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回首都星,产生一系列后续需要沈默白处理。
他挂着官方笑容,回到首都山中隐藏的家,打开门是明亮的灯光,和穿着居家服微笑看他的青年。
沈默白脸上笑容消散,他深呼吸了两下,迈步踏入这梦一般的家。
“辛苦了,欢迎回家。”温辞走上前,弓腰观察他的右手。
笑吟吟问道:“戒指还合适吗?”
沈默白抬手,方便温辞观察:“合适,你亲自做的?”
“嗯。”温辞顺意,捧着他的手道,“很简单。”
Yh543星盛产灰钻,遍地又是反叛军机甲残骸,两者稍作加工,便是一个带有特殊意义的土特产。
修长白皙的手,与黑蓝机械手相握,沈默白摩挲着机械手上的划痕。
明明内心钝钝的疼,可他还是尽量佯装若无其事道:“你喜欢捎带当地特色?”
温辞挑了下眉梢,一脸被你发现的表情。
于他而言,土特产不仅是礼物,更是分享错失的相伴时光。
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家常,送议长回家的小陈清清嗓子,将文件递给温辞道:“议会长的文件。”
温辞松开沈默白的手,接过文件。
然后,小陈又递来一张照片。
温辞接过照片,照片里是Yh543星昏暗的天空,以及阴影映衬下五官浓稠,穿着破损战斗服立于万军之首的军人。
构图、色彩、立意都不错。
小陈不好意思地憨笑,递上一根签字笔道:“少将,我姐特崇拜你,要我找你求个签名照。”
温辞两三笔勾勒出花体名字,并多问了一句:“要加祝福语吗?”
小陈惊喜:“那感情好,加个祝陈暖暖73岁生日快乐!”
他说一个字,温辞写一个字,直至暖字后面停下,抬眸确认小陈是认真的。
星际时代人种进化,平均寿命300岁。
73岁尚处于年轻人范畴,但他觉得没有一个女生喜欢大咧咧暴露年龄。
于是,温辞减掉数字,只写下:‘祝陈暖暖生日快乐。’
小陈傻乐呵,没发现两者差别。
温辞背后一直关注爱人动作的沈默白却瞧得清楚。
小陈揣着签名照走后,沈默白捏了下温辞手腕道:“你和小陈关系不错?”
他欣赏温辞全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Alpha本性优良,就是有些黑心肠。
在无关紧要的情况下,绝不介意旁观他人的窘态。
温辞能猜到沈默白在腹诽他什么,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道:“我有求于他,当然不会对他黑心肠。”
“有求于小陈?”沈默白疑惑。
温辞唇角噙着笑意,用他那张好像没脾气的脸,翻起了旧账:
“沈议长大前天说好休息,却偷偷加班3小时,还半夜吹风导致轻微感冒。”
沈默白愣了一下,才明白温辞所求何事,笑容无奈且纵容:“小陈成你的间谍了?”
温辞上战场,小陈便回归原本岗位,代替温辞每日辅佐沈默白。
沈默白的一言一行小陈都清楚。
温辞为小陈描补道:“小陈只说了议长的作息,文件机密一概没透露。”
或者说,他未试探小陈底线。
只拜托小陈照顾好沈默白,并在沈默白消耗身体工作时,偷偷告诉他,待他回来管一管沈默白。
关心议长的小陈痛快答应。
沈默白得知温辞在战场上还惦记自己,第一反应并非感动,而是心虚。
毕竟他为了温辞安心征战,欺骗了温辞不止一次。
沈默白臊红着脸道:“是我不对,撒谎骗你休息。”
随后话锋一转,谈及正事:“你已是实权将星,联邦基本没有机密还得瞒着你,小陈告诉你也无妨。”
温辞看着沈默白一本正经的宣讲,闷声笑了一好会儿,在沈默白有些羞赧的目光下,低头吻他。
顺带将他紧绷的正装褪去,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被扔下地面时,温辞单臂抱起沈默白,顺手合上房门。
忙碌将近一个月,沈默白就空旷接近一个月,何况期间还有一星期只能跟投影见面。
他理所当然沉迷于这久旱逢甘霖。
情谊渐浓,温辞却分开了些许,不解风情地问他:“议会长有请假吗?”
沈默白心脏失了节律,满脸无奈道:“请了。”
“三天?”温辞追问。
沈默白混沌的脑子猝然清明,喉结艰难滚动,闭了闭湿润的凤眸:“三天。”
一国领袖无法无所顾忌的请假。
当一堆人关心他请假理由,他还无法撒谎,因为能让一国议会长请假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他便只好跟孙博士联系,问他要来温辞信息素周期表,交给小陈他们,让他们在规划行程时,考虑进Alpha的易感期。
沈默白记忆尤深,下属们庆幸温辞易感期仅三天,不会耽误太多正事的神色。
温辞笑容加深,俯首称赞道:“沈议长果真说话算话。”
得知沈默白请好假,他便不再克制,肆意散发信息素缠绕沈默白。
里里外外治疗他身体残留的感冒。
沈默白还没享受疾病治愈的轻松,下一刻,身为beta的他居然闻到了柑橘清香。
仿佛置身于花海,溺毙于无边艳丽。
沈默白终究是未经过训练,体力普通的beta,温辞不可能拉着他,尽情纠缠个三天三夜。
而是时不时得伺候他吃饭喝水。
若有紧急事务,还得叫醒沈默白处理政务。
第一天,沈默白欲生欲死,全凭一股劲头配合温辞。
人类的适应力惊人,他第二天开始全身心投入其中,深刻感受到了战场暴君的统治力。
他抬手摸了摸温辞汗湿的鬓角,手指下滑摸向他易感期迷乱的双眸,大口大口地喘息道:“真好。”
易感期信息素过剩,温辞格外的感性,身上肌肉起起伏伏,热情回馈男朋友柔和的撩拨。
第三天,温辞信息素倾泻得差不多,沈默白面色恢复正常,拿出工具箱为温辞保养机械四肢。
甚至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忽然送我戒指?”
温辞轻笑道:“议会长不是问过了。”
“我说的不是土特产伴手礼。”
沈默白意有所指,戒指的意义自古至今都一样。
温辞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交付沈默白保养,信息素发泄一空,腔调便有点慵懒:
“我们肯定要结婚,结婚流程我们可干预面极少,但我至少希望知晓议会长是乐意嫁给我的。”
他们的结合是情投意合,然而在国家层面,同样属于政治结婚。
婚礼是必然举行的,过程中必然涉及政治。
但他不想他们的婚姻只有政治。
沈默白抿了抿唇,滴着润滑剂道:“抱歉。”
一个正常婚礼也无法给爱人。
温辞脸颊蹭他头顶的发旋:“我很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