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不会是和官家有什么关系吧?”程安打量了几人好几眼,最终眼神定在了沈佳婧身上。
无他。
她就是觉得这里头,感觉只有沈佳婧好说话。
沈佳婧一时还真是被程安问的话给蒙住了。
她歪了歪头,“怎么会这么问?”
程安本来也就是随意问一句,结果听了沈佳婧这么回答,皱了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不会吧?真的和官家有关?哪儿的官家?”
沈佳婧摆手,“哪儿能啊,我就是有些好奇老板娘怎么会这么问。”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贺以乔,“我们俩谁瞧着像官家的?”
程安也真就顺着沈佳婧的话,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你别说,还真是不太像。”
沈佳婧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觉得对这话表示无语。
这会儿,她也不至于跑去问一句“哪儿不像”吧?
程安也没注意到沈佳婧的表情,反而是继续补充自己所谓的“不像”,“一般官家小姐实在是不会这样就出来,哪儿会带着几个人就跑出来的?”
沈佳婧抿了抿唇。
有道理。
那她这不是自己跑出来的么?
程安:“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你们是官家的小姐少爷,所以镇守才会回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沈佳婧给了个笑容,“老板娘想的太多了,我们哪儿有这个本事儿。”
程安:“倒也是,刚刚我同你们说的时候,你们也惊讶的很。”
沈佳婧呼出一口气。
苏瑾君刚来此地,对镇守的事情不算了解,有些好奇,“怎么?镇守原本不在?”
程安点头,“是啊,镇守大人经常不在。”
苏瑾君不理解,“那镇里的大小事情由谁处理呢?”
程安笑了笑,“横竖是对我们没什么影响。镇守很少出去几天就回来,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苏瑾君听程安说了好一会儿,也算是明白,程安为什么会忽然觉得他们是官家小姐少爷了。
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着镇守这么快回来了,确实会有这样那样的疑惑。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御舒彤才从外头回来。
瞧着几个人都没有回屋,也是有些意外,“怎么?你们没休息?”
沈佳婧上前几步,“等你呢。”
御舒彤伸手揽住沈佳婧的肩膀,又往前走了几步,“你们该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沈佳婧摇头,“那倒不至于,小贺说不用等你,我们就没等。”
御舒彤一愣,“你倒是真听他的。”
沈佳婧也没觉着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小贺和姐姐相处时间长嘛,自然是了解一些。”
御舒彤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贺以乔,“是么?也就还好吧。”
她严重怀疑,贺以乔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了解,而是因为觉得不能饿着小公主才让大家不用等她的。
沈佳婧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舒彤姐姐吃过了么?”
御舒彤点头,“吃过了吃过了,对了,明儿早上去镇守府吧。”
季飞峦:“姑娘这是已经同镇守府打过招呼了?”
御舒彤点头,“是啊,我出去这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儿么?”
苏瑾君:“你在哪儿吃的东西啊?这镇上我来的时候也瞧了,没什么能吃东西的地方。”
御舒彤瞥了一眼苏瑾君,“那你别管。”
苏瑾君啧了一声,“你这人……”
说着摇了摇头,也不打算追着问这事儿。
他将目光转向了贺以乔,“你们师父倒也真是忍得了她。”
贺以乔没有回应,只看向御舒彤,“既然回来了,有打探到什么么?”
御舒彤松开沈佳婧,坐下后才回答了贺以乔,“吴青元这人回来之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卧房,连他夫人程宁都没见过。”
沈佳婧皱眉。
回来就不见人?
这是什么情况?
御舒彤:“回来似乎也不是一开始的决定。至少,程宁一开始是不知情的。”
沈佳婧:“不过那天见了镇守夫人,我实在是觉着,她不知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程宁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管吴青元的事情的样子。
就算和她说,程宁对吴青元的事情一概不知,她都信。
御舒彤点头,“我赞同。那镇守夫人真是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顿了顿,御舒彤又补充,“但,府上其他人也都对镇守回来的事情表示出了意外。”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程宁,而是整个府上都奇怪镇守会突然回来。
就连程安都是以一种新奇的口吻和他们说的这件事。
“事发突然,不得不回来?”沈佳婧皱眉,有些不理解。
季飞峦:“也没发生什么,除了我们去了趟镇守府以外。”
是了!
沈佳婧眼睛一亮,“会不会,就是因为我们去了趟镇守府。”
贺以乔理解了沈佳婧的意思,“小姐是觉得,有人通知了吴镇守,我们去了镇守府。”
沈佳婧点头。
御舒彤:“就算通知了又怎么样呢?我和镇上的人聊过,平日里也不是没人去镇守府。有些时候也会有人特意去找镇守夫人帮忙。”
这事儿倒是新鲜。
先前沈佳婧几人都不知道。
沈佳婧眨了眨眼看向御舒彤,“舒彤姐姐,你的事儿该不会就是和镇上的人多聊聊吧?”
御舒彤耸耸肩,“也是一部分吧。”
贺以乔:“不仅仅是镇守夫人,我们还见了白奶奶。”
御舒彤想了想,“白奶奶不是平日里也见客么?我记得她也说过,虽然不常出门,但若是镇上实在有谁有需要,她也是接诊的。”
贺以乔:“但我们问了水涝的事情。”
几人看向了贺以乔。
是了!
旁人就算见了镇守夫人,见了白梅奶奶,也不会去过问水涝的事情。
水涝,才是关键。
沈佳婧皱眉,“那看来当年的水涝还是有问题了。”
苏瑾君出生南方,又年纪不大,对于北边这场水涝了解的不多。
大部分的了解其实都源于先前他们几人同他说的那些,“水涝,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