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不走是傻子,前一秒还以为要吃枪子,后一秒无罪释放,实在是太过诧异,白痴才不跑,留在这么晦气的地方过年嘛。
轰隆隆轰隆隆人一个接着一个往监狱外逃窜,狱警站在监狱门口数人数,所关押的监狱人全跑走了,其速度惊呆狱警,差点被撞飞。
“岂有此理看不见这有个大活人吗!撞死我了,我的妈呀肯定是公报私仇!不就这十天对你们太凶了一点吗?慢点!又没人抓你回去坐牢,有必要跑的这么快嘛。”
等狱警回过神,大号监狱里关押的十几口人全部快速溜走。
他当狱警这么多年头一回看到住进监狱里还能无罪释放的。
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看。
苏樱搀扶着顾奶奶着急忙慌往外走,以为走慢一点梦就会苏醒。
顾司年也不遑多让扶着顾华东颤颤巍巍往监狱外小跑而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监狱。
在监狱待了十天,苏樱是吃不饱睡不好,浑身都快臭了,案件得以平反,不跑快点都对不起自己。
众人出了监狱门口,关押这段时间除了分批出去放风,就没跟太阳接触过,被外头刺太阳光晃的有点睁不开眼睛。
众人出了监狱门口,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深深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外头的空气可真新鲜。”
“可不是。待在监狱这十天像是过了十年一样难熬,还以为要挂了,都做好准备挨枪子。”
“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重新说。”
孙学林自大嘴巴重新说了一句吉祥话,“那就祝大家财源滚滚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听到孙学林这个祝福语都满意的笑了。
他们经历过这一次生死考验,更珍惜小命了。
众人站在监狱门口,找不着东南西北,毕竟这么晦气的地方大家也是头一回来。
“我们怎么回去呀?”
“倒是问了个好问题。我都不知道往哪走才正确的路径,得打听一下才行。”
孙学林说完就行,大步流星往外走,他得打听回去的路,毕竟他们跟来时的时候已经换了监狱。
再加上身无分文,不知怎么回去,一群人无奈的蹲在一旁聊起了闲话,大不了一起走回柳树村,大家有个伴。
苏樱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交谈,眉头紧紧蹙着,她没那个能耐走回去。
那么远的路牛车得走两个多小时,听到他们在商量靠着两条腿走回柳树村,那么长一段路要步行回去,苏樱就头皮发麻。
苏樱扯了扯顾司年的上衣,有点无奈的询问道。
“不会真的要靠两条腿步行回去吧?我不行的,我肯定是不行的。”
顾司年手揽住苏樱的肩膀,四周打量着情况,见没人注意他们夫妻俩,头微微垂下来,靠近顾司年的耳边小声说道。
“没办法。我们身无分文不走回去?难不成包牛车回去呀?”
苏樱脱口而出她有钱包牛车,虽然她不喜欢坐牛车,可是总比两条腿走回去要强。
“做戏做全套,大家的钱都被搜刮走了,我知道你空间有钱,但你怎么跟他们解释呀?”
的确解释起来的确怪麻烦的,他们来时身上带的钱本来就不多,就算有人带了也全了公。
突然拿钱出来包牛车回去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只能认命让十一路车送他们回柳树村了。
“抓我们进来时搜走的钱财不打算还我们了吗?大家上交的钱集合在一起还是能勉勉强强凑近回柳树村的路费。”
顾司年没有任何不耐烦,很是有耐心解答媳妇问出的任何问题。
“那你还记得那些搜走钱财的人是谁吗?”
苏樱那时候担心的要命,哪有时间管那些抓捕她的人长什么样子,她也没那个心思呀。
“这个哪会记得,当时只顾生死,哪还记得谁将我们得钱财搜刮走了。”
男人一脸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耸肩肩,“那就没办法了。搜刮走我们钱财的人就是抓我们来的人,过去了整整十天,就算你有心找,也记不清谁是谁,是笔糊涂账。”
照顾司年这么说就没任何办法了,苏樱只好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不是,他们这十年经历了多少人的交接,谁又说的明白,就那三瓜两枣怎么可能拿的回来。
严颜拉过垂头丧气的苏樱,安慰道,“没关系孩子,没钱我们就走回柳树村,钱没了可以再挣,幸好命是保住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说的也是苏樱很是赞成,“也不知是哪位大善人出手救了我们,板上钉钉扣上的罪名,已经被判集体枪立决,还能翻案,倒是稀奇。”
顾司年接着苏樱的话往下说,“普通人被判在枪立决之后恐难再翻案,只能说明帮我们的人位高权重,东市这边的人很惧怕他的权利乖乖走流程,不然这案根本就翻不了。”
众人听着顾司年这么详细的解答,倒是明白了不少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顾司年可是当过团长的人,很了解里面的道道,京市司令下的命令弄死他们,谁敢跟他叫板,有谁敢得罪他,只能说明能帮他们之人是一个比霍家更大的官。
能认识比司令更大的官,除了爷爷就是父亲,肯定是沾了他们的福。
承了别人的人情可是要还的,还得记一辈子那种。
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选择出手帮忙的,是真朋友无疑了。
记恩人之前,总得知道对方的身家姓名,顾司年走到顾华东顾元弘身边,旁敲侧击问道。
“爷爷这次我们顾家能安然无恙是你老战友帮的忙吧?”
说起这个,顾华东脸色有那么一点点难堪,自从他被定罪下放之后,以前的好兄弟好朋友全部断了联系,别说雪中送炭了,连靠近一点都生怕连累到他们,怎么可能对顾家伸出援手。
一个两个避他如蛇蝎,生怕跟他扯上一点关系会被连累,纷纷登报申明自家与顾家毫无关系。
那时候他就感觉到世态炎凉,人性的丑陋。
你好时都是大哥大哥的叫,嘴甜的很,一旦出事恨不得离的八丈远,乔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多年情谊化为包影,怎么可能是他那些老战友帮的忙,绝对不可能。
尴尬的给了顾元弘一拳,绝对不能让孙子看出他的窘迫。
“说说!是不是你那边的人脉帮了我们顾家?”
顾元弘尴尬笑笑,他哪有什么人脉啊,以前在京市他位高权重,一般都是别人巴结他,积累人脉的事情他本就不擅长。
“我这边更不可能了,我自己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最怕就是这种人脉关系,可能是某人心善,出手帮了一把吧,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心善帮了一把!”
不远处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来人身上,只见那人满满的上位者信息,身穿着一套很正式的中山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踏着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苏樱看清来人的面目,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她快速跑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再看看跟在身后的小六子。
“秦叔叔你怎么来了?我们的案件是不是你出手相助的?”
秦放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十天前我和刘小六去柳树村找你,一进村就报了你的名字,没想到得来了你被抓到监狱的消息。”
“当时挺着急的,细问之下才知道你为何事进了监狱,我让刘小六去查你经手的黄桃干,京市的保安局连最基本审查都没有,直接判了全员枪决,我一着急就来关押的监狱找你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被告知你们全员被判了枪决,闲杂人等一概不能探望,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的出来。”
“案件不审直接判了枪立决,就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从没见过犯人关押后不让探望的,东市的规矩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立即吩咐人去彻查了黄桃干的事件,经过十天的走访,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乔惜颜是投毒的罪魁祸首,案发的前一天有目击证人看到乔惜颜鬼鬼祟祟偷偷撬开了大队长家的锁,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才离开,我就安排人给抓了,费了一番功夫审问之下才撬开了她的嘴。”
“她已经全部交待了事情的真相,顾司寒给她的砒霜,让她将砒霜粉末均匀的洒在黄桃干表面,砒霜粉末呈白色,黄桃干的表面也有一点点白,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上面洒了砒霜。”
“爱吃黄桃干的小孩,由于吃的比较多,洗胃不及时也就没了生命体征。”
“所有这投毒案件才会引起民愤,导致东市的保卫局草草结案,也是想给死者家属一点点安慰。”
“事情经过十天的发酵,相关人员已经全部抓获,也包括那些假公济私的人,通通接受了惩罚。”
“投毒案牵扯的人太多,扯出了事情也不少,此事与京市的霍家有关,乔家也沾了不少关系,而乔惜颜来东市之前就已经跟亲人断绝了关系,乔家逃过了一劫,霍家只能自求多福。”
“只要霍家做了亏心事,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秦放咽了咽口水,继续刚才没完的话题,见众人齐刷刷往他靠近,想知道更多的真相。
“投毒案还牵扯出了顾家那件旧案,顾芳菲的丈夫沈嘉辰。”
“我还查到顾元明是顾芳菲和沈嘉辰之子,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一环扣一环,乱如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