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李兆,生下来就有小残疾,不能干重活。
高中毕业后在超市里当收银员。
挣得不多,够过日子。
四十多岁的时候,有天有个老大爷买了一斤糖果,说是给孙子的。
李兆扫了条码后给他报价,老头说要多几个塑料袋,李兆告诉他一个三毛。老头同意了。
李兆扫了三毛后,老头又让她再给几个袋子,李兆要接着扫,老头说不是已经扫过了吗。
李兆好声好气告诉他是一个三毛,又说糖果一个袋子够装了。
老大爷突然发了飙,说要个袋子也要收钱,伸手就去抓挂着的袋子。
李兆阻止他,老大爷就骂她,又向她吐口水。
李兆伸手去挡脸,老大爷继续骂,之后糖果也没给钱,骂骂咧咧走了。
第二天同样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出现,指着李兆问:“是她吗?”
旁边的老头说,就是她。
李兆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就冲了上来,把李兆从收银台里拽出来,一巴掌打在李兆的脸上:“就你欺负我爸。就你欺负我爸是吧?”
李兆被他殴打,只能护住自己的头,旁边的女收银员上来阻止,但是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壮硕,根本拉不动。
反而激怒了他,打的更凶了。
等到保安冲上来的时候,李兆已经被打的不能动了。
超市的人报了警,李兆被送到医院治疗。
警察核实到对方有精神疾病,所以没有批捕,他们家里也没有钱赔偿。
中年男子更是扬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就把自己的精神病老爹抓去坐牢。
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治病花了李兆全部的积蓄,身体又留下了后遗症,上不了班了。
下半辈子过的很凄惨。
……
“咦,李姐,今天你不是晚班吗?”
“我和张姐换了。”李兆笑了笑,换好工作服后,开始工作。
下午六点半,李兆准时下班,在公司食堂吃了晚饭后,去附近公园。
这天的晚上八点,老头会来超市里买糖果。
而之前,他们一家人在这里散步。
老头已经离开了,孙子在看人打篮球,中年男子一个人散步。
这家人都喜欢贪小便宜,所以当时才会恼羞成怒,李兆在他路过的地方放了一个空纸箱。
男人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没人。小路里面好像还有货物,眼神变得贪婪,一头扎了进去。
李兆就在这里等着他的。
一拳挥在男人脸上。这一拳是练了十年以上跆拳道的力气,下巴骨都给他打裂。
男人眼冒金星,踉跄着往后倒去。这路灯光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想大喊救命,喉咙好像被堵住了,没法发出声音。
李兆跳了两下蓄力,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咔哒一声,骨头断裂,男人瞬间像是被抽了脊椎,跪了下去,断掉的腿砸在水泥地上,那酸爽,眼泪直飚。
他知道这人不是普通路过的,而是和他有深仇大恨,这是在下死手啊。
身体的疼痛抵不过心里的恐惧,他把手撑在地上,拖着断腿往后退,要到明亮的地方去找人求救。
李兆走上去,提起他的手一拖,男人的身体悬在半空,再一扔,上半身重重磕在地上,扑通一声,牙齿掉了,流了一嘴血。
男人转头,眼睛往上看,终于看清了魔鬼的脸,眼中惊惧,不解。
李兆呵呵一笑,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放在花台上碾压。
她想起原主在死之前,医生们抢救她时,窒息的感觉。
她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使劲,再使劲,男人呼吸不畅,脸变成了猪肝色,双手挥动,不停挣扎。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断气的时候,李兆才松开,允许他呼吸几口,然后再松开。
重复几次后,李兆才彻底松开他。
这时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动也动不了了。
李兆从他的衣服里摸出手机,给老头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自己出了事。
老头正在去给孙子买糖果的路上,收到后,立马跑回来。
“这是谁干的,儿子,儿子。”老头抱着男人的头大哭。
很快警察就赶到,男人被送往了医院。
经过一夜的抢救,男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惨,非常惨。
这究竟是被谁打成这样的,连警察都想默哀。
身上一块好地都没有,包扎的包扎,接骨的接骨。
脸上也全是伤口,估计要毁容了,包成了猪头,就剩下双眼睛。
一家人守在病床前看着他。
醒来的时候还挺激动,晃动四肢,可麻药已经过了,随便一动,散架的身躯立马传出剧痛。
一边呜呜呜,一边流眼泪。
警察:“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老头在边上又心疼又着急:“快告诉爸爸,谁打的你。爸爸给你报仇。”
医生过来,给他打了一针止疼针,才安定下来。
男人一指:“是我爸打的我,就是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我爸,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把我往死里打的。”
警察做着笔录,他们见过的离谱答案多了,脸上没什么变化。
转头:“他说是你。”
老头懵了:“怎么可能是我?儿子,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儿子,你别吓爸爸。”
男人表情笃定,眼神恶狠狠地:“一定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我亲爹啊,要不是真把我往死里打,我会说出来吗?他打我打的也不少,但是现在想要我的命啊,有这种爹吗?警察同志,你快把他抓走,不然我别的家人还要受苦。”
男人的老婆在边上听到他这么说,把儿子抱紧,往后面移了几步。
“我没打他,是他发的短信叫我回来的。”老头激动解释。
两人手机里的短信已经被李兆删掉了,没有证据。
老头继续说:“警察同志,我儿子现在脑子不清醒,你们别相信他,他脑子被打坏了。”
警察也没办法,只能先把老头带到警察局里去调查。
结果就是,不可能。
老头一把年纪,也不是经常锻炼的那种,没办法把男人打成重伤,还还不了手。
再仔细调查,这两人都一言难尽。
老头子有精神病,喜欢小偷小摸,和人发生口角,一般都是对落单的女性,比如对卖菜的阿姨。
因为损失不大,加上他上了年纪,都没什么办法,邻居见到他都是躲着走。
生怕被他看上,惹到发疯。
而男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老头在家里也是随意发疯,男人管不了,由着他去。
找不到证据,老头被放了出来。
男人一个月后才出院。
身体彻底废了。
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上和脸上都是伤疤,下巴上更是长长的一道,很吓人。
走路不利索,没法出去工作,以后只能呆在家里了。
他回到家,打开门,差点崩溃。
他那个罪魁祸首的爹,正好好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
见到儿子回来了,老头很开心,说:“锅里炖着骨头汤,给你补补。”
男人走上前去,差点摔倒,喘着粗气说:“你给我滚出去啊,把我害成这样,还住在我的房子里,要不要脸?”
“你别激动。都说了不是我打的你,怎么不信呢?你是我儿子,我打你有什么好处?”
“不管,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滚,你滚出去。”
老头这下也生气了:“别再提这事了,你让我出去,我住哪里?你有义务养着我。”
男人哭了:“我这个样子,现在谁也养不起。都是你害了我。”
男人气性上来,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健康的身体,说着就要动手。
被老头轻松躲过,反杀。
警察上门了,问这两父子在闹什么。
两人继续争吵,又都没有证据。
警察把他们教育了一顿,说这是家务事,家人没有隔夜仇。
两父子现在势同水火,还一言不合就动手,男人的老婆和他离婚,带着儿子走了。
男人不能出去工作,接了一些手工活在家里做,每天还要面对老头,越来越生气。
有时候半夜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打的样子。
忍了半个月终于忍不住了,等老头去外面散步的时候,悄悄跟在身后,手上握着棍子。
有武器,不怕他。
他加快脚步,准备偷袭,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老头已经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熟悉的暴打。
李兆这次只用了上次一半的力气,突出一个不致命。
但男人身体废过一次,连一半也承受不住,被打的哇哇叫。
接上的骨头轻易又断了。
李兆就是要他感觉这日子又能过了,再来收拾他。
男子躺在医院里,一口咬定是老头干的。
但是这次老头有人证,自己根本不在场。
警察确认,男人有癔症。
到底是谁动的手,还是查不出来。警察都要怀疑是自导自演。
男人回到家,依旧要面对老爹,他现在看自己的父亲,像看魔鬼,又甩不掉他。
老头觉得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恨他。
只能想是儿子觉得自己老了,是个负累,想要摆脱自己。
可没有了儿子这个青壮年在他身后撑腰,他也不敢出去得罪人了,毕竟被打了,儿子不能帮他打回去。
逢人便说自己命苦,有个不孝顺的儿子。
大家都知道这两人以前的为人,随便笑一笑,心里想着活该。
两人就这么相看两厌的过了一段时间。
老头出门溜达,到没人的时候,李兆出现,把他狂揍一顿。
没想到这老头比男人还抗揍,李兆打了有一会儿,离开的时候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警察都来的不爱来了,老头控诉是自己儿子打的。
男人:“胡说,我一直在家里。”
“你恨我,你难道不想打我?”
“您打我两次,我不能想打你?”
“警察同志,你听听,就是他打的我。我一把老骨头了,他是想要我的命啊。”老头嚎啕大哭。
警察:“我们是看证据的。你儿子确实没那个条件把你打成这样。鉴于你们都被打了好几次了,想想有没有仇人之类的?”
一瞬间,男人和老头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被自己骂过的邻居和陌生人。
然后两人一起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警察也帮不了他们了。
“都去治治病吧。”
儿子说老子打他,老子又说儿子打他。双方又都没有证据。奇了。
老头瘫痪,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还需要儿子照顾。
男人把门拉上之后,过去就给了他两嘴巴。
“好啊,你说我打你,我现在就打你了,我不仅打你,我以后还天天打你。”
老头挥着手,可碰不到男人,只能开始口水攻击。
男人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上去又踢了两脚。
老头被打疼了,也不求饶,不停嚷嚷着,我是精神病,我要去精神病院,我不要和你住。
男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以后好好享受吧。”
他嘿嘿笑着,把一包药拿出来:“爸,该吃药了。”说着就把药往他嘴里塞,也不给一口水喝。
每天只给吃剩菜馊菜饭,像是给猪吃的。衣服穿的破破烂烂,长了褥疮也不给他治疗,背上没有一块好皮,每天痒的直抓,越抓越烂,到后面,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散发出恶臭。
男人感觉自己真是痛快极了,虽然自己身体废了,但是报仇更爽。
看着床上生不如死的老爹,他竟然觉得生活变得美滋滋起来了。
“您好,有您的外卖。”
男人打开门,正要接过,李兆已经大步跨了进去,同时锁门。
“你是谁,你干什么?”男人此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李兆这种女人完全不能让他产生危机感,也是他们父子以前最喜欢欺负的对象。
李兆一拳和他打招呼,再一脚把他踢翻到地上。
拖着人到老头屋里,把他扔在床上,进行混合双打。
求饶的声音可真悦耳。
李兆越打越起劲,还在他们的脑子里循环播放当初是怎么被自己收拾的。
男人和老头都傻了。
狗咬狗了这么长时间,结果是被这么个女人打的?
这不可能……不可能……
李兆打舒服了,要去上班了,才停手。
去把窗户都锁上,吃的都清空。
拿上钥匙,出门后,把门反锁。
两人会在新伤旧伤的病痛和内心不甘的悔恨折磨中,慢慢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