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山闻言立马查看沈妗淑情况如何。
却见她眼睛迷茫,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淑儿,你方才没有好好捂住口鼻?”
沈妗淑立马用力摇了摇头,努力反驳。
“我,我捂住了啊,只是,只是估计这香的功效太大了,吸入了些。”
燕溪山也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也有些晕。
于是他当机立断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沈妗淑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软绵绵道了一声好。
燕溪山也没料到村长竟然给他们用功效这么猛的迷香。
他比沈妗淑好点,只是觉着有些头晕,他先上前打开窗户,让里面残留的香飘出去。
随即又转身一把抱起沈妗淑朝门外走去。
阿婆他们果真不在。
“淑儿,你坚持住,不要发出声音。”
沈妗淑努力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但她还是用力揪着燕溪山的衣裳克制住自己想晕过去的想法。
一走出这小小的屋子,燕溪山便立即吹了一个口哨。
下一秒玄武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大人。”
燕溪山简单解释了几句,玄武立马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
燕溪山给沈妗淑喂了一个,然后才给自己。
玄武在一旁担忧的问:“大人,玄策去看过了,这村子所有的人都往山上去了,我们要追上去吗?”
燕溪山摇了摇头。
“他们数量太多,贸然过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沈妗淑这时已经悠悠转醒,恢复了意识。
方才不知什么时候她眼睛一闭还真晕了过去。
只是在看到自己被燕溪山抱着时,她眨了眨眼,下一秒便挣扎起来。
玄武跟燕溪山的话也适时的被打断。
“燕大人,我已经好了,你先放我下来吧。”
燕溪山见她挣扎的厉害,便也随着她去了。
脚尖落地,沈妗淑的心这才踏实起来。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这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而且他跟燕溪山到底在说些什么。
见沈妗淑一脸急忙,燕溪山解释道:“这位是玄武,是我的下属。”
他言简意赅的解释几句,沈妗淑这才明白起来。
原来她跟燕溪山来到这村子没多久,玄武便找到了他们。
但燕溪山却敏锐的发现这个村子的不对劲,便决定多呆一会观察情况。
沈妗淑问:“燕大人发现了什么?”
“刺杀太子的人,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什么?”沈妗淑有些震惊。
“这村子里的人,脖子都有一块刺青,而那时那刺客行刺太子时,正巧被我所看见,那无赖来找阿婆麻烦时,我一眼瞧见他脖子那块刺青,而村长自然也有。”
沈妗淑没想到燕溪山居然在背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那阿婆跟啊满脖子处是不是也有?”
燕溪山点了点头:“不错,但我怀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事情的疑点也许就在今晚。”
给沈妗淑解释完后,燕溪山重新跟玄武说道:“你让玄策带着兄弟们好好盯着这村子。”
沈妗淑没想到燕溪山虽是文官,却知道这么多的事。
他在替谁做事?
太子吗?
“大人,您跟沈小姐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怕待久了这村子里的人会怀疑。”
燕溪山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出事不算什么事,但带上一个沈妗淑,他的也要多上几分考虑。
“明日再弄清楚一些事便回。”
见时间差不多了,玄武给了燕溪山几瓶药后便消失在沈妗淑的视线里。
“淑儿,我们快些回去。”
沈妗淑一想也觉得是,万一村长他们回来了看到她和燕溪山不在,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回到房内时,香味已经消失了。
燕溪山上前关上窗户。
然后朝着沈妗淑说道:“淑儿,我给你换一下药。”
虽然阿婆的药也有作用,但毕竟比不过这些。
沈妗淑这时却有些扭扭捏捏。
也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自己想的事也多了起来。
但她不敢让燕溪山知道,只能故作镇定的脱了衣裳。
而燕溪山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羞涩,反而是一脸认真。
索性沈妗淑的伤并不算太深,再过力气便好了。
燕溪山却放心不下来。
他觉得沈妗淑是女子,对容貌十分在意。
想到这他更加愧疚起来了。
“淑儿,是我来晚了。”
见他一脸愧疚的表情,沈妗淑连忙摆了摆手。
“燕大人,你可千万别有什么愧疚感,说到底还是你先找到我的呢,而且我是被人掳走的,谁也想不到这件事这么巧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说着,沈妗淑连忙转移话题,不想让自己跟燕溪山处于这么沉重的气氛。
她要给燕溪山上药。
而他的伤在后背,所以上药燕溪山是要脱去上身的衣裳。
之前的时候沈妗淑心里只有担忧二字。
但现在月黑风高,正适合花前月下…
正好这里还有一个美人…
想着想着,沈妗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把自己脑中的东西一股脑倒出去。
她真是话本子看多了,竟然敢意淫燕溪山。
这人家还是一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
真是造孽。
沈妗淑在心中默念几句阿尼陀佛这才静下心来。
燕溪山一点也不懂沈妗淑脑海里想的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侧头过来问:“怎么了?”
沈妗淑被他这么一问,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没,没什么,这就给燕大人你上药。”
她手忙脚乱的取出药瓶,专心替燕溪山上药。
这时,她发现燕溪山的肩胛有一块疤。
而这块疤痕,谢长砚也有。
是当年他救下沈妗淑所留下的。
“燕大人,你这肩上怎么有一块疤?”
沈妗淑这时已经上好药了,燕溪山快速的穿上衣服这才回头看沈妗淑。
沈妗淑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燕大人还真是小气,她又不是女流氓,这么防着她。
见沈妗淑问起他肩上的伤时,燕溪山眸光暗了暗。
“你当真不知?”
沈妗淑被问的一脸莫名其妙。
燕溪山受伤她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这伤跟她有关?
可是自己之前并不认识燕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