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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楚回到衙署,提笔时给谭士汲写起了一封信。

“谭帅亲启:

杨公之死,天人共愤。夏明澄割地求荣,构陷忠良,今又弑杀国侯,此等无道昏君……”

笔尖突然顿住。

门外传来史平的声音:“大人,邵将军带着各司官员到了。”

“让他们在大堂等候。”严星楚继续写信,最后几个字:“若谭帅依然坚持,要战……便战。”

火漆印章盖下的刹那,他不由一叹。

归宁城衙门大堂,严星楚看着阶下跪着的归宁城投城官员。

仓司主官突然叩头:“严帅,卑职有罪,未守好粮草,导致昨晚有人放火……”

“本帅已经知道,敌人趁乱放火,你也处理及时,损失较少。”严星楚神色一变,沉声道,“但此事不能有第二次,如再有,你提头来见!”

“是。”

“你等各位都是谭士汲收复归宁后委任的。”严星楚起身,走入堂上,“既然已经选择留下,那本帅依然以尔等为各司主事。”

他忽然转头:“邵经,已经走了的人,你尽快补充。记住,要才德兼备。”

邵经浑身一震,立即抱拳道:“大帅,末将是武将……”

“武将就不能负责政务了?”严星楚突然轻笑,“我当初在武朔城时,也曾经负责了一段时间政务,我行,我相信你也行。”

邵经一脸苦笑:“那末将就试试吧。”

“你如果有合适的人也可以推荐,但前提还是才德兼备,本帅不要庸才!”

严星楚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堂。

洛东关外,洛青依踩着积雪查看佛寺修建的进度,佛寺不大,已经到了完工的阶段。

已经到了归宁二天的陶玖拄着拐杖跟在身后:“夫人,东棚第三排第七户的钟立,今日查出是东牟细作。”

“按连坐法处置。”洛青依弯腰拾起冻土,指尖冻得通红。

“但……她妻子已经马上要临盆了。”

洛青依脸色一变,沉思片刻:“先收监吧。”

“夫人仁德,只是……只是东牟人未必领情。”陶玖指着远处几个探头探脑的百姓,“他们还在传,说恰克军来了后,会让他们先去挡箭。”

洛青依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那是东牟百姓在搭建棚居。

“看来,东牟的细作还不少,让吴婴再筛一遍。”洛青依顿了顿,“我们做得可能也还不够。”

两人一行到了设置在棚区的军医所。

清青依掀开帐帘,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满脸通红。

她疾步走了过去,摸着孩子的头,指尖触到滚烫的肌肤。

“夫人,这孩子发热一直不退!”旁边的军医道。

“取烈酒来。”她撕开布片蘸酒擦拭,突然被一个妇人抓住手腕。

那妇人说话生硬:“你……不怕死吗?我们……是东牟人。”

她怀里还藏着把生锈的剪刀,这是她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的武器。

洛青依甩开了她的手,手上不停:“医者眼中,只有病人。”

妇人愣了半晌:“谢谢夫人。”

陶玖在军医所也帮不了上什么忙,因此叫人保护好洛青依,自己便回到了衙署公房。

看着户籍册上密密麻麻的朱批,突然将笔一摔:“吴二哥,这连坐法太过苛刻!”

他指着某页道:“一人犯事,其它九户人家全部收监?”

吴婴抬起头:“苛刻?当年靖宁军……”

他突然顿了一下:“陶大人,五万百姓里混着多少细作?您想让严帅腹背受敌?”

他展开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可疑地点。

陶玖颓然坐下。

旁边的洛佑中站起身:“我看明日开始,每日辰时在佛寺前施粥。选择一些东牟的长者来分粥,他们……更懂如何安抚人心。”

二天后,当洛青依牵着那高烧的小孩走出营帐时,几名东牟百姓齐刷刷跪下。

一名老妪捧着一串佛珠:“夫人,谢谢你救了我孙子,这是我家传的佛珠……”

洛青依望着檀木珠,接过佛珠戴在腕间:“我听说东牟佛珠最是灵气,非有缘人不可得,看来我也是有缘之人。”

突然远处传来钟声,是新佛寺落成的第一声钟响。

阜平城外,谭士汲把一副茶具摔得只剩下一只茶杯。

副将捧着严星楚的信笺退后三尺:“谭帅,严星楚说……说要战便战。”

“无耻,小人!”谭士汲伸手取过信笺,手微微发抖。

谭士汲展开信笺:“……谭帅可曾想过,若夏明澄真无辜,为何要杀杨国公灭口?”

他缓步走出帐外,看着星空下连绵的军营。

他不相信皇上会杀杨国公,因为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必杀的理由。

“来人,传令明日寅时三刻,回师归宁城!”

他刚回到账内,突然有亲兵疾步而来。

“大帅,曹尚书来信。”亲兵捧着火漆密函。

谭士汲展开,上面写着“杨国公非皇上所杀,系遭人暗杀”的字迹上。

但后面还有一串字:白袍军已入涂州,军中供着杨国公的灵位,主将谢至安每战必先祭旗,与我部军马已经不到三百里,另外吴氏军队也紧随其后,战情紧急,望各军勿轻动。

谭士汲看着信,紧握着拳头。

最终深深一叹。

“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

副将惊呼:“大帅,严星楚他……”

谭士汲望着帐篷顶:“我若此刻回师,石督帅那边只是压力增加,但如我军与鹰扬军启了战端,曹大人那边如有紧急军情求援,我军到时分身乏术。”

他忽然冷笑起来:“好个严星楚,原来你早算准了。”

陈漆率部拖着大炮已经从归宁城出发三天,走了一条他熟悉的路。

从归宁城向西到洛北口,然后再从洛北口到洛山营。

但在他没有想到,刚过东铺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对面山梁上飘扬的玄色旗帜。

那不是恰克人的狼头旗,也不是东牟的旗子,甚至看来,就不是一只军队的旗帜。

上面绘着一座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来者何人?”他高声喝问。

“留下手上的东西,现在退去,还可活命。”对方山梁传来声音。

陈漆盯着山梁上那面旗帜,握紧缰绳:“我是鹰扬军火炮营陈漆!”

山梁上传来粗粝笑声:“严星楚的狗腿子?等的就是你们!”话音未落,火把骤然亮起,照得四周雪地惨白。

陈漆眼睛瞪得老大,对方至少两千人马,里面还有骑兵。

“一刻钟。”为首的络腮胡汉子举起沙漏,“要么滚,要么把命和火炮都留下。”

他身后传来马匹嘶鸣,陈漆瞥见数匹战马拖着带倒刺的铁链,显然早有准备。

“陈将军,这黑灯瞎火的……”副将凑近低语。

陈漆指尖划过腰间鸣镝,想要传讯。

但山梁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正对准这边,只要稍有异动……

“留下火炮,我们走!”陈漆突然调转马头,带着人马撤退。

行至三里外的松林,陈漆猛然勒马,冷声道:“来人,派三队斥候,轮班盯着他们。”

亲卫一听,立即听令下达命令。

一日后,归宁城衙署。

严星楚捏着陈漆的急报,一把掌拍在桌子上。

急报上的“北天寨杨霸”格外刺眼,这是一伙土匪。

想不到敢出手动他的火炮!

“传令田进,点齐五千步骑,备足火油和攻城器械。”

严星楚想起吴婴曾经提过,他和陆节都曾经在北天寨上养过伤。

又让人去洛东关通知吴婴,马上赶往北天寨。

二日后,北天寨下。

严星楚仰头望着悬崖上的寨门,木栅栏后隐约可见火炮轮廓。

田进在旁磨牙:“大人,让末将带突击营……”

严星楚摆了摆后:“派人上去,告诉他们如不还炮,这山寨本帅保证明日一个土匪都看不见!”

“我去!”旁边的陈漆憋着一肚子火,土匪打劫到了他头上。

严星楚没有阻止他。

陈漆单枪匹马进去后不多久,就回来了,脸色难看:“他们说要大人亲自去。”

“哈哈,要我亲自去。”严星楚大笑一声,声音一变,“来人,给我打进去!”

旁边田进一听,精神一震,立即招来早准备好的突击营。

虽然,寨门轰然洞开。

寨中一骑缓缓而出,来人脸颊上有处刀疤:“严星楚你特么好大的排场!这是准备剿灭我山寨!”

“本帅手里不杀无名之辈。”

“老子杨霸。”

“杨霸!好大的胆子,敢抢本帅的火炮。”严星楚声音一冷,“交出火炮,既往不咎!”

杨霸突然仰天大笑:“严星楚,你这气势可吓不住老子。”

严星楚不想给他多说,立即向田进看了一眼,示意他开始攻寨。

“且慢!”杨霸突然开口,“你就不听听,为什么我要劫炮。”

“本帅没有那时间听你说。”严星楚不是说的假话,他现在忙得很,要不是因为是二十门火炮,事关重大,他压根不会跑这一趟,“田进,攻击!”

他话音刚落,突击队手里的劲弩就向杨霸射去。

杨霸直接从马背上跃起,然后飞速后退,闪进了寨门后。

只可惜他的战马,身上中了几次弩箭,嘶鸣着跑回了寨子。

“严帅,再不停手,我只能火炮还击。”

严星楚听着杨霸的口气缓了许多,抬起的右手在空中虚按两下。

突击营士兵立刻收起劲弩,田进却仍死死盯着寨门,手中长剑没有归鞘。

严星楚双腿轻夹马腹,胯下战马踏前两步,“本帅听说北天寨会抢劫货物,但却从未听说过有劫火炮的行为,不知这次为何?”

杨霸出了寨门,冷声道:“严帅,你还记得去年在东铺你为了抢回火炮,最后是谁给你解的围吗?”

严星楚微微一愣。

去年他丢了火炮,最后在东铺设伏把火炮抢了回来,但想不到张百年还有暗手,最后来了一队骑兵吓退了张百年,然他们带着火炮走了,却吞了自己的药材。

“原来是你。”严星楚翻身下马,“杨当家既对我有恩,今日为何又行此劫掠之事?”

杨霸突然暴怒:“去你娘的恩情!老子问你,盛勇那狗崽子现在何处?”

“盛勇……”严星楚看着他,“杨当家可是说盛老三?”

杨霸浑身剧震:“不是这个狗东西是谁!”

“他与秦冲大哥同去东南办事,至今未归。”严星楚声音陡然转冷,“杨当家若知其下落,还请如实相告。”

杨霸突然踉跄两步:“五个月前,那畜生当着老子面前发毒誓,说定会娶玉琼过门。如今……如今我妹子肚子都圆了,他倒像人间蒸发似的!”

严星转头看向陈漆。

陈漆和秦家兄弟接触较多,但现在也是一脸茫然:“大人,我从未听盛三哥提过……”

“提过什么?提他如何哄骗我妹子?”杨霸突然拔出了刀。

田进等人慌忙举弩,却见这汉子直接一刀砍在旁边石头上:“严帅,盛勇给你办事,你定知他下落!”

“杨寨主。”严星楚深吸一口气,“盛勇失踪,我比谁都急。我也派人……”

杨霸打断他:“你现在已经是一方军帅,那还记得……。”

“杨大哥,”吴婴突然从队伍中穿了出来,他刚刚才到,正好听到他们后面几句话,“公子说的是事实,大人在找,我和老六去过东南,也没有找到老三和大哥。”

杨霸握刀的手微微发颤。

吴婴向前半步:“杨大哥可还记得去年,我们兄弟几人受伤,都亏了玉琼妹子的照料。”

他声音在寒风里发颤,“我们兄弟欠北天寨的,何止是解围之恩?”

“五个月前那畜生还说以后要带玉琼去江南看灯会……”杨霸突然暴喝一声,“盛勇那厮最好死在那个阴沟里!”

“老三以前常说,只要大人的事了,就回来娶玉琼妹子。”吴婴声音发涩,“我们六兄弟对天发过誓,要互相照顾妻儿老小。”

他忽然单膝跪地,“杨大哥,给我半年之期,若还寻不到人,吴婴提头来见!”

严星楚心头一颤。

他从未见过吴婴这般姿态。

杨霸的刀“当啷”坠地。

口中喃喃道:“……未婚生子……没有相公……无影踪……流掉孩子……”

“杨寨主。”严星楚一听,立即走到他身边,“令妹可在此处?让我见见她。”

杨霸浑身一震,像被踩了尾巴的狼般跳起来:“你休想!我妹子清白……”

“清白不是靠躲出来的!”吴婴突然厉声打断,“玉琼妹子若真想流掉孩子,早八百种法子弄掉了!她如今这般模样,分明是存着指望!”

严星楚趁机踏前半步:“杨当家,盛勇是我父亲的人,就是我鹰扬军的人。他留下的骨血,我严星楚拼了命也要护住。”

杨霸眼着他,良久。

“随我来吧。”他转身进了寨门,粗声粗气道,“玉琼在东院,只是……”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穿堂风里。

严星楚跟着杨霸转过回廊,听着女子压抑地哭喊:“让我死了干净!那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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