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餐厅瞬间安静。绯樱的勺子停在半空,右臂的疤痕突然隐隐作痛。
\"所以,\"桃悦继续道,声音温柔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在城郊有栋小别墅,环境清幽,适合静养。以后就住那里吧,不必勉强自己和我们相处。\"
绯樱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就是计划吗?把她隔离起来,然后制造\"意外\"?她强迫自己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妈妈体谅。\"
\"真是懂事的孩子。\"桃悦满意地点头,转向桃染,\"小染,吃完饭送妹妹过去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桃染点头:\"按母亲的要求,全部安排妥当了。\"
绯樱低头小口吃着杏仁豆腐,甜腻的味道让她想吐。
桃染口中的\"安排\"是死亡陷阱还是逃生通道?她必须赌一把——赌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真的会如承诺那样救她。
饭后,绯樱被带去客房取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拿的,都是桃家\"施舍\"给她的东西。
当她再次来到大厅时,桃悦正在和桃染低声交谈。看到绯樱,桃悦立刻换上慈爱的笑容:\"女儿,路上小心。有空常回来看妈妈。\"
\"我会的,妈妈。\"绯樱乖巧地回应,心里却在冷笑——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桃染接过绯樱的行李:\"走吧,车在外面等着。\"
就在两人即将出门时,桃悦突然叫住桃染:\"小染,送完妹妹后回来一趟。祠堂里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桃染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好的,母亲。\"
回到桃家时已近午夜。宅邸大部分区域都陷入黑暗,只有祠堂还亮着灯。桃染整理了下西装,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红木门。
祠堂内,数百个祖先牌位在烛光中森然排列。桃悦背对着门站在供桌前,手中捻着一炷香。
\"母亲。\"桃染轻声唤道。
桃悦没有回头:\"把门关上。\"
当桃染照做后,桃悦突然转身,脸上的慈爱面具已完全卸下:\"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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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檀香的烟雾在桃染与桃悦之间织成一道朦胧的纱帐。
数百个祖先牌位静默地注视着这场对峙,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得不成人形。
\"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桃悦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手指轻轻抚过供桌上的一尊佛像,。
桃染的背脊挺得笔直,西装裙下的肌肉却已经绷紧:\"我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不明白?\"桃悦突然转身,烛光在她眼中跳动,像两簇冰冷的火焰,\"别墅的密道图纸?伪造的身份文件?还是你联系的那个专门做'人间蒸发'的地下组织?\"
每个词都像锤子砸在桃染胸口。她精心策划数月的逃亡方案,竟然被母亲如数家珍般道出。
冷汗顺着她的后背滑下,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母亲调查得很仔细。\"
\"你让我很失望,小染。\"
桃悦叹息着摇头,缓步走近女儿,\"明知道绯樱对我们家族意味着什么——她活着,就是对你父亲过去的指控,对你继承权的威胁,更是你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桃染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脚跟撞上供桌。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她下意识扶住桌沿。祠堂的烛光突然变得刺眼,桃悦的声音也忽远忽近。
\"你...下药了?\"桃染猛地抬头,瞳孔因震惊而扩大。
桃悦温柔地抚上女儿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发烫的皮肤:\"只是些助眠的东西。放心,我吃了解药。\"
她像哄小孩般轻声细语,\"毕竟这是我们母女的重要课程,我不能睡着。\"
桃染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挣扎着去掏手机,手指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桃悦轻而易举地夺过手机,动作轻柔得像在接过一个玩具。
\"想联系谷云?\"桃悦将手机放进自己口袋,\"不必了。今晚过后,绯樱的问题会彻底解决。\"
\"你...要做什么...\"桃染的呼吸变得急促,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量,顺着供桌滑坐在地。
桃悦蹲下身,与女儿平视,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整理裙摆:\"不过是把计划提前了而已。\"
她替桃染拨开额前散落的发丝,\"原定两个月后的事,今晚就会发生。这样你才没有机会再次心软。\"
祠堂的烛光在桃染眼中分裂成无数光点,母亲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她拼命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中蔓延,短暂的疼痛带来片刻清醒。
\"为什么...今晚...\"桃染艰难地挤出问题。
\"因为今晚最合适。\"桃悦的声音如同催眠曲,\"绯樱刚被送到新住处,谷云不知情,而你...\"
她轻笑着,\"你会在自己床上'安睡',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桃染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意识如退潮般远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母亲的衣袖:\"不...要...伤害...\"
\"嘘...\"桃悦将女儿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像哄婴儿入睡般轻拍她的背,\"妈妈会处理好一切。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所有烦恼都会消失。\"
桃染的身体彻底软倒,呼吸变得绵长。桃悦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烛光下,她注视着女儿逐渐闭合的双眼,目光温柔得令人心碎。
\"这是你必须学的一课,小染。\"桃悦在女儿完全昏迷后轻声说道,\"爱会让人软弱,而领导者必须足够冷酷。\"
她吻了吻桃染的额头,\"等你醒来,就会明白妈妈的苦心。\"
祠堂外传来谨慎的敲门声。桃悦整理好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进来。\"
两个穿黑西装的女佣无声地进入,熟练地架起昏迷的桃染。
\"送小姐回房。\"
女佣点头离去,桃染的身体软绵绵地悬在两人之间,长发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