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拼命了!”夏藏看白虎全身有多处伤痕,加上这么多野狼围上来,继续拼下去,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白虎低吼一声,似乎在通知夏藏躲开,它自己先朝着一侧冲了过去。
夏藏也赶紧松开狼王,几乎是连滚带爬朝着一边跑。
野狼现在关注的是狼王生死,没有搭理白虎和夏藏。
“哦……呜……”
野狼群发出阵阵狼叫声,都警惕的看着夏藏和白虎。
夏藏原本以为狼王死定了。
毕竟自己动手的时候可没有留余力。
就算他脑袋真的硬,那也遭不住自己这么砸啊。
然而,狼王此时居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那样子,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没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卧槽!”夏藏忍不住骂出脏话。
这狼王的生命力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吼!”
白虎朝着野狼发出阵阵低吼,似乎在警告这些野狼,如果还要继续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此时地上,还躺着四五头野狼,这些都是被白虎给干趴的。
狼王盯着夏藏和白虎看了一阵。
双方都是严阵以待。
只要狼王一声令下,野狼就会发动进攻。
夏藏此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全身似乎堕入冰库,脑袋也阵阵发痛,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呼吸也有些吃力,全身都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夏藏心里很清楚,这是那黄鼠狼给自己下的病毒发作了。
那黄鼠狼说是下了鼠毒,夏藏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感染上了鼠疫。
鼠疫主要分三种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鼠疫。
自己的症状几乎满足前面两种鼠疫的所有条件。
要是野狼还选择继续动手,自己肯定撑不下去。
狼王盯着看了半晌,终于发出一声低吼,转身朝着黑暗里走去,居然选择了撤退。
夏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情况要是继续打下去,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最终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那些野狼全部走完,夏藏终于撑不住,一下瘫倒在地。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吼!”
白虎看着夏藏,直勾勾看着夏藏,像是在关心夏藏。
夏藏苦笑一声,说道:“虽然从这些野狼手里,捡回了一条命,但我今天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真是有一点不甘心啊。”
夏藏肯定是不想死的,要不然他何必这么辛辛苦苦的装疯卖傻十几年?
不就是想要活下来吗?
他曾经想过自己无数种死法,甚至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会被天道抓去做童子。
就是没有想过,会死在山上。
还是这样无助的等死。
白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夏藏,你中似乎带着几分悲悯。
夏藏稍微缓了一下,努力站起身,朝着土地庙里面走去。
就算要死,也得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
这外面就是有点不舒服,地上的碎石子实在是太多了。
土地庙神像前,还有两个破旧的蒲团,应该是有人来烧香拜时磕头用的。
现在已经有些破烂,但坐在上面,还算舒服。
白虎跟着夏藏进了土地庙,看了他一会,又转身去吃黄鼠狼,不时还有抬头看了一下外面野狼的尸体。
夏藏坐在蒲团上,靠着放棺材的长条凳,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直都没有买手机。
一是因为他用不上,他也用不着跟谁联系,买了手机似乎也没什么用;二是买手机,等于多留了一跳线索,暴露自己装傻。
那时候他也是出于综合情况考虑,所以才没有买手机。
现在要是有一个手机,它至少可以通知陈四清。
以他现在的体力想要下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恐怕还没有爬到山下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躺在这里,让身上的血液流动速度慢一点,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就在夏藏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光在大门口闪过。
夏藏看到那一道光了,瞬间大喜。
这肯定是有人在附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不重要,只要能把这些人吸引过来,自己就能获救。
夏藏想要起身,结果发现自己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站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哪怕他咬着牙,拼尽全力,也没能成功。
夏藏正想要大喊,张口喊出的声音,就好像蚊子一样。
他根本呼吸不过来,说话就已经很辛苦了,更别说大声喊出来。
好在,那声音越来越近,这让夏藏心中大喜。
这些人应该是来土地庙的。
只要他们过来,那自己就有机会。
“冯导,你看我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还符合你的要求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隐约之间传来。
夏藏总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冯导说道:“你选的这个地方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这大半夜的,让你带我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拍摄的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得赶紧把场地确定下来。”
“要是你选的这个位置不行,我晚上就得马上安排人去附近找其他的场地。”
“这个选景,要求还是很高的,不能随便应付。”
一开始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导敬业,我只会佩服。”
“这大半夜的要不是你坚持要来,我都不敢上来。”
夏藏终于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居然是李少文。
这是夏藏没有想到的。
李少文不应该是跟着那赊命人学风水秘术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心里虽然疑惑,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让李少文发现自己。
要是让他发现,会不会直接下死手不好说,肯定不会救自己。
我就立刻把手里的电筒关掉,靠着后面的椅子,缓缓闭上眼睛。
冯导的声音传来:“李大师说笑了,你都是风水大师,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东西?”
“要不是你跟着一起来的话,我也不敢一个人上山呀!”
李少文说道:“冯导,我这就是半瓶子水,让我说这些的时候听起来好像很懂。”
“实际上也就一般,懂一些最基础的东西罢了。”
“当不得大师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