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婧刚刚说完这句话，御城平的眼神就变化了几分。
他盯着沈佳婧看了好一会儿，倒是没有说什么旁的，但又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似的。
沈佳婧看到了御城平的眼神，稍稍想了想就领会了对方的想法，“这是以前祖母同我说过的话。”
御城平笑了笑，给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回应。
“小姐来这里是想要见什么人么？”
御城平先前一直没有问过沈佳婧为何要来清风书院，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沈佳婧的到来是与皇太后的决策有关的。
但这些天的表现也好，昨日的信件显示也罢，都说明了，长公主的到来，显然是与皇太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
这么一来，御城平就好奇了，沈佳婧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又或者说，是来见谁的呢？
大抵是先前御城平都没有提出过这种疑问，这会儿听到，沈佳婧甚至有一些意外。
她挑眉歪了歪头看向对方，“我只是有些好奇，女子书院能做成什么样子，又听闻清风书院之中还有习武先生，想要瞧瞧。”
御城平带了几分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苏瑾君：“听闻书院中还安排了大夫？”
御城平点头，“确实是有的，也有一些学习医术的姑娘。”
苏瑾君有些意外，“你是说，清风书院之中还教医术？”
御城平知道苏瑾君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本来想要称呼“苏少主”，但又瞧着地方不合适。
这些日子，他自然也明白，这几个都是隐藏着身份在外走动的。
御城平：“与苏公子想的想来还是有些差别的。”
苏瑾君并不算太在意称呼。
说到底，就算这里的人知道他是灵药谷的苏瑾君，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过，御城平这称呼，也算是照顾他们，他也是承情的。
苏瑾君点了点头，算是表明自己理解了对方的用意。
“有什么不同？”
御城平：“这里的大夫也不过算是江湖郎中的水准，所以就算来书院的女子想要学医，也不过就是学一些皮毛罢了。”
苏瑾君顿了顿，“我听闻，百益堂收学医的人是不问男女的。”
虽然他并不算太在意旁人知晓他的身份，但御城平这边才刚刚一声“苏公子”，为的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至于下一句话就自己戳穿。
好在，她们同行的还有个何灵。
不说灵药谷，说一说百益堂倒也无妨。
何灵本来只是跟在后头，观察这个书院的情况，听到苏瑾君的这句问话，甚至有一些茫然。
问的是我么？何灵指了指自己。
苏瑾君双手一摊，“百益堂不收女徒弟么？”
何灵摇头，“没这回事啊，百益堂不问性别的。只是师父对于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有些……”
总归是百益堂那些大家都知道的情况。
何灵：“但是男女没有什么要求的，我也有不少师姐师妹。”
苏瑾君又看向御城平，“我听闻灵药谷收徒也是不问男女的。”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问御城平，这些姑娘怎么不去灵药谷或是百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