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捏着郭霞的脸:“外面是甄府,里面是我们的家,今夜真想让霞儿也有了!”
“夫君好坏…”
郭霞娇媚的仰起了脸,今夜自己一定要好好服侍夫君!
三日后,常山国终于传来了消息,赵剑彻底踏实了。
黄巾起义的消息传来后,赵云立即率张合和夏侯兰,带三百骑兵,两千步兵进驻了井陉通道的第一道关隘,土门关。
五日后,沮授也来了。把沮授迎接进大厅,赵云立即把兵符呈给了沮授。
“终于把先生给盼来了,接下来怎么布局,就由先生调兵遣将了。”
沮授一笑:“主公说子龙将军文武双全,常山国又是你的老家,还是子龙调遣为好,沮授做将军的参军。”
“还是先生来执掌为好,这是主公之意。”
“唉!”沮授正色道,“主公只是给我等定一个方向,该怎么走?还得因地制宜。
子龙领兵久矣,对常山国比沮授熟悉,由将军执掌才最合适,沮授鼎力相助!”
“如此就仰仗先生了!”
几日后,夏侯轻衣和屈玲带着柯最琳十二姐妹来了。赵云大喜,这是主公知道他这里将领太少。
钜鹿郡黄巾军轰轰烈烈的在攻城掠地,而常山国直到三月初,才出现了几股黄巾军,之后不断增加,人数有多有少。
细一打听,并不是从钜鹿来的,除了常山国的太平道众组成的黄巾军外,还有一些原来的山匪贼寇,摇身一变也成了黄巾军。
有两支人数有三千多,头领是孙轻、王当,其余的都只有几百人。
除了孙轻、王当遥相呼应外,其余的基本都是单独行动,除了在各地抢掠村镇、小的邬堡,都不敢去攻打县城。
孙轻、王当围困蒲吾十日后,丢下了几百尸体后,退了,在真定一带游荡着。
元氏方面,国君刘高和国相公孙章不见丝毫动作。
四月,又出现了四支五六千人的黄巾军,头领分别是白绕、眭固、张白骑、左髭丈八,但也只是在常山国围着县城抢掠。
五月初,又出现了两支人数过万的黄巾军,头领分别是褚燕、 于毒。褚燕攻下了栾城、平棘两县,于毒攻陷了房子,两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招揽那些小股黄巾军,扩张势力。
诸多黄巾军不去攻打元氏,这让赵云很是着急,他恨不得带兵去剿灭这些黄巾军,保护无辜百姓。
但他是个冷静的人,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赵剑交代的很清楚,“头不破,我勿动”。
这个“头”就是元氏。赵剑说“这个国君不管是猪是狗,那都是帝王家的人,我们不能碰,不过,有人会去碰的,别人碰了,才是我们的机会”。
赵剑收服周仓的第三天,褚燕和于毒先后带兵北上,目的地不明。
沮授立即说:“子龙将军,我们天黑后也出发,于毒和褚燕总有一队是冲着元氏去的。”
天黑时,赵云带兵出了土门关,秘密行军。
丑时,正在休息的赵云被亲兵唤醒,元氏急报:国君刘高、国相公孙章和周元携带家眷,带着十几辆车,从北门离开了元氏,元氏空虚。
赵云激动的立马去找沮授。沮授一听这个消息,高兴的说道:“刘高、公孙章这是害怕于毒或褚燕会去攻打元氏,要逃命了,出北门,这是往井陉而来的,想要通过井陉通道,从上党回洛阳。”
沮授展开地图:“元氏西北的飞龙山一带,张白骑的黄巾军正好刚活动到了这里,立马派人把消息传给张白骑,就说刘高携带着不少金银珠宝,往井陉逃跑。
刘高速度不会太快,以张白骑现在的位置,会在这里,”沮授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铁过门,刘高来井陉通道,车辆又多,这里是必经之地。这里也是张白骑最佳劫道之所。
我军兵分两路,我和儁乂、几位夫人带步兵连夜走这条小路,去抢占元氏,子龙和夏侯将军率骑兵明早出发,去铁过门从黄巾军手里抢下这批财物,只抢财物,无需追杀张白骑。
刘高的人要是还活着,子龙该知道怎么做。”
刘高怕死,公孙章更怕死。黄巾军出现在常山国后,公孙章就一直派人盯着这些贼兵,祈祷这些人不要来元氏。
忐忑不安了三个月,终于传来了两股万人的黄巾军向北而来,向北?
房子的正北就是元氏,栾城虽然在元氏东南,谁能知道褚燕会不会突然西折,来打元氏呢?
“能不能保住元氏?”公孙章急忙叫来周元,急切的问。
周元苦笑着摇摇头:“元氏就四百县兵,贼兵可是上万,哪能保住!”
既然保不住,就只能是脚底抹油,溜吧!
公孙章不能丢下刘高,毕竟是国君,到了洛阳就是他的一把伞,能遮风避雨。
三人收拾好家产后,连夜出了元氏北门,周元带着四百县兵,前后保护着奔向井陉通道。
一行人急匆匆的,公孙章骑在马上,不时看看前方,不时催促着赶车人加快速度。
一路上算是风平浪静。第三天正午,三人心里渐渐放松了下来,过了铁过门,离井陉通道土门关就只有一天路程了。
只要到了土门关,就彻底安全了。赵云是赵剑的大舅子,赵剑和公孙章都是高望的人,是一家人。
铁过门横亘于两座矮山间,地势平缓得近乎欺骗。脚下官道被岁月磨得平整光滑,道旁长着一些嫩草,随风轻摇,似在诉说此地的安宁。
道两侧低矮的灌木与稀疏的杂树,枝桠间垂落几串野果,连鸟雀都悠闲地在枝头跳跃,丝毫没有惊惶之态。
远处山影朦胧,轮廓柔和,全然不见峭壁悬崖的险峻,更没有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
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只当是寻常官道,公孙章一行人马未曾戒备,车马也走得松散。
当队伍行至铁过门中央,忽听得一阵破风声骤然响起。刹那间,两侧灌木丛中寒光乍现,黄巾军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
原本安静的草木间,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黄巾头巾,喊杀声震耳欲聋,彻底打破了铁过门的虚假平静。
刘高手中的缰绳剧烈颤抖,公孙章握着马鞭的指节已泛起青白。
“国相,你不是说元氏北面没有黄巾军吗…”刘高话音未落,黄巾军的喊杀声已震得耳膜生疼,漫山遍野的黄巾军如同翻涌的浊浪,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