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为何他们什么都不肯吃?”
“孔首领,我们也不清楚啊。”
小头目一脸委屈地说:
“刚才是按照寨主的吩咐,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酒菜,用来款待来自梁山的士兵。”
“可谁知道,他们到校场后,全都盘腿坐下,还说没有亲卫统领的命令,绝不会碰任何食物。”
“真是可恶!”
孔明跺了跺脚。
他万万没想到,梁山的军规竟如此严格,而这些梁山士兵也如此遵守军令!
其实孔明见识有限,他不清楚,眼前的百余名梁山亲卫,是从上万名士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专为保护赵言的安全。
这些士兵的家人在梁山享有优厚待遇,而他们自己更是梁山军中顶尖的存在。
这一切安排,都是为了确保这些亲卫对赵言的忠诚,从而更好地守护他的安危……
这些梁山亲卫一向只听赵言一人号令。
如今不在梁山,按军规,一切行动均以赵言的安全为核心,没有寨主亲自下令,这些士兵绝不会随意进食。
这对孔明而言,并非好事。
想到自己回去可能成为众人的笑柄,孔明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毫不犹豫地走到一名梁山士兵面前,将酒菜递过去:“吃!”
士兵冷眼看了孔明一眼,没有开口。
“可恶!”
孔明握紧拳头,愤怒中抓起一块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1950年
本该让士兵们闭嘴,但此刻,
那士兵突然举手,竟在一瞬之间,把孔明推倒在地!
“啪……”
毛头星被这一摔弄得有些懵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梁山士兵居然敢对他这位清风山首领动手!
“你们还在发什么呆!”
被清风山的小喽啰扶起后,孔明立刻黑着脸大喊,“还不给我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抓住!”
“这个……孔头领,他们是梁山的士兵。”
负责接待的小头目急忙劝阻,“我们是清风山的客人,寨主交代过要好好款待他们……”
话没说完,小头目就被毛头星一脚踹翻。
孔明红着眼睛怒喝:“你是头领,还是我才是头领!立刻给我拿下那小子!”
小头目察觉到情况不妙,快步跑向聚义厅。
孔明虽然看见了,却并不在意,心想有宋江在,即便得罪了晁盖和赵言,凭借及时雨的面子,也不会受到责罚。
小头目离开后,清风山的喽啰当然不敢违抗孔明的命令。
然而,还没等他们行动,梁山的百余名亲卫已经在校场迅速集结,手持武器,组成了鸳鸯大阵。
“杀!”
随着梁山亲卫的齐声呐喊,一股震天的杀气让清风山的喽啰全都惊慌失措,手脚发抖。
梁山在江湖上的威名赫赫,这几日又刚击溃了朝廷的大军,正是气势如虹之时。
而这些清风山的喽啰,正面临青州董平的围剿,处境艰难。
原本策划好的夜袭方案,
竟被其轻易识破。
一路冲锋上山,
已足以证明清风山的喽啰有多不堪一击!
眼看梁山的强阵逼近,
清风山的喽啰们竟然吓得不敢动弹。
孔明怒不可遏,夺过喽啰手中的长枪,
直接朝梁山亲卫的鸳鸯战阵冲去!
然而,
只是片刻工夫,
这位年轻的小将就被梁山亲卫击倒,
枪尖直指咽喉……
其实,
若非顾及到孔明的身份地位,
仅凭他胆敢对梁山亲兵出手,
早就该命丧当场了!
眼见孔明瞬间被梁山亲兵制服,
那些本就心存畏惧的清风山喽啰,
更加恐慌,以为梁山要对他们展开攻击。
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短短片刻,
清风山校场便只剩下了梁山的亲卫护军,
以及被擒住的孔明。
……
聚义厅内,
孔明离开后,
焦挺依旧滴酒不沾,
桌上的酒菜无人问津。
清风山的首领们见状,也不再勉强,
各自饮酒作乐。
另一边,
赵言被晁盖拉住,
倾听他讲述近一个月来,
清风山被青州军围困的经历。
“赵寨主,实不相瞒,”
晁盖坦诚直言,
“当初见您率军大破清风寨,威逼青州城时,
我还以为,
青州的官府不过如此,
我们清风山出马,也不会逊色于梁山。”
说到这里,
晁盖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亲自尝试后,才知官军的实力。”
“我们原本拟定的内外夹击计划,
结果不但夜袭失败,
还被那双枪将逼退至清风山!”
“若非众位兄弟反应迅速,”
“恐怕已有数位兄弟命丧董平之手。”
“就连我,也险些被他擒下。”
晁盖所言皆为肺腑之词。
他并无过多野心,
如今占据山寨,统领群雄,
皆因当年对生辰纲心生贪念,
一时冲动,致此境地。
除却此事,
晁盖无赵言那般图谋朝堂之心,
也不似宋江渴望招安。
对他而言,
能与兄弟们畅意习武,自由生活,
已是最大心愿。
“天王无需挂怀,”
赵言摆手宽慰道,
“董平武艺非凡,”
“东平府曾欲偷袭梁山时,”
“我方获知消息,在必经之路设伏,”
“董平率军闯入包围,”
“即便如此,他仍成功脱身。”
“此人技艺超群,与林教头相比亦不逊色,”
“天王猝不及防,中了他的计策,也在情理之中。”
晁盖听罢,心中稍安。
饮完一杯酒后,
托塔天王欲向赵言请教,
询问梁山抗敌的具体经过,
希望能从中汲取经验。
然而此时,
一名清风山的小头目急匆匆闯入聚义厅,
神色慌张地喊道:
“寨主,大事不好!”
“大孔头领在校场那边和梁山的军士起冲突了!”
“什么?”
晁盖瞬间怒容满面地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而严厉,“怎么回事?快说!”
旁边赵言刚刚一边应付着托塔天王,一边暗中观察着宋江的动作。
他发现及时雨和智多星凑在一起,似乎在低声商议着某些事情。
不知他们是否在讨论呼延灼和张清的事。
赵言还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时,却见一个清风山的小头目匆匆闯入聚义厅。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晁盖冷着脸厉声问道,“孔明不是去查看赵寨主的亲卫是否有饮酒吗?为何会和他们产生争执?”
“这个……”
小头目苦着脸答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按照寨主的吩咐,”
他接着说道,“我准备了酒菜款待梁山的军士。
可那些军士说,梁山有自己的军规,他们这些亲卫下山时不能随便饮酒。
我看他们不愿吃喝,也就没再强求……”
“谁知道,那大孔头领随后来了,”
小头目后怕地继续说道,“当他看见梁山军士没有动酒肉时,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然后呢?”
晁盖瞪着眼睛质问。
“大孔头领拿起酒肉,想要硬塞给梁山士兵,”
小头目慌忙解释道,“没想到,梁山士兵只是轻轻一抬手,便将大孔头领掀翻在地上。”
“接着,大孔头领恼羞成怒,命令校场上的弟兄们拿起兵器,把梁山军士团团围住……”
“什么?”
小头目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孔明竟然带着清风山的人,将梁山的士兵团团围住?
清风山的首领们面面相觑,神情复杂。
晁盖的脸色愈发阴沉,而及时雨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刚还在思考如何将自称梁山之主的赵大郎劝离清风山,可转眼之间,自己竟因一时疏忽惹出这么 ** 烦!
另一边,赵言神色如常。
他对自家亲卫的实力心知肚明,即便清风山的喽啰与梁山发生摩擦,他也相信这些亲卫绝不会吃亏。
因此,他丝毫不慌,只等着看清风山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身旁的焦挺听到小头目汇报清风山喽啰包围梁山士兵的消息后,立刻站到赵言身后,双手已悄然按在腰间,握紧了暗藏的短匕。
“简直是胡来!”
晁盖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及时雨却反应迅速,连忙起身拱手向赵言致歉,“赵寨主,孔明那小子太过大胆,实在失礼。”
“还请赵寨主大人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清风山的其他首领也纷纷起身作揖,异口同声恳求:“恳请赵寨主海涵。”
尽管聚义厅里对孔明、孔亮兄弟的嚣张跋扈颇有微词,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
孔氏兄弟纵然有错,终究是自家事务,众人不愿将矛盾扩大化。
众首领求情之声唤醒了愤怒的晁盖。
他强压怒火,满脸愧疚地看着赵言,“赵寨主,此事……”
“无妨,江湖中难免有摩擦,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赵言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若因此怪罪孔明,倒显得我们小气了。”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担忧,”
“我的亲信要是闹得太厉害了,”
“诸位别怪我才好。”
“这……赵寨主此言差矣,”
晁盖轻笑一声,心中却有些迷糊,
赵言这番话到底是讽刺还是真心?……
很快,晁盖便明白赵言并非玩笑。
得知校场出事,托塔天王便召集众头领,
还邀赵言一同前往查看情况。
然而,众人刚离开聚义厅,便见清风寨已然大乱,
四处可见四处奔逃的小喽啰。
晁盖一把揪住一个,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慌张?”
“寨、寨主,”
那小喽啰惊恐万分地说,
“梁山杀过来了!梁山杀过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困惑不已。
赵言明明在聚义厅饮酒,怎会让梁山兵马袭击清风寨?
只见清风山的头领们全神戒备,默默无言。
赵言失笑,摇头后转向被抓的小喽啰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梁山打来?可曾亲眼见到?”
“没……没有,”
小喽啰连连摇头,
“我只是听别人喊的,所以跟着喊。”
“这么说,梁山兵马应该还在校场?”
赵言追问。
“这个……我不知道,”
小喽啰一问三不知。
这时,清风山众人终于意识到,
寨内混乱多半是场误会。
“晁天王,不如去校场瞧瞧?”
赵言提议。
“好。”
晁盖刚点头,孔亮突然开口道,
“寨主,万一梁山设了埋伏……”
话音未落,便……
孔亮的脸顿时挨了及时雨一巴掌,“糊涂东西,胡说什么呢?”
宋江气急败坏地斥责道,“赵寨主是咱们清风寨的大恩人,怎会对付清风寨!”
此时,及时雨心中已有杀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