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锦阁!
店门口风铃声清脆的响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出现在小小的店里。
清爽的气息令整个店都明媚了几分。
沈黎书放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识抬头,杏眸如风雪初晴般绽放。
语气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赵先生,你怎么来了?”
赵鹤年清雅的风眸里倒映着女孩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白玉般的小脸上扬,鼻梁小巧挺拔,唇瓣的湿润丰盈饱满,像是馥郁的玫瑰花瓣。
缓缓的露出一个清冽而优雅的笑。
“赵珊珊和李健已经被送出国了,以后你无需担心他们。”
沈黎书惊喜的笑了一下,身体前倾,隔着柜台与他对视,眸子里是对他满满的崇拜。
“赵先生好厉害呀,谢谢你。”
娇娇软软的嗓音,像是长满了小钩子,勾得他的心脏一下比一下快。
赵鹤年喉结下压,气息有些不稳。
他突然伸手,指尖在女孩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游走,那片红痕已经消失,指尖又继续向上,停留在水润丰盈的唇上。
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唇瓣顿时浆果一般的红,仿佛被人狠狠欺负过。
赵鹤年收回手,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开口,“我正好认识一个绒花大师,想不想见一见?”
沈黎书眨眨眼,她刚刚,好像是被调戏了吧?
卷翘的睫毛忽闪两下,雀跃又小心,“这,可以吗?”
“当然。”
他的声音温柔而清冷,仿佛一瓶醇厚味香的红酒,余音漫长。
“现在吗?”
赵鹤年点了点头,眼底是藏不住的宠溺。
“那你等我一下。”
沈黎书离开柜台,跑到后面跟正在打扫小隔间的斯言说了一声。
拎着包包跟着赵鹤年一起出了门。
直到坐上他的车,沈黎书才没忍住问,“赵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赵鹤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凤眸低沉掩住喷涌的情绪。
“叫我名字吧,赵先生显得太疏远了,你跟,纪凌寒如今是什么关系?”
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回去。
沈黎书靠在座椅上,无意识的扣着手指,鸦羽轻垂。
“我们就是朋友,他帮过我很多。”
“赵先生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叫我,鹤年。”赵鹤年强调。
沈黎书顿了顿,脸颊慢慢爬上一层粉,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鹤,鹤年?”嗓音一贯的软糯,带着甜丝丝的气息,令人沉醉。
一声名字,就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
“吱——”
汽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赵鹤年猛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冷冽的气息笼罩住女孩,一双凤眸黑沉沉的,呼吸错乱,却又克制着。
很轻很轻的吻了下女孩的额头。
似乎是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大手捂住女孩澄澈的眸子。
“你可知,昨晚其实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嗯?沈黎书有点懵。
眼睛被捂住,长而浓密的睫毛不住得颤动,扫在赵鹤年的手心,有些痒。
她伸手,扒开大掌,睁圆了大眼睛,然后慢慢的,无声的落泪。
赵鹤年慌了,一向从容的男人手足无措,指腹不断轻拭着泪珠,凤眸慌乱。
“你,你别哭啊,怎么了?”
沈黎书别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吸了吸鼻子,微红的眼眶显得可怜极了。
“你,你欺负人。”
软软的控诉,睫毛上带着晶亮的水珠,鼻头红红的,唇瓣被她咬得殷红。
一张软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赵鹤年看得心尖颤抖,指尖也跟着抖。
他活了三十年,人人都说他情感淡漠,不像活人。
可唯有在见到她的时候,那张漂亮又脆弱的脸会让他不自觉的被吸引。
心脏会因她而狂跳,无法控制。
会因为她叫了自己的名字,控制不住情绪吻她。
这可是他一见钟情的宝贝,恨不得藏在口袋里,去哪都揣着的宝贝,却被他弄哭了,心里的自责愧疚快要淹没了他。
呼吸都有些不畅,他轻柔捧着女孩的脸,
赵鹤年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响起,“好孩子,不要哭了。”
“是我的错。”
“是我混蛋。”
“我不该这么突然的亲你。”
“对不起。”
沈黎书忽的睁圆了双眼,噙着泪的眸子水润氤氲。
赵鹤年喉结一滚,差点又忍不住亲亲她的眼皮,可他无法对着这双眼睛再惹她伤心。
于是只好轻声哄她,低而缓的语气,犹如大提琴。
“别生气了,做为补偿,我晚上请你吃饭好不好。”
面容娇美的少女眨了眨眼。
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向来行事狠辣,无所不能的活阎王心里竟然难得生出几分惶恐。
他不想听到对方的拒绝,更不想听到她可能喜欢上别人的的话。
所以只能执拗的看着她,用尽冠冕堂皇的语言,“黎书,你跟我去国外好不好。”
“你喜欢绒花,我就给你在全世界都开满绒花店,我请最有名的绒花老师傅教导你。”
“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再也不要见纪凌寒了,他那样的家世,不适合你,而我不一样。”
“我上头没有长辈,你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做你喜欢的事。”
看似关心为她好的话,实则是想踢开她身边的其它男人。
那怎么可能呢......
她在脑海中疯狂问系统,“他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难道他很早就喜欢原主?”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回来说,“没有啊,他跟原主没见过。”
“我查到了,你被下药的那天晚上,原本就是要被送到他房间的。
因为比赛的时候,赵鹤年也在,给你下药的秃头男人发现他一直看你,才有了下药的事。”
得到答案的沈黎书放下心。
她被捧着脸,掌心湿热,鼻尖闻到冷冽的雪松气息,丝丝入扣的包裹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化。
外面骄阳似火,车内却一片静逸。
男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扑通扑通的响起,让人升起片刻的安宁,强有力的手臂让她很有安全感。
藤蔓似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认真又怯懦的说,“我不喜欢国外的生活环境。”
被抱住的男人身体骤然紧绷,心脏不可抑制的软了又软。
“好,那就不去国外,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会是你永远的后盾。”
清贵俊美的男人凤眸半垂,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他的女孩很小,很可怜。
赵鹤年想着——
从今往后,做为补偿。
他要让她再也不流泪。
“好了,快走吧,天都快黑了。”
沈黎书推开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是不是很丑?”
“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
赵鹤年松开她,轻轻地将散落的发丝挂在耳后,粉嫩的耳垂小巧漂亮,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温度。
勾了勾唇,又恢复了那副清贵斯文的姿态,“既然要跟纪凌尘断绝关系,还是把他拉黑吧。”
拉黑拉黑。
拉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