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青衣带水白绸斜飞而出,直直缠向顾城渊的脖颈处!
顾城渊跃身躲过,稳定身形后抬手将肩上挂着的白佑扶正:“师尊你不是说不要鼓掌吗!?”
白佑伏在他肩头,将他抓紧了些:“……你鼓不鼓掌她都会出手。”
顾城渊哑然。
戏台上,花旦掩嘴一笑,轻飘飘地挥挥手,那一个个纸人便晃晃悠悠起身,面露凶光朝两人扑去!
顾城渊聚灵于掌轰散几只纸人,左右躲闪青衣斜飞的水袖:“师尊您还要多久时间冲破那道法咒?”
白佑声音忽上忽下:“半盏茶。”
顾城渊闻言抽出腰间配剑,斩断一截白绸:“……好。”
青衣与纸人左右夹击,顾城渊自知不能硬碰硬,便一直躲闪打算将这一盏茶的时间拖满。
“左侧,抬剑去挡。”
肩膀上的白佑出声提醒,顾城渊不曾多想,立马按他所言抬剑,挡下左侧扑过来的纸人。
“斩了它,后方还有三只。”
一剑挑碎前方纸人,回头又斩三只,顾城渊在白佑的提醒下渐入佳境,他活动几下手腕,扬眉道:“师尊之前说的不错,瞎练果然还是不行,得您指点才行。”
白佑颠簸的不行,趴在他的肩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衫,轻哼一声没有答话。
纸人的数量渐渐少了下去,青衣见状跃上枝头,两条水袖如瀑布般倾泄而下,顾城渊抬剑将那丝绸刺破一道口子,从中跃出,落到远处。
没等他喘口气,另一边忽然亮起火光,带着烈焰的衣袖猛地抽过来,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抽飞出去——
刹那间他抬手将肩头的纸人护着,随后才重重落地。
尘土扬起,顾城渊顾不得其他,只是忙将手掌摊开怕捏着白佑。
“师尊你没事吧?”
他生怕把那脆弱的纸人给压坏了。
尘埃中的白佑掩袖闷闷咳嗽几声:“……我没事。”
顾城渊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眼去看那粉衣花旦。
刚刚那花旦所使居然是焰火?
她和那青衣居然属性相克?
顾城渊惊疑不定,这是什么理?
花旦狞笑缓缓靠近,忽地瞥见顾城渊手中的白佑,微微疑惑:“咦?这是哪来的小玩意?”
说着她便抬手去捉白佑,顾城渊哪能如她愿,刚要动身却被水袖捆住,动弹不得。
是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包过来的青衣!
见白佑被那鬼物拎走,顾城渊急地大喊:“一个纸人罢了,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
“哦?”
花旦闻言微微一笑,歪头看着手中那只冷兮兮的纸人,随后抬手,猛的捏碎了他!
顾城渊猝然瞪大眼。
“师尊!”
花旦却毫不在意地将碎屑扬了出去:“现在到你了,小公子。”
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半空中打着旋儿,顾城渊望着它们,黑瞳中忽然涌现出一丝血色。
“找死——”
可还没等他发作,侧面一记刺眼碧色呼啸而过,刮的青衣花旦双双倒飞出去!
身上的水袖被尽数绞断,顾城渊愣怔一瞬,抬眼看到身侧的白佑,他顿时松了口气,瞳孔中的血色渐渐褪去。
白佑浑身寒气逼人,幸好他最后关头加大灵力强行冲破那道阻隔法术,否则恐怕还真的要被那花旦给捏碎扬了去。
他墨眉皱起,眸间灵流划过,玉龙顿时灵光暴涨,扇骨变得尖利利剑般的朝那两只鬼物刺去。
青衣见状一挥衣袖,面前竖起一道水墙,居然硬生生将玉龙抗了下来!
白佑冷哼一声,广袖摇曳,指尖灵流掐的更狠,玉龙气势愈盛,将那道水墙刺出一丝裂缝——
一记焰袖从水墙中刺出,直冲白佑面中而去!
他侧身躲开,而后掌中泛起灵光,一把揪住白绸,猛地将那花旦从水墙后边给拉了出来!
花旦一惊,画着油彩的面部闪过一丝狠厉,她在空中翻身,将焰袖绕了一个弯套在白佑的脖颈处,而后猛的收紧,试图将他绞死。
顾城渊趁机一剑飞出斩断焰袖,白佑立即转身,一手反掐后背花旦的脖颈,将她拎起而后狠狠砸向地面!
一声巨响,尘土再次漫起,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巨坑。
“……”
顾城渊瞧着白佑那张愠怒的脸,然后又看了看那深坑,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不愧是清泽仙君,打起架来都这么斯文。
一声龙啸,那边的玉龙强硬刺破水墙,青衣来不及躲闪,被反噬呛出一口黑血。
花旦缓缓从深坑里爬出,抬眼看了看白佑:“……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那天夜里的仙君。”
白佑不与她废话,抬手欲要再来一掌,花旦嘴角抽搐,随后“嗤”的一声化为黑烟,遁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白佑见状抬脚就要追上去,却被青衣的水袖缠住脚踝。
“仙君莫急。”
青衣道。
“想去追阿妹,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作者有话说——
最近打戏写的好爽啊!
更一个小剧场:
顾城渊:你们有见过打架的时候根本不怎么动的人吗?!
青衣(一袖子缠住白佑)
白佑(抬手,斩断,一扇子把青衣扇飞)
青衣:……
花旦:(一袖子缠住白佑脖颈)
白佑:(反手掐住她,拎起来,砸入地下)
花旦:……
青衣\/花旦:……那我们问你,白佑不削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