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开始黏着曾国宇，像小时候一样。
他办公，她就坐在他书案侧面，低头算督军府的各项开销。督军府如今重新恢复空荡，只有他们两个主子，账目很好打理。她做完了，他还在忙，她就支着下巴发呆，小脚砰砰地踢桌腿。
曾国宇笑着清嗓子，她晃过神，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乖乖把脚缩回来。
她前所未有的贤惠，每天按时盯着厨房给他做餐食，自己也偶尔动手。间歇的茶点也不会落下，曾国宇渐渐长回一点肉，下颌的棱角不再那么锋利，连带着眉宇间的戾气都淡了几分。
白芷看着他发呆，不知不觉上手捏他的脸。
曾国宇不抬头，抓着她作乱的小手亲一口，握着不放了。白芷抽了抽，抽不回来，索性任由他握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他这才抬眼看她，眸色深暗：“皮痒了？”
白芷眨眨眼，一脸无辜：“四哥，你捏疼我了。”
曾国宇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疼？昨晚怎么不喊疼？”
白芷耳根一热，抽回手，低头假装整理账本。
夜里，两个人同榻而眠。
曾国宇搂着她，起初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可没过多久，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从她腰间慢慢往上摸索，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白芷缩了缩，小声抗议：“四哥……”
“嗯？”他嗓音低哑，唇贴在她耳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困了？”
她耳尖发烫，轻轻推他：“……明天还要早起。”
曾国宇低笑，翻身压住她，指尖挑开她的衣襟：“那你睡你的。”
白芷羞恼地瞪他：“你这样我怎么睡？”
他俯身吻她，唇齿间含糊道：“闭眼就睡了。”
……
她攥紧锦褥的手指被扳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掌心，\"上回教你的话，还记得么？\"
白芷把脸埋进枕里摇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曾国宇低笑，突然将她翻过来，月光透过纱帐，在她锁骨处投下枝桠状的光影。
\"那换个简单的。\"他咬开她颈间盘扣，热气呵在突突跳动的血脉上，\"说'四哥疼我'。\"
自鸣钟忽然咔哒作响，白芷趁机缩进被衾。却被他握着脚踝拖回来，玉簪不知何时到了他手里，冰凉的簪尖顺着她小腿内侧缓缓上划。
\"不说？\"簪头挑开最后一层绸料，“小幺儿长大了，四哥一直以为你还不懂事，”他笑着说，手上作乱不停，“昨晚，床上湿淋淋的一大摊……”
白芷急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含住指尖。湿热的触感让她惊喘，恍惚听见院外更夫敲着梆子走过，三更天了。
她从前都不知道四哥有这样一面。
那些私房话，骚话，下流话，每每听得她面红耳赤。他教她说，她不肯，他就变着法子折腾她，直到她哭着求饶。
不是疼的，是……
是那种陌生的、令人战栗的欢愉，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羞于承认，却又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