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说的对,你要是敢接,我就跟妈走。”阮黎然挽着阮母的胳膊,她们母女才是一国的。
“爸,你信不信,这次借钱,下次办婚礼又借钱,这就是个无底洞,没完没了。”阮父阮母并不重男轻女,就算只有她一个孩子,也给她在镇上买了房。
“到时候姑姑还让你把咱们家的钱给她,说什么表哥是个儿子,只有儿子给你摔。”
“陈钟文那种人,高不成低不就,爸,你总不会指望他孝顺你吧?”阮黎然想着还是搬家的好,搬到她上学的地方,阮芬红想怎么折腾都没有后路。
阮父就差竖着手指头发誓了:“我真的不会借钱,你们信我,钱都在你妈手里,我能随便拿钱出来吗?”
阮父十分委屈,他是真的对阮芬红厌恶上了,他都不敢说给陈钟文介绍对象,阮芬红居然先斩后奏,打然然朋友的主意。
这要是成了皆大欢喜,成了出问题,阮芬红那记仇的性子,绝对会上他们家闹腾。
“爸,妈,我想让你们去我学校那边租房子住,我以后肯定住大城市,找个父母双亡的男孩子,这样就没有公公婆婆跟你们争我未来的孩子了。”阮黎然说完,阮父阮母目瞪口呆。
“爸妈,你们想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不香吗?”阮黎然这样一说,阮父阮母心里意动了。
“有这样的男孩子吗?”阮母觉得有些不太妥帖。
“妈,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这样我又能和爸妈住在一起,爸妈到时候给我做饭带孩子,我出去工作养家,多好啊。”阮黎然甚至想过去父留子,只是怕爸妈暂时接受不了,没有表达这个念头。
夫妻俩晚上夜话,心中已经对阮黎然的想法百分之九十赞同。
陈家的动作太快,阮黎然去读书前,就打算办婚礼领证。
八万彩礼阮父没有借一分,阮芬红对阮父甩脸色,阮父不在意,反正他们以后不会有交集,甩脸色就甩脸色呗。
李芯雪拿到八万,立即就给父母打了五万,留着三万应急。
知道陈家的情况,三金也要了,便宜陈家人,难道不能便宜她吗?
李芯雪只管结婚,其余一概不管,她深知阮芬红不好相处,已经在琢磨结婚第一天,对方给自己下马威 ,她是动手呢?还是动手呢?
陈家村都来吃宴席,不少村里光棍十分惊奇,三十二岁的陈钟文竟然都找到媳妇,还找了个这么知性温柔的媳妇,可叫他们嫉妒的不行。
很快他们就不嫉妒了,而且明白了一个 道理,温柔好看的女人都有毒,尤其像李芯雪这样的,更是毒上加毒。
阮芬红不出意外的第二天作妖,拍的房门砰砰砰的响亮。
李芯雪无动于衷,陈钟文费劲的起来 ,他要去上班了。
“媳妇,媳妇起来了,妈喊你做饭。”陈钟文也想吃李芯雪的手艺。
吃到了,只不过是李芯雪的大嘴巴子。
一巴掌给陈钟文打懵逼了,李芯雪明白了为什么会有恶婆婆一词,阮芬红就是试图摆架子压儿媳妇的恶婆婆。
阮芬红闯进来,李芯雪抓着阮芬红的头发就给她来了个墙咚,脑门磕在墙上,撞的阮芬红头晕目眩,踉跄倒在地上,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陈钟文面目狰狞,挥起拳头冲着李芯雪打:“你敢打我妈,你个贱人——”
李芯雪在牢里打架是家家常便饭,本来对陈钟文就没有任何反转的期待,说是为了自己索取,但亲妈挨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一阵天旋地转,陈钟文被掘翻了,李芯雪骑在他身上,攥紧拳头开始砰砰砰,拿他当做人形沙包一样练拳。
“啊啊啊——”陈钟文看着壮了点,高了点,内强中干,就是个花架子,虚的很。
李芯雪押着陈钟文打,打得他鼻青脸肿。
“你他爹骂谁?”
“砰砰砰——”
“贱人骂的谁?”
“砰砰砰——”
“说话,给老娘说话!”
陈钟文眼睛疼的都睁不开了,他很想说话,但,李芯雪力气大的惊人,掐着他的脖子,快要把他掐窒息了,这叫他怎么说话?
阮黎然传授技巧,第一天绝对的压制,而且表现的有点些疯癫,让陈家以为你有暴躁倾向,建立不顺心就打人的人设。
李芯雪最初还觉得自己要装一两天,结果,一天都装不下去,装了,挨打的就是自己。
阮黎然又说:第一天一定要给陈家三口好看,不管谁来都挨一顿打,表示自己不好欺负。
李芯雪觉得打渣男是真的很爽,阮芬红冲上来帮儿子,结实的挨了一脚,踹的她心口疼,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
刚起床洗漱完的陈父听到动静,觉得奇怪,叫了半天,没看到人影,怎么个事?
踏进儿子房门,看到冒着绿光的李芯雪,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媳妇,还有眼睛青紫睁不开的儿子。
李芯雪就像是有狂躁症一样,陈父去解救,也是葫芦娃救爷爷,被按在地上挨打。
一家三口,结结实实挨揍了半个小时。
要不是李芯雪饿了,还真停不下来。
“给老娘去做饭,做不做?”李芯雪恶声恶气的使唤阮芬红,阮芬红怨气滔天,但这个时候没敢招惹李芯雪,唯唯诺诺的点头去做饭。
“做不好吃就给我做到好吃为止,不然就打死你。”李芯雪发觉,这陈家人都是贱,态度好,不给面子,非要恶声恶气的姿态才会老实。
陈钟文饿着肚子跑去上班,一路上他都没想明白,前些日子那温柔如水的老婆去哪里了?
为什么结婚第一天就变得如此暴躁疯狂,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生疼的厉害。
阮芬红自然不会甘心,她是看明白了,这个李芯雪婚前就是装的,让儿子死心塌地,结婚后就变了脸,露出了本来的恶霸性子。
她心里恼恨,等着,她叫弟弟帮忙教训这个贱人。
李芯雪跟阮黎然打电话,“然然,你说的没错,阮芬红那死老太婆不会善罢甘休,找人呢,结果是个菜鸡瘦猴,被我轻飘飘掐着脖子,就跪地求饶了,哈哈哈...”
阮芬红的弟弟黄富才来了一次,被掐的窒息翻白眼,再也不敢来姐姐家里了,太可怕了,他还年轻,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