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去哪儿?”
小五厉声喊道。
“不好!房子要塌了!!!”
刘龙羽发出一声暴喝。
随后屋内所有的钟表,发出像要解体一样的声音,随后纷纷开始自爆。
眼见小五还要冲进去救爷爷,刘龙羽只好一把勾住小五的脖颈,想把人强迫带出了屋子。
身旁的吴赛飞招呼着林安冉,几人便往屋外冲。
“轰!”
房屋轰然倒塌。
“爷爷!”
小五悲愤地大叫出声。
“完了!”
吴赛飞嘴里嘟囔着,
“完了完了完了。羽哥,这下可怎么办?小五爷爷没救出来,还搭进去一个班哥。”
“别拉着我!羽哥!你们走吧。我要进去救我爷爷,他多半是跑到甬道里面去了!我扒开这些东西,我爷爷肯定没事的!”
小五说完就就开始搬着地上的杂物。
地上的碎石和废铁,瞬间就染红了小五的手指。
“可是,小五哥,房子已经塌了,就凭我们几个人两只手,要扒拉到什么时候?”
吴赛飞也赶紧蹲下来,捡起一根木棍,把一些杂物拨开。
“不管扒到什么时候,我都要把我爷爷救出来。”
小五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管爷爷教什么,他都听着,从不反抗。
爷爷要让做别人的奴才,他也从不犹豫。
但是,爷爷怎么能就这样抛下他?
绝不能放弃爷爷!
吴赛飞又着急又惆怅,“这都什么事儿呀!天快要黑了,怎么办?羽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刘龙羽还没搞清楚那个黑色小盒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班哥偷吃了,死了。
小五爷爷对林安冉的态度忽然转变,正对峙着,房子塌了,老爷子跑了……
这一切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本来想将口袋里的盒子拿给小五爷爷看一下,可现在怎么办?
房子扒开,老爷子真的还在吗?
只见小五蹲在地上,手上的动作很快,一处清理出来的空地很快就露了出来。
显出了一双腿。
是班哥。
他刚才死没死不知道。
但现在,多半活不了了。
刘龙羽在心里想着。
吴赛飞无奈,也只能一边嘟囔着,一边扒开杂物:“算了算了,真是欠了你们的了。要死一块死吧。”
林安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方才小五爷爷对她的质疑,让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尤其是班哥身上的那些蓝色纹路,让她觉得好眼熟。
还有小五爷爷对她和众人的态度也不一样,难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吗?
林安冉一边思索着,一边也蹲在地上清理着地上的杂物。
就在此时,呼啦啦的叫喊声由远及近。
村庄外面来了很多人。
“完了完了,他们追上来了!”
吴赛飞认命地将手里的碎瓦片和铁片扔在地上,随后捡起一根巨大的棒子挡在身前,
“羽哥,看来我们走不了了。”
大板牙提着一柄巨大的、挂满倒刺的棒球棍,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哟呵?让我看看,这是谁呢?我班哥呢?”
大板牙嗤笑着看着众人,
“还是说,你们已经把我班哥在半路上解决了?”
“哎呀,班哥实力不行啊,居然被几个毛头小子收拾了,枉他一世英名。”
“说吧,你们几个想怎么死?”
“这几天闹也闹够了,游戏结束了。叫你一声羽哥,你还真把自己当腕儿了。”
“现在手里没有了筹码,看你还怎么嚣张。”
大板牙咧着嘴,对刘龙羽抬了一下下巴,
“过来!跪下!”
就在此时,原本最靠近屋子的小五忽然举起一柄巨大的钉枪,对刘龙羽几人大声喊道:“蹲下!”
随后,手里的钉枪急速发射,千万枚钉子如漫天飞蝗。
吓得大板牙等人急忙掉头跑,不少人跑得慢的,背后被钉满了钉子,疼得吱呀大叫。
随着手里的钉枪一轮打完,小五扭头就跑:“跟着我!”
吴赛飞、刘龙羽和林安冉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跟着小五越过坍塌的铁皮房子,向后山跑去。
翻过边境小村的后山便是边境线,那群人手里也只有刀枪棍棒,没有热武器,只要他们一直跑,绝对可以把他们甩开。
由于方才避让不及时,许多人都被钉枪打中。
虽说钉子不致命,但扎在身上就是一个洞。
不死,会很疼很疼。
尤其是站在最前排的一群人,此时已经失去了去追杀刘龙羽几人的能力,只能纷纷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互相拔钉子。
大板牙气愤地从自己的后肩拔下三枚钉子,
恨恨地说道:“追,给我追!追到他们,把钉子都给他们喂下去。”
随后,没被扎伤的一群人你追我赶地登上了边境的凉风垭。
吴赛飞跑到垭口,向山下看去:“羽哥,我真的快要跑不动了,他们估计还有5分钟才能追上来了,让我歇口气。”
“真的是太刺激了!这都什么事儿呀!”
“我方才就一直催你们,要是早点走的话,我们估计早就甩掉他们了。”
吴赛飞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小五爷爷人都没了,他这会儿还说马后炮。
有点缺德。
吴赛飞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见小五并没有看自己,悻悻坐在一边歇气。
小五情绪低落,快速地喘着气,将身上的水壶解下来,递给刘龙羽,刘龙羽又递给了林安冉。
林安冉喝了一口之后,开口说道:“我们没有食物,只有这一壶水,能走得过那片荒漠吗?”
刘龙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看运气了。”
“过了边境,他们就不会追来了吗?”
林安冉问道。
刘龙羽看向小五,小五点点头:“是的。没有路引的人越过边境相当于是偷渡,也会被遣返回来的。”
“路引?”
林安冉疑惑道。
小五点点头:“是的。没有路引的人越过边境,相当于是偷渡,是会被遣返回来的。”
“而且偷渡是重罪,遣返回来之后还要坐牢,还要服矿役。”
“所以只要我们过了边境线,他们就不敢再追了。”
“那好吧,我再坚持坚持。”
吴赛飞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
谁知道,脚一软一打滑,他顿时半个身子跌到了凉风垭垭口向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