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首相官邸宽大的落地窗外。
暴雨犹如银蛇狂舞,肆意挥洒。
怒不可遏的首相猛地一拍桌子。
将那份加密电报。
重重地拍在了作战地图上。
红笔圈出的“魔鬼岛”三个字。
被墨水缓缓洇开。
犹如一摊尚未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夺取对“未来3号”样本的行动。
数次均以失败而告终。
紧接着,岛上的幸存者们。
发现了二战时期生化基地的丑闻。
如今,太平洋航道上的岛国商船。
更是接连遭受海盗的血腥报复。
这一系列的恶性事件。
让岛国不仅成为了国际舆论的焦点。
更是遭受了难以估量的经济损失。
提起“魔鬼岛”三个字。
仿佛成了岛国人心中的噩梦。
“命令海上自卫队全员进入戒备状态。”
首相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务必在三天内剿灭黑骑士卫队!”
他的手指沿着太平洋航道的标记缓缓划过。
“所有商船改道马六甲海峡,抗命者视作通敌处理。”
海军大臣的笔尖微微颤抖。
小心翼翼地记录着首相的命令。
“给海上自卫队发去密令。
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未来3号’样本。”
首相的语气愈发严厉。
“若样本最终落入雇佣军之手。”
他将红笔尖狠狠地戳在魔鬼岛的位置上。
“你们全体人员都将以切腹谢罪!”
与此同时。
摩尔集团加勒比海附近的秘密基地内。
埃里克转动着手中的水晶威士忌杯。
接听雇佣军头目威廉·史密斯的电话。
“两倍报酬我们可以答应。”
威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过,必须给我们配备先进的武器装备。”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海妖壁画。
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否则,我们无法与那些岛国部队抗衡。”
“成交!我静候史密斯先生的好消息。”
埃里克微微一笑,挂断了电话。
“松本拓队长,你的小队将以商船护卫队的名义登岛。”
岛国海军大臣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你们一定隐蔽行事,‘暗锋’雇佣军已经提前登陆。”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海面上。
松本拓率领海上自卫队。
踏上被雨水浸透的沙滩。
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暴雨冲刷植被的沙沙声。
突然,前方椰林的深处。
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热成像仪!\"
松本拓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猛地将身旁的士兵扑倒在地。
\"砰!\"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雨夜。
m24狙击枪的子弹擦着松本拓的护镜飞过。
直直射进通讯兵的战术目镜。
温热的血珠混着碎玻璃。
溅在松本拓的作战服上。
腥甜的气味直冲鼻腔。
雇佣军的突击步枪爆发出密集的火舌。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沙滩上炸出一道道锯齿状的深沟。
松本拓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血水。
冲着对讲机嘶吼:\"还击!所有人寻找掩体!\"
松本拓翻滚着身体。
灵活地躲进了珊瑚礁的缝隙中。
手中的突击步枪开始连射。
压制着对方的火力。
枪管下方的榴弹发射器轰然作响。
破片四溅,椰子树瞬间被拦腰炸断。
透过硝烟,松本拓看到威廉.史密斯。
正站在二十米外的岩石后面。
手中紧握着新换的m4突击步枪。
全息瞄准镜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战术背心侧面。
还插着一枚c4塑胶炸弹。
“岛国人的葬礼该开始了!”
威廉的笑声与雷声交织在一起。
他抬手掷出一颗烟雾弹。
紫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雇佣军的突击小队呈扇形包抄而来。
狙击枪的枪管在雨幕中泛着冷冽的光芒。
松本拓迅速摸出反步兵地雷。
根据潮汐线精准地埋进了沙里。
听着雇佣军靴底碾碎贝壳的脆响。
他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爆炸声震耳欲聋。
沙墙裹着弹片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两名雇佣军惨叫着倒飞出去。
松本拓趁机跃起。
突击步枪三连发。
精准地命中威廉的战术背包。
对方咒骂着滚进凹地。
m4突击步枪瞬间喷出火舌。
子弹擦过松本拓的耳际。
在珊瑚礁上溅起蓝白色的火花。
当最后一枚迫击炮弹在浅滩上爆炸时。
双方的阵营陷入短暂的沉寂。
两人隔着三十米的距离对峙着。
雨水冲刷着他们武器上的血迹。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这场持续近半小时的遭遇战。
在双方各自留下七、八具尸体后。
暂时陷入了沉默。
然而,魔影岛的雨林深处。
却传来了金属盒碰撞的轻响。
两个阵营的幸存者同时转向。
湿透的战术靴。
在血泥中碾出了相同的轨迹。
围绕“未来三号”的猎杀游戏,才刚刚开始。
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
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此时,海盗头目查尔斯和黑人吉米。
带领二十几名海盗。
在魔鬼岛上苦苦寻找瑞安的藏身之处。
暴雨如利箭般扎进腐叶堆。
查尔斯的弯刀劈开缠在脚踝上的藤蔓。
泥浆溅上刀柄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知是雨水太烫。
还是沼泽地的毒气在作祟。
二十多个海盗佝偻着背。
像一串被打断脊梁的虾米。
弯刀磕在露出水面的树根上。
惊飞几只腐绿色的巨蚊。
黑人吉米的裤管早被撕成布条。
膝盖以下被泡得发白。
突然“啊”地一声踉跄。
怀里的硬面包滚进冒泡的泥沼。
瞬间被咕嘟咕嘟的气泡吞没。
“废物!”查尔斯反手用刀柄砸他后背。
“湾鳄闻着面包味儿,能从三公里外扑过来。”
吉米趴在泥淖里喘气,下巴抵着腐臭的积水。
“头儿,这沼泽地的水泡久了,腿会烂成蜂窝...”
“闭嘴!”查尔斯踹向身边的枯树。
“你跟了瑞安五年,他受伤后爱往哪儿钻?”
吉米抹了把脸上的泥水。
盯着远处漂着的枯木。
“去年他被人砍伤左臂,躲进鳄鱼湾的烂泥坑。”
他忽然浑身剧烈发抖。
“但现在涨潮了,鳄鱼湾的湾鳄正饿着...”
“有弟兄看见湾鳄拖走整头野猪!”
海盗约翰突然攥紧查尔斯的胳膊,弯刀在抖。
“那玩意儿能咬碎野猪头骨...”
吉米忽然指向左侧漂着的白色物体。
“瞧那截脊椎骨!被湾鳄啃得只剩骨头...”
查尔斯的弯刀重重插进泥里。
刀柄震得掌心发麻。
雨幕中传来“哗啦”一声水响。
十几米外的腐叶堆下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