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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白虎地气缓缓前行,约摸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周遭气氛愈发阴森,冷风嗖嗖,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前方,赫然出现一条左右贯穿的通道,通道豁然开朗,向两边延展而去。顺着通道极目远眺,除了一片如墨的昏暗,啥也瞧不见,仿佛那尽头连接着未知的幽冥之地。

正当他们犹豫着该走左边还是右边时,却惊觉此刻对面石壁上,竟矗立着一座厚重无比的青铜壁。

青铜壁高约两丈,宽约一丈,宛如一尊巨大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上面雕刻着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此图绝非寻常所见,而是一边以阳文雕琢,一边用阴文刻画。

原本应是一对阴阳鱼的位置,此刻却是一对阴阳龙,原本应是阴阳鱼眼之处,却是一起一伏两个怒目圆睁的龙眼,整个图形诡异至极,仿佛透着无尽的邪祟。

张冲灵盯着青铜壁许久,忽然开口道:“这青铜壁,看起来倒像是一座青铜门。”

月狐轻点螓首道:“而且极像是一座旋转青铜门,这座门少说也有数千斤重。”

张冲灵接着道:“但凡是此种门,一般都会有一个隐蔽的暗掣在掌控。咱们仔细找找,看能否找到开启青铜门的暗掣。”

两人在青铜门周遭仔细摸索起来,石壁的冰冷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令人心生寒意。门上面凸起和凹陷的部分也被他们通通摸索了一番,可惜依旧毫无所获。

虽说没有找到暗掣,可他们却发现在太极图的周围呈圆形分布着五个圆坨,每个圆坨上各雕刻着一个文字。和月狐相处已有一段时日,张冲灵自然有所长进,这五个商周时期的文字正是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

张冲灵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到“五行”会和青铜门有何关联,非要说有联系,那便是青铜门在五行中属性为“金”,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不愿放弃,于是双掌紧贴铜门一侧,暗自发力,想试试看能否推开这座门。他的力气向来极大,一头成年的大象在他的双掌之下也会轻易倒地。可这次他使出了八九成的力量,岂料这座青铜门依旧纹丝不动,活像一尊天神矗立在眼前,轻蔑地望着自不量力的他。

张冲灵正暗自纳闷,月狐却又有了新的发现。只见青铜门上龙尾相交之处,刻着几行不起眼的文字,她轻吟道:“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五行不灭、铜门不破。”

望着一脸茫然的张冲灵,月狐目光闪动,道:“这几行文字至少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想打开青铜门,必须在‘五行’上面想办法。”

张冲灵长叹一声,说道:“司雷国师果然是个奇才!莫说是你我二人,今日即便是千军万马闯进来,面对这座青铜门也终将无济于事!”

月狐疑惑道:“此话怎讲?”

张冲灵解释道:“五行不灭、铜门不破,也就是说要想打开此门,必须先灭五行。可这五行相生相克,是乾坤运行之根本,乃万物合成之源泉,又岂是人力所能灭得了的?”

月狐微微一笑,道:“此处所说的‘五行’或许并非天地造化的‘五行’。遥想当年女娲娘娘补天的故事,足以说明天地尚且有破洞之时,更何况区区一座青铜门呢?”

如此一说,张冲灵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的注意力从青铜门上转移到了两边的通道。

昏暗的通道中,一个小东西正蹦蹦跳跳地飞奔而来,正是五彩娃娃。五彩娃娃腾空一跃,轻盈地落在了月狐的肩头。

方才两人全神贯注地寻觅暗掣之际,五彩娃娃已然悄然溜出去玩耍了。此刻它突然奔回,定是有所发现。

只见五彩娃娃“嘤嘤嘤”地叫嚷着,小手不住地指向刚才飞奔而来的方向,莫非前方真有非同寻常之物?

萧飞浪和白如意两人现在如何了呢?

无人知晓老鼠一日会在幽黑的鼠洞里滞留多久,亦无人明了老鼠何时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洞里,人们仅知老鼠饿了定会想法子出去觅食,且多数时候会选在夜晚行动。

萧飞浪和白如意并非老鼠,可他俩偏偏在这幽黑的狗洞里已待了好些时日,具体天数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知晓。只因他们根本无法离开这狗洞,更无从分辨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

狗洞蜿蜒曲折,仿若永无尽头。可他们别无他法,只能沿着狗洞缓缓前行,至于前方通向何处,几乎已变得无关紧要。

此刻,白如意已宛如花脸猫,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花脸上忽闪忽灭,令他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坎坷又单调的环境,早已让他那张原本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成熟与坚定。故而这样的面容非但不吓人,笑起来反倒透着几分可爱。

这黑暗、幽冷、潮湿甚至略带泥泞的狗洞,但凡在其中爬行过,任谁的脸都难以干净。萧飞浪自然也不例外。

萧飞浪望着白如意在笑,白如意盯着萧飞浪也在笑,可他们笑着笑着,便抱头痛哭起来。

自从进入狗洞以来,这是他们首次哭泣。人往往在绝望之时才会落泪,难道他们如今已陷入绝望?

油灯仅余一盏,灯内的油最多也只能支撑两三个时辰。也就是说,在两三个时辰后,若他们仍无法走出狗洞,那便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在这样的境况下,黑暗无疑是最为可怕的,然而比黑暗更可怖的,是他们的食物和水所剩无几。正因如此,他们才不禁因绝望而泣。

萧飞浪并非是个轻易落泪之人,自从父母离世时大哭一场后,他几乎忘却了何为哭泣!可他此刻哭得似乎比白如意还要悲切,他实难想象自己和白如意很可能会命丧于一个狗洞,一个举世无双的狗洞里。

他曾设想过诸多死法,可若真就这般在狗洞里终结,那简直窝囊至极。本欲协助张冲灵大哥一同斩妖除魔,而后逍遥人间,可这一切仿若遥不可及的幻梦。

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愤,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清泪瞬间化作浊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越是刚强的男儿,伤心之际越是泪如泉涌。

白如意很是理解萧飞浪的心境,他忽然破涕为笑,声音哽咽道:“飞哥,自古有云行百里者半九十,若此时我们放弃,这狗洞里只会多出两具死尸。咱们何不抖擞精神,或许下一个弯道便是出口亦未可知?”

萧飞浪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平日里都是自己鼓舞白如意,今日却反倒要让白如意来激励自己,那顶天立地般的硬汉形象去哪儿了?

想到此处,他的精神振作了些许,头也不抬地往前爬,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此处,这里绝非自己的归宿。

“吹灯!省油!”萧飞浪仅道出简单的四个字,这四字虽简,却异常坚毅。

在这黑暗的狗洞里,两个人影前后相随,伏地而行。周遭与前方尽是黑暗,然而他们的内心却已燃起一盏明灯。在这明灯的指引下,他们究竟会通向何方?

张冲灵和月狐正在因无法打开青铜门而忧愁时,五彩娃娃却出现了。

沿着五彩娃娃返回的方向一路挺进,才走出五十余步,也不知是触动了机关亦或其他,周遭渐起淡淡的雾气。

这雾气仿若轻纱,袅袅飘动,前方变得一片朦胧。

此雾气来得甚是蹊跷,于这古墓之中飘飘渺渺,诡异至极。

张冲灵赶忙示意月狐赶快闭气,小心雾气有毒。同时,他的眼睛、耳朵,乃至全身每一处神经都警觉地感知着雾气中的变化,时刻准备应对各类突发状况。

五彩娃娃生性活泼好动,它圆睁着双眼,在雾气里探寻着什么。它满心疑惑,方才所见的水幕怎就不见了?

它急切地从月狐肩膀上跳下,小巧的身影在雾气中上下翻飞,左右腾挪,仔细寻觅方才所见的水幕。那水幕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它如何找寻也不得,于是急得“嘤嘤嘤”直叫唤。

谁也未曾察觉,在这薄似轻纱的雾气中,一支支冰箭正缓缓凝聚成形。冰箭悬浮半空,与雾气融为一体,一旦触发,瞬间便能让闯入者变成透明的马蜂窝。

嗖嗖嗖,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无数道寒光在雾气中四处穿梭。张冲灵脸色陡变,大惊道:“小心!”

他身形疾展,眨眼间,整个雾气中几乎满是他的影子,其身法之快,实乃罕见。

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地嘈杂声响过后,周遭又变得异常宁静,数十支冰箭无一不被张冲灵击落。

“月狐你没事吧?”张冲灵冲着雾气中的身影高喊。

“我没事,你呢?”雾气中传来月狐婉转动听的声音。

“我也没事。”张冲灵一边回应,一边朝月狐靠近。

“嘤嘤、嘤嘤。”五彩娃娃在雾气中来回穿梭,叫声响亮。它仍在找寻先前看到的水幕,偏偏就是寻不着,故而显得颇为急切。

月狐心疼道:“娃娃别着急,你先回来,姐姐知道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和你张大哥一起帮你找。”五彩娃娃听到呼唤循声而来,纵身一跃又回到了月狐怀中。它用小手当空比划着,边说边做,模样真是灵巧可爱。

见大家都安然无恙,张冲灵松了一口气,笑道:“小家伙,我们信你,虽说我们尚不能确定你发现了何物,但可以肯定你发现的东西必定有趣。”

五彩娃娃不停点头,仿佛在说:“是的,是的,的确很有趣。”

方才那惊险的一刻,于他们而言竟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正在这时,缥缈的雾气迅速聚拢,朝着前方移动,在一处停了下来。这个地方的雾气越聚越多,越聚越浓,上下左右将一个通道充斥得满满当当。

雾气化作浓雾,飘飘渺渺。忽然,一座水幕浮现在眼前。水幕遍布灵动的水体,时而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时而波涛汹涌,似乎能够掀翻无数船只。无数个白虎地气小亮点被源源不断地吸进水幕中,与水幕融为一体,更增添了水幕的奇诡。

望着由雾气渐次演变而出的水幕,五彩娃娃兴奋至极,它指着水幕叫嚷着,显然方才发现的东西正是这座水幕。

雾气消散殆尽,虽无毒却暗藏凶险。

望着眼前的水幕,张冲灵背负双手,悠然挺立。水幕灵动的光彩映照着他英俊的脸颊,他脸上惯有的那抹淡淡的笑容此刻更显意味深长,他觉着要打开那座青铜门如今已有了希望。五行不灭,铜门不破。这水幕莫非正是五行之水,破掉水幕岂不是离开启铜门更近一步?

比从一只馋猫嘴里拯救出一个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线团更棘手的事,便是将这团乱麻整理得井井有条。水幕无疑就像这团乱线的线头,只要抓住这个头绪,该理清的定然不会再混乱。

这座水幕究竟有何诡异之处?张冲灵决意先试探一番。他抬起右手,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随意,实则蕴含一团极强的真气直向水幕击去。这一拳的威力绝不轻,若是击在石头上,恐怕那石头瞬间就得四分五裂。可令人惊愕的是,张冲灵这一拳出去,只在水幕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恰似往平静的湖面上投进一颗小石块,水幕依旧如初。

张冲灵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左右开弓,双手由拳变掌,再由掌变指,几道强劲的真气破空而出,发出一阵呼啸声,直击水幕,然而结果依旧如同泥牛入海,徒劳无功。

水幕中穿梭着无数支寒光闪闪的冰箭,令人望而却步,心生畏惧,不得不时刻提防。不时,有几支冰箭破水呼啸而出,直向两人刺来。只见月狐衣袖一挥,冰箭便改变方向,深深地钉进了石壁之中。

如此诡异的水幕当真是首次得见,张冲灵忍不住紧皱眉头。

水幕忽然发生变化,原本灵动的水幕逐渐平静下来,直至化作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开始凝固,刹那间水幕变成了冰幕,两丈开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气。

向来活泼好动的五彩娃娃居然也躲进了月狐的怀里,不敢露头。

洁白的冰面上散发出一阵白色的寒气,寒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不消片刻,四周已被缥缈的雾气笼罩。

显然,冰幕又变回了雾气,与此同时,一支支冰箭如同连弩一般激射而来,在雾气的遮掩下令人难以防备。

冰箭自然奈何不了张冲灵和月狐,不过这神奇的变化却令他们瞠目结舌。水的三种形态在短短时间内不断循环变化,竟似毫无破绽。

月狐道:“我们何不趁着这雾气冲过关去?”

张冲灵道:“水化为冰,冰化为雾,雾又化为水,这种循环瞬间就能完成。倘若我们冲不出去,极有可能会被困在水中。水中冰箭肆意穿梭,实是令人头疼不已。再加上水若凝结成冰,那咱们生还的机会便愈发渺茫了!”

“水幕破不了,铜门打不开,那照此说来,我们岂非要一直被困在此处?”月狐面露忧色,眉梢紧蹙,神色间满是焦虑。

张冲灵道:“道祖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是最接近‘道’的形体,司雷国师以水布关,若以蛮力摧毁,定然无济于事,若因势利导,或许有用。”

一念及此,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这小瓷瓶本是用来盛装灵药“白云清水”的,此刻他却想用它来装下这座水幕。

望着张冲灵手中的瓷瓶,月狐满心疑惑道:“这么小的一个瓷瓶,恐怕装不下如此多的水吧?”

张冲灵微微笑道:“能不能可不是我说了算,这得看它愿不愿意喝这么多水。这小瓷瓶乃是师祖玉凤真人炼制的药瓶,据说至少能装一大缸的水!”

月狐道:“听说玉凤真人道法高深,或许他还真有这个能耐。”

张冲灵惊讶道:“你也知道玉凤真人?”

月狐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细说,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先破掉这水幕。”

张冲灵将小瓷瓶托在手中,掌心暗自发力,一股强大的真气自瓶底涌入瓶中。真气涌入瓶中酝酿良久,忽地从瓶口喷射出去,一片气浪直卷向水幕。

就在接近水幕的一刹那,他真气回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水幕上撕掉一缕细流纳入瓶中。细流源源不断,水幕逐渐缩小。

在这个过程中,张冲灵明显感觉到似有人与他在向相反的方向拽同一根绳子一般,而且对方的力气绝不比他小,以至于小瓷瓶险些脱手。

小瓷瓶果然不负众望,很快就将水幕完全吸进了肚子里。张冲灵轻轻摇动瓷瓶,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他暗自得意,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月狐抚掌笑道:“不错、不错,这瓷瓶虽小,肚量却大的惊人,道家法术果真博大精深。”

张冲灵将小瓷瓶揣进怀里,抖了抖衣袖得意地道:“水幕关已破,我们可以继续……继续。”

可他的话尚未说完,却惊奇地发现周围又升起了阵阵雾气。这些雾气迅速向前凝聚,瞬间又一座水幕挂在了眼前。

水幕嚣张地变幻着不同的形态,仿佛在向他挑衅似的,肆意嘲笑。

张冲灵彻底惊呆了,他瞪大双眼,失望地盯着前方的水幕,默然良久。那感觉就像有人突然往他嘴里塞了一只死耗子,使他满心的郁闷与不甘。若非月狐替他挡住飞来的冰箭,估计他早已经向道祖请安去了。

四周的氛围愈发凝重,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月狐叹了口气,悠悠道:“看来,你的小瓷瓶又要大喝一回了。”

张冲灵皱了皱眉,心中实在不能确定这小瓷瓶是否还能装得下这么多的水。即便还能装下,谁也无法保证待会儿不会再冒出一座水幕来。

倘若如此这般一装再装,就算瓷瓶还能容纳,可人又哪有精力一直这般耗下去?

月狐叹息着:“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五行不灭,铜门不破。别说是五行,单单这座水幕就已足够让人头疼不已。”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月狐的话令张冲灵瞬间茅塞顿开。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冲灵乐道:“五行相生,即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若五行之金尚在,则会源源不断地生出水来,要想彻底破掉水幕,则必先要破掉五行之金。”

月狐道:“可是土生金,若未能破掉五行之土,那么五行之金又如何能破得了呢?”

此时的张冲灵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他淡然一笑,道:“五行相生则必会按照相生的顺序排列,适才我观察此地地形,古墓为中心,五行在周边。所以只要我们同时向不同的方向攻克五行之金和五行之水,则其余的五行将会一举拿下。”

说到这里,张冲灵忽然面露忧色,默然半晌,喃喃地道:“只不过要让你单独去面对五行之金,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实在不愿意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去冒险,更何况这个女孩子在他的心目中早已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周遭的气氛仿佛也因他的忧虑而变得沉重起来,冷风嗖嗖地吹过,带着丝丝寒意。

月狐抿嘴一笑,宛如一朵绽放的鲜花,道:“如果不这样,那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张冲灵又默然了,他自然已经没有了其它办法。

月狐笑道:“既然没有,那就这样决定好了。该分别去面对的东西最好就分开去面对,何况我并非是个弱女子,说句老实话,本狐仙一旦发起威来,恐怕连你张半仙也未必奈何得了!”

说完她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迷人,和她的人一样的迷人。

望着她飘然远去的背影,张冲灵的心从来也不曾像现在一样失落。此刻,周围的景色愈发显得萧瑟,张冲灵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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