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想到熬夜会减少寿命,笑会增加寿命,随后边笑边熬,我妈让我滚出去。]
[妈妈:我上去就是一把糯米!!!]
孙大娘正在院中借着天幕的光纳鞋底,给家里男人赶制冬鞋。
“哈哈哈!”
孙大娘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看看里屋,怕吵醒当家的。
“哎呦喂,这丫头,跟她娘斗法呢!”
孙大娘乐不可支,对着空气仿佛在跟熟人聊天,
“‘边笑边熬’?亏她想得出来!这不是成心气她娘吗?还‘一把糯米’?这当娘的也是急了,拿辟邪的招儿对付自家闺女!笑死个人!”
她想起自家那个半大小子,白天皮得像猴,晚上也总找借口不睡,她气急了也抄过笤帚追着打。
“看来这当爹娘的,从古到今都一样操心!孩子不睡,当娘的心里跟猫抓似的!”
孙大娘笑着摇摇头,手里的针线却更快了,
“熬夜伤身,这道理多明白,这些娃儿咋就不听劝呢?非得当娘的急眼了才行?”
她看着天幕上那对“斗法”的母女,只觉得格外亲切。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日也正在熬夜。
[特别想翻出被窝啃个苹果,想两小时了]
[我半夜想化妆]
[刷视频刷的没意思,删掉后台,放下手机,闭眼,睁眼,打开手机,打开斗音。]
[凌晨给自己猪窝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猜我为啥在煲汤]
赵老汉挑着两桶井水,扁担压得肩膀吱呀作响。
他在巷口歇脚,看见视频里有人凌晨在宿舍煲汤,疲惫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嘿!这比我熬茶汤还讲究!”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难得露出笑容,
“咱汴京虽说半夜也有‘鬼市’,可煲汤这事,还得属咱们早市的羊杂汤讲究。”
他又仔细看了看天幕上里的电炖锅,
“用个铁罐子咕嘟咕嘟煮,也不知道有没有咱们用陶炉慢煨的香?”
赵老汉又叹了口气,
“大半夜不睡觉鼓捣吃的,倒跟咱夜市的厨子有得一拼,就是时辰不对味。”
[玩手机到凌晨,害怕皮肤不好,爬起来给自己敷面膜]
[突然想吃冰糖葫芦,就去买了。]
[想o尿 一直憋到现在愉快]
[半夜闲的起来烙了一锅饼,然后消停的躺床上玩手机]
[半夜刷到励志学习视频起来写作业[捂脸]]
[结果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算了,玩会手机吧!]
大秦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咸阳宫深处,嬴政刚批罢今天所有的奏疏,准备就寝。
天幕的光亮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随意抬眼一瞥,眉头紧皱。
“既知半夜不睡伤身损神,就应该早些休息,改掉坏习惯。”
[怎么说呢,半夜就爱骚扰好友,可是又怕他们睡觉了]
[说些容易挨骂的话,朋友开骂了就舒服多了[泪奔]]
[五点出来跑步了跑不动走了2个小时]
[凌晨没睡和我弟打了一架]
翠云刚绣完嫁衣的领口,累得脖子发僵。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颈,习惯性地抬头望向天幕。
正好看到“一到凌晨就想谈恋爱或者分手”和“说些容易挨骂的话,朋友开骂了就舒服多了”。
“噗嗤……”
翠云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怕闹出太大的动静。
她想起前几日隔壁卖花的小姐妹阿香,也是半夜睡不着,跑来敲她的窗。
硬拉着她说了半宿的体己话,无非是巷口那个卖油郎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原来不止阿香这样啊!”
翠云对着天幕低声自语,眼里带着笑意,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易安居士的词儿,可不就是说的这心思?”
“白天人来人往,脸皮薄,那些个小心思、小委屈,哪好意思说出口?”
“非得等到夜深人静,心里头那点痒痒才冒出来,抓心挠肝的。找个人说说,挨顿骂,反倒舒坦了?”
她想起阿香被自己骂“恋爱脑”后又羞又恼又有点解脱的样子,觉得天幕上这些人,虽然隔着千年,心思倒跟自己和阿香差不多。
她笑着摇摇头,吹熄了桌上最后一点烛火,躺回床上。
也许明天该提醒阿香,那卖油郎其实偷偷看了她好几回呢。
[一到凌晨就想逛pdd买东西。然后第二天醒了再后悔的退掉]
[饿了但舍不得出被窝]
[突然想吃烧烤,出去转了一圈儿,结果都卖完了。]
李白刚从一场酣畅淋漓的酒宴归来,醉意朦胧,却毫无睡意。
他斜倚在榻上,看着窗外明月,正在酝酿新的诗篇。
又转头看天幕的评论,李白忽地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好!痛快!此真乃性情中人也!”
“兴之所至,管它什么时辰!想吃便去买,何须瞻前顾后?便是这深夜里一点突如其来的馋虫,一点心血来潮的兴致,也算是人生快意!”
他越说越兴奋,酒意上涌,对着侍立一旁、昏昏欲睡的小童挥手,
“去!看看庖厨还有没有果子蜜糖!某也要效仿这后世人,做一回这‘凌晨馋客’!”
“若没有,便去打酒来!今夜月色正好,岂可辜负!”
[实在不行吃包泡面吧。]
[不是,你们凌晨咋做到出被窝的。]
[对,没错,我又熬穿了。]
关汉卿正为一个新剧本的结尾绞尽脑汁,伏案苦苦思索,却又烦躁地划掉。
他丢开笔,起身踱步,最后又被天幕的评论吸引。
关汉卿眼睛一亮,兴奋地在书房里转了个圈,
“深宵难寐,心里憋着股邪火,非得寻个由头,说些讨打的话,惹得至交好友一顿痛骂,反倒浑身通泰!”
“这‘找骂’背后的百转愁肠、市井烟火、人情冷暖……皆可创作!”
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立刻坐回案前,记录下灵感。
[超级困,但觉得睡了很可惜。]
[凌晨饿了,点了外卖睡着了,醒来又忍着冻,把冷的外卖吃了。]
[半夜发癫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早上六点干困了,看床太干净不忍心睡,睡狗窝睡到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