缓缓抬起手,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那里有道陈旧的疤痕,像条蜿蜒的蛇,缠着无尽的过往。风卷着纸钱从她脚边飘过,上面模糊的字迹,在月光下渐渐清晰——那是两个被血浸透的名字:苏晚,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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