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村清正坐在床边,思考着要不要向无惨大人汇报工作,不过考虑到现在的自己还是没有关键的线索,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到有了关键线索再说吧,不然,万一惹到了无惨大人,绯村清正顿时一哆嗦,他可不想再体验到细胞背叛自己的感觉了。
而一旁被捆住的绘美则是在尝试着挣脱身上的镣铐,不过这终究只是徒劳,绯村清正的血鬼术凝炼出来的物品都有着极高的强度,并伴随着他的实力不断增长。
而且就算血制品坏了,只要绯村清正再次动用血鬼术,便会恢复如初,所以他根本没把绘美的小动作放在心上,只是安静的思考着后续的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绯村清正心中默数着时间,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还是先带着这个女孩去他临时的藏身之所吧。
就在绯村清正起身时,他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似乎有东西在快速接近这里,他抬起头,透过被砸烂的窗户看去。
只见一只巨大的老鹰朝着这里飞来,“什么鬼,今天是要开动物派对吗?”
然而,绯村清正随后便注意到了那个老鹰的背后貌似有人。
待老鹰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距离客栈30米左右的距离时,绯村清正终于看清楚了鹰背上的人。
是那个女孩 !是无惨大人要的女孩,自己找到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拿到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条件’了。
内心的激动使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绯村清正压制住心中的喜悦,他知道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不然别说是无惨大人了,就是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绯村清正拎起床上的绘美,来到残破不堪的窗户面前,随后一阵刀光划过,残破的窗户连带着墙壁一同被切成一块块的废料。
他拎着绘美跳到草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老鹰。
吉川婆婆和樱子也注意到了绯村清正,以及绘美……
老鹰降落产生的气流掀飞了绯村清正的帽子,他却并不在意,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樱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就好像那自由就在自己面前。
吉川婆婆和樱子翻身下来,就看到一个浪客装扮的家伙,一手拎着刀,一手夹着绘美,看样子来者不善。
吉川婆婆和樱子此时脑海里闪过无数人影,但始终没有眼前之人的记忆,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的神情。
这说明这人他们都不认识,自然也不可能是寻仇。
吉川婆婆上前一步,将樱子挡在身后。
“我们与阁下素不相识,至于绘美,她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应该也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吉川婆婆实在是猜不出绯村清正的目的。
“没什么,只有老板要我找到那个女孩,仅此而已。”
绯村清正挥刀指着吉川婆婆身后的樱子,意图明显,他就是冲着樱子来的。
这一下子给樱子整不会了,老板?她可没打过工。而且,自己又有什么需要被其他人捉住的特长吗?
好吧,自己制药确实厉害,不过,知道的人应该很少才对…樱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不傻,反正找自己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吉川婆婆也不打算无动于衷,眼前之人来者不善,还对樱子有所企图,即便自己身子骨老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别动。”
绯村清正看到了吉川婆婆手中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总之,既然手里有人质,哪有不威胁的道理。
“你再乱动一下,我就给她的脖子改个花刀。”
绯村清正举起刀,架在了绘美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子上的寒意,绘美毫不在意,她冲着樱子喊道:“樱子小姐,我妹妹…她怎么样了,为什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在绘美看到从老鹰身上下来的只有樱子和吉川婆婆,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樱子听到绘美的话,脸色一沉,她知道这是躲不掉的,樱子来到老鹰身后,解开了绑在绘子身上的绳子。
尸体已经开始僵硬,樱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抱着绘子,她将绘子放在绘美可以看见的草地上,低声说了句。
“抱歉,我的能力不足,我…没能救下她,对不起。”
樱子的回答撕碎了绘美最后的幻想,她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剥夺了一样,再无法支撑着身体。
失去妹妹的绝望就像是潮水一样开始淹没绘美求生的欲望。
“既然如此,我就不连累樱子小姐了。”
绘美抬起头,冲着樱子回了一抹感激的眼神,随后她的脖子朝着绯村清正的刀抹去。
“你!!!”
绯村清正被绘美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想不到这个女孩居然有着这样的魄力。
即便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拿来了刀刃,绘美脖子上的血管还是被划破,如果不进行救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而死。
“走!”
吉川婆婆一把拉住呆愣在原地的樱子,她没有樱子那么多愁善感,阅历所带来的更多的是利弊权衡。
既然绘美不想要成为他们的累赘,那自己就顺了她的意。反正现在她应该也没救了吧。
绯村清正看着倒地不起的绘美,还有逃跑的两人,心中庆幸还好自己的准备充分。
血鬼术·血线
地上残留的血液以及绘美流出用血液一同化为细长的细线,朝着吉川婆婆和樱子冲去。
血线只是瞬间便贯穿了吉川婆婆的身体,将其固定在原地,只要微微一动,便会造成内脏大出血。
而就在血线即将碰到樱子时,血线突然散开,掉落在地上,绯村清正的脑海里也出现了逸久的声音。
“不准伤到她,哪怕一根毫毛,懂吗?。”
“是,无惨大人。”
绯村清正迅速跪在地上,恭敬回应道。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无惨大人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这种无时无刻被监视的窒息感又再一次爬上他的心头。
他必须要拿到那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