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刷了一会儿手机,竟是些没营养的东西,索性继续修炼。
把家里的水桶水盆,瓶瓶罐罐接上水,然后把水桶里的水,慢慢抬升,移动到杯子里,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偶尔还尝试一下弄个小旋涡,在水里制造一个气泡,打发时间。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敲门声响起。
刘长安赶紧停止施法,不由得还在半空的水球掉在了地上,噗呲一声,漫了一地。
刘长安起身开门。
谢彤彤站门外笑嘻嘻的说道:“晚上好啊,安哥哥。”
还不等刘长安打招呼,谢彤彤以不足一米五的身高优势,就看到了刘长安身后一屋子的水,不由问道:“安哥哥,你家水管爆了?”
刘长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准备给家里来个大扫除。”
谢彤彤看着也的确没有听到水流的声音,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走吧,妈妈饭做好了。”
刘长安便跟着谢彤彤下了楼,进了方姨的客厅,才发觉方姨的所言非虚,餐桌上做了许多菜肴,一个个色香味浓,让人食欲大动。
方姨在碗上摆筷子,听到关门声,转过身来跟进门的刘长安打招呼:“快去洗手,可以开饭了。”
刘长安看着方姨,愣了一下,说道:“方姨,你好像年轻了十岁。”
“就会耍嘴贫。”方姨笑着说:“快去洗手。”
刘长安点点头就往洗手间走,却有些心神不定。
方姨的年轻,不是因为化妆遮掩,也不是因为衣服衬托,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举手投足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快四十的女性。
刘长安好歹在这里住了快两年,身边熟悉的人突然发生了变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刘长安稳定了一下心神,才出了洗手间,在吃饭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没问,只是一股劲的夸方姨做的菜。
方姨的心情也是大好,一个劲的劝刘长安多吃点。
饭后,刘长安帮忙收拾了碗筷,以给房间大扫除为由,暂不给谢彤彤补课,离开了方姨的屋子。
回到出租屋,刘长坐在沙发上,回想刚才方姨的姿态,着实有些不对劲。
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呢?
正向的影响的话,无非就那几样。
谢彤彤考上清华了?
但这显然不是,彤彤成绩是不错,但是被大学特招的话,吃饭时方姨一定会忍不住分享,彤彤可是方姨最大的精神支柱。
整容,美容不太可能,方姨是有两方面的收入,一方面是工作,因为小县城靠房租养活自己倒是问题不大,带个闺女就有些入不敷出了,所以就必须工作。
而租客也像是刘长安这种长租的,短租家里没人接待。
所以方姨即便爱美,也得想着彤彤,所以整容,美容之类的高消费,方姨是没有做的,平时上班也只是上个淡妆就出门了。
中彩票了?
有可能,毕竟是自己的话,估计也能年轻十岁……
倒不至于回到六岁。
只是没有那么多烦恼了,钱的确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毕竟钱,可以解决生活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
心态好了,自然也就年轻了。
至于剩下的就是交了朋友,毕竟方姨虽然带了闺女,但是三十多岁,一直保养的很好。
或者,方姨是……穿越者。
刘长安虽然有疑问,但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方便询问,况且方姨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当然,方姨这两年待他不错,如果真有麻烦事情,刘长安也会想办法向夫子寻求一些帮助。
……
而与此同时,刘长安隔壁的那栋楼却没有这么宾主尽欢。
一群亚裔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看着昨天拍的照片一边做着交流,一边吃着晚餐。
“威廉,东西到了吗?”于北海看着桌上的照片问道。
被叫做威廉的男人,虽然长得高大,但是貌似很怕这个问话的男人,被叫到名字吓了一跳。
刚吃进嘴里的面,咽了也不是,吐了也不是,愣愣的看着问话的人。
“咽了再说。”男人皱了皱眉说道。
威廉马上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有些讨好的说道:“中国的海关……太严了,大的弄不进来,只弄了几支手枪,皮特……差点还被警察带走。”
“海关?”那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威廉看着男人,腿有些发颤,似乎在组织语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紧张的嘴唇都发白了。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里面人出来衣衫不整的于南山替威廉解释道:“哥哥,就是市舶司。”
“你们连市舶司……都搞不定?”于北海似乎心情似乎不太好,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群废物。
威廉已经想跑了,但是腿似乎没了力气,只剩身体在不断的发颤。
这时,从屋里又出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妇人,没理会屋子里其他男人的目光,她眼里只有被绑在角落,昏迷的儿子。
刚准备叫醒自己的儿子,后面响起了于南山声音:“我劝你不要叫醒他,你也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后面排着很多人呢。”
“如果这个男娃儿,又吵又叫,我很难保证他的安全啊。”
妇人刚准备伸出去的手在发颤……
他想起了今天中午这些男人,敲门说他们要租房子,结果让他们进了屋子,刚要给他们介绍,就被捂住了嘴。
然后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屋里写作业的儿子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也被他们敲晕绑了起来。
这就是一帮杀人犯,他们警告自己不能乱叫,不然就弄死自己儿子,她只能乖乖听话。
妇人本来想要叫醒儿子,但是也不敢说话,生怕惹到这群亡命之徒,又准备去推醒儿子,想验证儿子是死是活。
可是听到于南山的话,想到儿子醒过来,万一惹到了他们……
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儿子不能醒,为了他的命,也为了他将来的尊严。
妇人伸手探了一下儿子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心里的紧张感舒缓了一些,只要儿子能活,她怎么样都认了。
看到妇人这么懂事,于南山兴致勃勃转身看向众人问道:“下一个,谁来?”
结果环顾一周,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于北海身上,没有一个敢接话的。
“行吧。”于南山有些无奈的说道:“真扫兴。”
又转身看向墙角的母子,满面笑容,祝福般的说道:“恭喜你们,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