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虹在看完程曜的演示后忍不住鼓掌，也对教授程曜这套鞭法的人更加好奇了。
“太美了！”关长虹方才也在脑海中模拟，越是模拟越是觉得发明这套鞭法的前辈不简单。
“程曜，敢问你朋友的名讳是？”丹轮也终于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
程曜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道：“我朋友单名一个清。”
他一开始也想撒谎隐瞒，但一个谎言和隐瞒需要无数的理由来解释。这之后要花费的心思无疑会更多。
更何况丹轮哥和关叔对他是真的不错，都到这份上了他还什么都瞒着对面，还是很伤人心的。
虽然他出生于商贾之家，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真心换真心。”
关长虹和丹轮思考了半天也没想起哪个武学大师叫清。不过或许是大隐隐于市的高手也说不定。
高人嘛，总有点不为人知的爱好。
关长虹迫不及待的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根鞭子。
亢龙锏与鞭子同属一脉，学起来也不费劲。而丹轮则是拿了四方锏。
关长虹摆出起手式，随后鞭子发出破空声，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甩出。
程曜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关长虹只不过看他打了几遍，就已经能将动作记住甚至还原！
要不说关长虹是他那一代的超级天才呢。
丹轮凑到程曜身边，微微低头问道：“这套鞭法，可有名字？”
这个问题把程曜也给问住了，他整个人的脑子宕机，思考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清有没有告诉自己名字。
“应该……没有吧。”程曜挠了挠头，不确定的道。
“我那朋友随意得很，估计是懒得起名字了。”
不过真让清来起名字，估计也会简单粗暴的起一个“清式鞭法”。
关长虹此时已经打完了一套，他站定愣了好一会，像是被人拔掉了发条。
随后他才呆呆的转过头，对着程曜说。
“我，我能有幸见一见前辈吗？”
丹轮眉毛都扬了起来，能让关长虹叫前辈的家伙可不多。
这是肯定是学到好东西了。
程曜的表情露出了遗憾，当然是装的。
“抱歉，关叔。清他或许没法和你们见面，原因我不好说。”
关长虹却在大脑内自动补足了原因，一拍手，了然的笑了。
“理解的理解的，大师都这样嘛。”
不是关叔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关长虹却好像悟出了什么，一脸崇拜的道：“在出招的时候能顺带梳理经脉的走向，让出招时的灵力回流更加顺畅。大师啊！”
程曜挠了挠头，他并没有用清给他的鞭法外的武学，自然是不知道关长虹为什么这么激动。
随后就见关长虹双手合十，整个人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小曜，和我对战一次熟悉武技吧！我保证会收力的！”
程曜看着关长虹都如此低声下气，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更何况人都当将军了，总不能真把他给打死了吧。
丹轮原本还想上前拦一下，但发现程曜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应该不会有事吧……”丹轮皱着眉，紧盯着场内的情况，一有不对他就马上冲过去。
程曜手中的亢龙锏握紧，虽然是切磋，但对战这样的强者必须全力以赴。
关长虹手中的鞭子仿佛活了过来，灵活的朝程曜抽来。
程曜一个蹬地差点没躲过去，还没落地，下一鞭就直直的冲他飞来，亢龙锏通体泛着赤色的火光用力一挑，鞭子这才换了个角度砸在天花板上。
那鞭子上甚至没有一点灵力的气息，也就是说关长虹仅仅是体术就已经能吊打他全力以赴了。
而这也就是关长虹这个单细胞生物所谓的，“收力”。
接下来的战斗让丹轮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被追着打那样。
程曜甚至没使出几次鞭法，关长虹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几乎是瞬发。鞭子的速度也快到几乎看不清，只能在感受到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后凭借本能堪堪挡下。
程曜终于体会了什么叫抱头鼠窜，被追着打。
但他都险而又险的避开，又找准机会进攻，可惜每次都被关长虹挡下来。鞭子的力道大的惊人，不仅挡下了攻击，还能顺带把程曜抽飞。
虽然不如他记忆里清的攻防一体，但也比他这个半吊子好太多了。
程曜踉跄几下最终站稳脚跟，在下一刻鞭子朝面门甩过来的瞬间，一把八斩刀迅速砍来将鞭子钉在了地上。
丹轮脸都沉下来了，那表情真的可以用黑沉如墨来形容。
关长虹在看见丹轮表情的瞬间就脊背一凉，赶紧把鞭子丢掉疯狂摆手。
“别生气！别生气哈，生气长皱纹！生气便秘！”
丹轮手里的另一只八斩刀看着马上就要丢出去，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有分寸？”
关长虹一开始的确收力了，连力道都控制的很好。但后面越打越上头，程曜的进步速度也快。
碰上了这样的对手，关长虹的脑子出于本能瞬间就忘记了要收力这件事。
程曜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疼，还摸到了些血。
还没抽到自己脸上就已经有这种强烈的感觉，真抽在脸上那还得了？
也不怪丹轮那么生气了。
他好像在刚才鞭子抽来的瞬间看见了自己的太奶在朝他招手。
他还意外呢，怎么突然能看许久未见的太奶，合着是差点给他揍出走马灯了。
丹轮知道自己的实力治不了关长虹，掏出通讯器操作了一通后又对着程曜血呼啦擦的脸拍了张照。这才满意的将通讯器放回去。
走到程曜身边查看他的脸，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血印子，伤口不深，但第一眼看上去十分恐怖。
程曜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毕竟答应对练的是自己，现在变成这样他也怪不了别人。
脸上传来手指温热的触感，随后是冰凉的水流沿着他的伤口慢慢流淌，伤口瞬间就愈合了。
丹轮的手指捏着程曜的脸，手指上传来轻微的脉搏震动。明显是丹轮的血压高，被气的。
防止丹轮也顺手把他揍了，程曜只好笑得一脸讨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嘿嘿，丹轮哥，错了。”
下次还敢。
程曜在心里暗暗说着，虽然这次的对练是很危险，但架不住收获也多。
很多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程曜寻思着下次该找谁对练，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关长虹我看伊个赤佬皮痒了！”
赫连安骏提着锻造锤风风火火的冲进练武场，看见程曜脸上还残留着没擦掉的血迹，场内血压高的人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