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胎藏的星槎战场中央,苏清雪的冰凰圣骨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那些被斩运金光击碎的骨片并未消散,反而在太虚玄心的共鸣下重新聚合。她感觉有滚烫的力量自眉心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刻刀在骨骼深处雕刻——那是冰凰圣骨在融合《太虚涅盘经》残卷后,正在经历九劫仙骨的蜕化。
“清雪,你的骨纹!”聂轩成的虎魄金瞳映出惊人变化。苏清雪裸露在外的肌肤下,淡蓝色的骨骼脉络正浮现出金色仙纹,那些纹路竟与初代冰凰神女墓中的星图完全一致。当第九道仙纹在胸骨成型时,她背后浮现出巨大的冰凰法相,法相羽翼煽动间,虚空中竟凝结出片片冰晶组成的古老文字,每一片都闪烁着“劫”字的虚影。
就在此时,初代神女的残念突然在识海响起:“混沌劫气...乃牧天者以亿万生灵执念炼制的囚笼之锁...”苏清雪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击败墟蛞蝓都会引发更强大的劫数——所谓混沌劫气,根本是牧天者用来标记弑道者的烙印,每次战斗都会让烙印更深,最终将他们的力量转化为加固牢笼的锁链。
“看星槎核心!”聂轩成的荒狱战戟指向星槎底部。那里的护盾裂痕中,露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舱室,每个舱室都关押着一枚流转着不同道纹的光茧。当苏清雪的仙骨光芒扫过某间舱室时,两人同时瞳孔骤缩——其中一枚光茧内,赫然漂浮着与聂轩成本命道纹完全一致的雷纹光团!
“这是...道种培育舱。”苏清雪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终于想起《牧天策》中的惊世秘密:牧天者通过捕获各个时空的弑道者,将他们的道纹炼制成“秩序道种”,再植入不同位面的天道核心,以此实现对万界的绝对控制。而聂轩成的道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主时空的他早已被标记为“可收割的道种胚胎”。
星槎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百万因果链同时收缩,将两人死死捆住。聂轩成感觉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混沌雷核在紫府疯狂旋转,却无法挣脱命运之力的束缚。苏清雪的九劫仙骨却在此刻产生奇妙反应,那些金色仙纹突然亮起,如同一道道微型天劫纹路,竟将缠绕的因果链上的劫力吸收得干干净净。
“这是九劫骨纹的特性!”聂轩成狂喜大喊,“它们能转化周天劫力为己用!”话音未落,苏清雪周身突然爆发出澎湃的能量潮汐,太虚玄心与九劫仙骨共鸣,竟引发了传说中的“太虚潮汐”现象。虚空中的混沌之气如江海倒灌,在她身周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所有接触到潮汐的因果链都被震成齑粉。
趁此机会,聂轩成挥动混元鼎,将炼制完成的玄晶道种全部打入星槎核心。剧烈的爆炸中,星槎底部的道种舱轰然崩塌,无数光茧破碎的同时,一道直通星槎中枢的通道显现。通道尽头,悬浮着一枚巨大的星辰核心,核心表面流动的星云中,隐约可见牧天者操控劫刃的虚影。
苏清雪的冰凰法相突然发出震天长鸣,九劫仙骨的仙纹连成一片,在虚空中投射出初代神女的完整影像。影像挥手间,星槎中枢的防御禁制如冰雪遇阳般融化,露出核心处的“劫力熔炉”——那竟是用初代雷泽道尊的混沌雷核炼制的能量源!
“原来如此...道尊的雷核被用来制造劫刃的力量源泉。”聂轩成握紧荒狱战戟,戟刃与雷核产生强烈共鸣。他能感受到雷核中残留的道尊意志,那是不甘被奴役的怒吼,是对自由的渴望。
星槎主人终于现身,那是一个身披星辰长袍的男子,面容与聂轩成有七分相似。“你们以为能打破命运?”他抬手间,星槎中枢的劫力熔炉爆发出刺目光芒,“所有弑道者的结局,早已被刻入混沌胎藏的纹路中。”
苏清雪的九劫仙骨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她看到自己的仙纹正在与星槎中枢的纹路产生共振。那些纹路组成的图案,竟是牧天牢笼的完整结构图——而她和聂轩成,正处于牢笼的核心枢纽!
“轩成,唯有击碎劫力熔炉,才能斩断牧天者的操控!”苏清雪咬牙说道,冰魄道剑与九劫仙骨同时发光,“这次,我来为你护法!”
聂轩成点点头,混沌雷核与荒狱战戟同时爆发出最强光芒。当他挥戟斩向劫力熔炉的瞬间,苏清雪的太虚潮汐轰然爆发,九劫仙骨的力量化作滔天巨浪,将星槎主人的攻击全部抵消。在两人的联手下,劫力熔炉终于出现第一道裂痕,而裂痕中透出的光芒,竟与归墟眼中的真道罗盘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