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听完徐慧真的话,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感。他放下酒杯,朝徐慧真点点头:\"姐,我先回了。\"
走出小酒馆,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夏夜特有的闷热。
徐蒙眯起眼睛,看到范金友站在酒馆门口,正用阴毒的目光盯着自己。
\"范主任还有事?\"徐蒙故意问道。
范金友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酒馆。
徐蒙摇摇头,迈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此刻范金友一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他。
\"不就是抓了个赌场吗?\"范金友咬牙切齿地想着,\"让我那帮兄弟干你一顿,看你还怎么嚣张!\"
......
四合院门口,徐蒙停下脚步,眉头微皱。院门虚掩着,这很不寻常。他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自家房门也有被撬动的痕迹。
\"有人来过...\"徐蒙眼神一冷,转身就要去找张建军。
\"徐蒙!\"一个声音突然从阴影处传来。阎解放从角落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正好你回来了,刚才院里要开会,看你不在,就推迟了。现在你回来了,准备开会吧。\"
徐蒙盯着阎解放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这么急?\"
阎解放还没来得及回答,阎阜贵就从屋里冲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开会了!全院大会!都出来!\"
夏夜闷热,大多数住户都还没睡。
这也就是夏天了,套两件衣服就能出门,要是冬天,都钻被窝了,你在把人给叫出来,管你是什么大爷呢,都得骂死你。
听到喊声,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屋子,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大晚上的开什么会...\"
\"就是,明天还要上班呢...\"
\"......\"
易中海也从后院走出来,挨家挨户地敲门:\"都出来开会!重要事情!\"
不一会儿,中院就挤满了人。
何雨柱从家里搬出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院子中央。
易中海搀扶着一位瘦小的老太太走过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徐蒙冷眼旁观,认出那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各位邻居,\"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声音洪亮,\"今晚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讨论某些人不团结群众、不尊重长辈的问题。\"
易中海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徐蒙一眼:\"咱们四合院向来和睦,可最近有人破坏团结,不把院里的规矩放在眼里...\"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必须严肃处理!\"
阎阜贵和刘海忠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太不像话了!\"
徐蒙站在人群边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徐蒙知道,抽屉里的笔记本肯定被拿走了,但这些人肯定没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
\"下面,\"易中海提高声音,\"请我们院里辈分最大的老太太说两句!\"
聋老太太突然不聋了,拐棍重重地戳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蒙:\"有些人啊,不尊敬长辈,这样的人没好日子过!.......\"
说着,聋老太太突然指向徐蒙:\"说的就是你,徐蒙!记住了吗?\"
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徐蒙。
徐蒙\"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尊敬长辈?您算哪门子长辈?封建大家长吗?再说了,您也不姓徐啊?\"
环顾四周,徐蒙声音清晰,不断的加大音量:\"自己没儿没女的,倒有闲心教育别人家孩子?有这功夫,不如想想自己怎么养老吧!\"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戳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心口上。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拐棍在地上敲得咚咚响:\"小崽子!你那张嘴,以后生孩子都没*眼!\"
易中海更是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徐蒙!你太放肆了!\"
徐蒙却突然笑了,盯着聋老太太:\"我刚才说话声音不大啊,您怎么突然不聋了?\"他转向众人,\"大家说,我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把老太太的耳聋治好了?\"
院子里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却不敢说自己不聋,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徐蒙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连个孩子都没有,还在这儿教育别人?\"
徐蒙故意叹了口气,\"老太太有您养老,可您呢?谁来给您养老?\"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插易中海最痛的伤疤。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刘海忠在一旁看戏,嘴角忍不住上扬。阎阜贵见状,猛地站起来:\"徐蒙!你别狂!你在院里干的那些事,已经犯了众怒!今天我们开会,就是要让你搬出去!明天就搬!\"
徐蒙\"呵\"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阎阜贵面前,突然凑近闻了闻。
阎阜贵被这举动吓得后退一步,声音发颤:\"徐...徐蒙!你别动手啊!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徐蒙\"呸\"地吐了口唾沫:\"你也没喝酒啊,怎么满嘴胡话?\"
提高声音,徐蒙接着对阎阜贵说道:\"那房子是我家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们想赶我走?你们是居委会还是街道办?谁给你们的权力?\"
徐蒙凑到阎阜贵耳边,压低声音:\"我抽屉里的笔记本,拿回去看了吗?里面有东西吗?\"
阎阜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徐蒙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留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人。
\"站住!\"易中海怒吼,\"会还没开完呢!\"
徐蒙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跟你们这群人开会?浪费我时间!\"
大步走回自己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院子里鸦雀无声,只剩下聋老太太粗重的喘息声和易中海气得发抖的身影。
阎阜贵站在原地,冷汗直流。阎解放确实偷了徐蒙的笔记本,但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抓了个现行。
现在听徐蒙这么一说,阎阜贵突然意识到,那笔记本可能是个陷阱...
易中海铁青着脸宣布散会。
人群散去时,窃窃私语声不断。
今晚这场闹剧,明天传出去之后,肯定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