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和师爷都喝醉了。
叫店小二请衙门内来扶他们。官老爷回家,秦云看着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捕快皂衣默了。
几个人扛包似的把县令和师爷扛走,不是抬轿么,秦云一下子涨知识了。
不由可怜了县令和师爷两下下,付了银子,出了酒楼。
他可怜什么,人家拿钱能买到官,上一世他可是千辛万苦也没做上官的。
人比人气死人,这个县令目不识丁,既然当了县令。
估计不会升官,就县令做下去也是不错的。
就算是这么个县令,这个地方的百姓评价还是挺好的。虽然不是路不拾遗的地步,却也没议论他的坏事来。
杀恶济民是整个县百姓同认的。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若是心为百姓的,不是读书人也可。
秦云悟。
客栈不往南来北往的人,越往西边走,南北方的人越少,尚静茹已了解这不是她心目中的古代。
唐宋元明清根本没有,诗词却是有的,许多方面是相同的,比如官吏,比如吃食,比如东西南北,楚汉秦晋京城北,京城南,甚至京西在隔壁省。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
尚静茹熟知的历史一点用也没有。这里的历史根本就不知道朝哪里发展。
她发愁,手上就七两银子,主人死死盯着她,她无计可施,问题是她一小小的奴隶,把她看得那么紧干嘛,卖了也不过十几两银子。
病了还守着她,她甚至想,秦公子对她是有企图的。
现在她跑不了,她看到了,她们经过城门都要出示路条,她的卖身契在秦公子身上。
她要偷如同在老虎身上拔毛。何况是两个武功极高的人。
她低下头:这种挑战也太高了点吧!
下药也不可能,秦公子自己会治病救人,你相信一般的药能不被他发现,说不定,他没中毒,你自己先一命呜呼了。
她尚静茹又不傻。
这些时,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身无分文,又手无缚鸡之力,又是这般容貌,出去不是被人劫就是被人抢,想好好活着根本就不可能。
秦如花气得要死,伺候秦公子,她心甘情愿,这次来纯粹伺候尚静茹了。
好在第二天病似乎好点,秦云亲自诊病,大约是水土不服,裹了些草药合着灵泉水灌她了,都不用热的,也不熬。
尚静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试验品,好在没发烧发热,渐渐的要好了。头也不昏昏沉沉,她抓着秦云的手:“公子,你对我真好。”
秦云愣了半天,他只是想她好了,快点启程,没想过对她好不好,不过她能有感恩之心还是有进步的。
秦云尽量温和的对她说:“好好养病,不要七想八想,对身体不好,这些穷乡僻壤的,没有好药材,说不定就病死了,救也救不过来的。”
谈多了,又转回话来:“你也太弱了,当初和他们一起练武也不至于那么差。”
可能身体上的残念未去,尚静茹有些激动,“公子,不要抛弃我,我会跟上的。”
秦云有点尴尬,他有说过抛弃她么,这不是还没想好么。
尚静茹拿出绣帕,秦云目光微冷:“你要收好这绣帕,这个可是证明你家世的东西,丢了可别怪我。”
尚静茹有些意外,原来是这么个缘故。不由的仔细看着这绣帕。
“你是说,这绣帕一直是我身上的。”
“嗯,当时你才三岁,如今想来,你应是被拐卖的,有这刺绣的人家条件不会差,还有可能你是牺牲品,被妻妾之间混乱连累的。”
秦云当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不能说,总不能说自己能掐会算。
“就是说我是宅斗中被人送去给拐子的。”
尚静茹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宅斗大剧。
秦云盯着她看:“七巧玲珑心大约是你这种,心思太复杂了,难怪会病。”
秦云想着怎么解她的怨恨。她却扑到他怀里:“多谢公子养了我十多年。”
秦云欲推开她,又迟疑了:这是有感恩之心了。
“原本小时候我父母有将你许给我之意,不过我们都长大,想得不一样了,所以,我不会娶你的。今日怕你怨恨,在给你申诉一遍。”
“要自尊自爱自强,没有谁会是你的依靠,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别人,特别是花言巧语的男人。”
他指的是豪胜之,他不容许那个男人在涉入他的生活。
“那么公子呢?”
“一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起身走了。
尚静茹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