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等人也被这一景象吓呆了,饶是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怕是没见过这个场面!
“嘎吱嘎吱”又传来吃东西的声音!
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道哥不自觉的从手里掏出手枪,对准前面!
“把你们的背包都摘下来,装上泥土,快,”陈忘川吩咐着众人。
众人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做!
“一个一个扔向前面”陈忘川指着前面的墓道。
第一个背包扔了过去,重重的落在甬道上的地板上。
“嗖嗖嗖!”
头顶再次射出箭矢,紧接着是第二个背包,第三个背包,
直到第四个背包!头顶再也没有箭矢射出来!
“好了,暗箭应该射空了!”陈忘川说道。
众人跟着陈忘川的脚步一点点往前移动!
“喂!那个到底是什么声音”苟不同小声的问道。
“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听爷爷提到过,还不确定!”陈忘川回答道!
待所有人走到背包那里,陈忘川停下了脚步!
墓道深处,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殖质与朽木混合的甜腥气味,又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类似腌肉腐败的咸腻。
手电光柱像是被无形之物贪婪吞噬,照在四周的墙壁上,只勉强勾勒出青黑色、湿滑的巨大条石轮廓。石缝里,密密麻麻地滋生出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一大片一大片,层层叠叠,如同某种诡异的浮雕,覆盖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墙面。
厚腻如烂泥般的苔藓,呈现出一种尸骸浸泡已久的灰败颜色,表面覆盖着蛛网般黏腻的白色菌丝,微微搏动,散发着幽幽的、极其微弱的惨绿色荧光。
众人拿手电找过去,只看见两侧甬道的墙壁呈墨绿色,好似杂草一般!
“这是草吗?”苟不同上前伸手去触摸!
“不要”陈忘川大喊,但为时已晚。
“哎呦,疼死我了,这草咬人!”苟不同大喊。
只见这类似草的植物长有鱼钩一样的东西死死的勾住苟不同的食指,而下一秒,所有的草都往这里聚集,爬向胖子的身上!
“啊,疼疼,疼死我了”苟胖子大喊!
“快用火烧,这是尸藓,最怕火”陈忘川大喊,
道哥和手下人,急忙掏出燃烧弹,扔向胖子脚下,不仅逼退了尸藓,还把胖子的衣服烧着了!
“哎呦,道哥,你看着点,”苟胖子急忙在地上打滚,这才扑灭了火。
“陈少主,你刚才说这是尸藓?这是什么玩意?”道哥问道。
“尸藓类似于苔藓,不过只有在成千上万的尸体里才会孵化,靠着死人的身体过活,时间久了,会辨别活物的气息,你的那两个手下应该就是被他们杀死的”陈忘川解释道。
“这就几具白骨?一千多年的坟墓,这玩意靠什么活着?你不会扯呢吧!”苟胖子一边抹着药膏一边看着陈忘川!
“我也很奇怪,尸藓必须是很多尸体发酵后才会产生的一种物质,而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尸体,而且,尸藓还会伴随着另一只生物的出现”陈忘川说道。
“是什么?”道哥大为震惊!
“你们看”陈忘川将手电照射到前面的墓门上,只见先前死去的那两人,此刻露出了许多白骨。
“嘎吱嘎吱!”
“这声音就是从墓门那里传来的?”苟不同问道。
“仔细看上面有什么!”陈忘川说道。
“是……人,密密麻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脑袋?”道哥的属下喊道。
“他娘的!”胖子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炸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这他姥姥的是什么鬼地方?墙上长脸了?”
道哥死死攥着手电筒,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光束在那片蠕动的人脸菌盖上反复扫过,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哝:“人脸……还有尸藓……胖子,陈兄弟,这地方邪性透了!”
他猛地刹住话头,眼神死死盯住离他最近的一张人脸。好像微微翕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闯入的不速之客。
“它动了,它在冲着我笑”道哥慌了!
所有人都被吓到后退了一步,只见那些脑袋张着嘴,一点点的咬着死去两人的尸体。
“不是人,是鬼脸菇,”陈忘川喊道!
所有人这才彻底看清,一个个长着人脸的蘑菇,贴在墓门上!
“鬼脸菇,一般情况下,会进入休眠,他们可以活上千年,只要有人血便可活过来,并且迅速成长”
陈忘川话还没说完,墓门上的鬼脸蘑,瞬间大了一倍,由于重量增加,纷纷掉在了地上。
而此时尸藓则驮着鬼脸菇,朝着陈忘川等人过来!
“快,燃烧弹!”苟不同大喊!
“没有!,用光了”道哥回答道。
“卧槽,你怎么不多备点,这个时候勤俭持家可不是传统美德”苟胖子说道。
“大家注意,不要让它们伤到你,因为你的血会刺激他们的植物神经,会越来越疯狂!”
在陈忘川的提醒下,所有人纷纷拿出工兵铲!
就在陈忘川话音落下的瞬间,离道哥脚边最近的一片尸藓毫无征兆地剧烈波动起来!
那片灰败、黏腻的苔藓层如同煮沸的泥浆般翻滚、隆起,一条灰白色的、裹满黏液的菌索闪电般弹射而出。
鬼脸蘑目标直指道哥的脚踝!速度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残影。
“小心!”
陈忘川的警告与动作同时爆发,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他手中的工兵铲早已蓄势待发,此刻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化作一道沉重的寒光,斜劈而下!
“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工兵铲锋利的刃口深深嵌入了那根偷袭的鬼脸菇。
没有砍断木头或植物的干脆感,反而像是斩进了一团韧性十足的、浸透了油脂的烂肉里。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腐臭和奇异腥甜的恶臭汁液猛地从断口处喷射出来,如同被挤压的脓包。
粘稠、灰绿色的液体溅射范围极广,有几滴冰冷地打在道哥的裤脚上,瞬间发出轻微的“滋”声,布料竟冒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