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吻已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封缄了她所有的疑问。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安抚,充满了掠夺和占有的气息,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点燃。
姜凝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便被卷入他掀起的惊涛骇浪之中。
他一边加深着吻,一边抱着她向床榻走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繁复宫装的系带,衣襟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
他的吻随之而下,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烙下印记。姜凝妧意乱情迷,双手无意识地攀附着他宽阔的背脊,感受着他衣料下紧绷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当最后一件遮蔽褪去,紧密相贴的瞬间,姜凝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体骤然紧绷:“……痛!”
萧翊珩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她。此刻的他,长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眼角残留的朱砂痣红得妖异,唇上的口脂在激烈的亲吻中晕染开,如同饮血的妖魅,偏偏那双紫眸深处燃烧着滚烫的火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这副模样,勾魂夺魄到了极致。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妧妧……看着我。” 他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才继续道:“不许胡思乱想……只许想我。”
“阿珩……你……好美……好美……”姜凝妧被他这副模样和强势的姿态迷得神魂颠倒,下意识地喃喃道,疼痛似乎都被那惊心动魄的美冲淡了几分。
萧翊珩低低地笑了,胸膛震动,带着一丝得逞的愉悦和更深沉的渴望。他不再给她分神的机会,强势地攻城略地,带领她一同沉入那极致的欢愉与痛楚交织的漩涡之中。
姜凝妧痛得呜咽,却又被他密不透风的吻和炽热的怀抱牢牢锁住,只能在他给予的浪潮中载沉载浮,意识模糊间,瞥见他眼角那抹湿润的莹白(泪水或汗珠),在烛光下折射出脆弱又勾魂的光芒,更是让她心神俱醉。
*与此同时,林清婉的殿内。
同样是烛光摇曳,帐幔低垂。林清婉伏在沈七汗湿的胸膛上,大口喘息,浑身如同散了架般酸痛。方才的激烈缠绵耗尽了她的力气。
沈七一只手臂紧紧环着她,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暖褐色的眼眸褪去了平日的锐利,只剩下餍足后的慵懒和深沉似水的温柔。他眼角的朱砂痣在汗水的浸润下愈发鲜艳。
“疼不疼?”他低声问,指腹轻轻擦过她肩头一处微红的印记。
林清婉累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带着无比的依赖。沈七无声地收紧了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圆满与平静。
次日清晨。
晨曦微露,却驱不散深宫一夜的旖旎与疲惫。
养心殿西暖阁内,姜凝妧蜷缩在锦被中,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尤其是腰腿之间,酸疼得让她直抽冷气。
她看着身边已然起身、正背对着她整理中衣的萧翊珩。他动作间似乎也有些微不可察的凝滞,但背影依旧挺拔优雅。
晨光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和宽阔的肩膀,那披散的黑发下,隐约可见颈侧残留的一点暧昧红痕。
姜凝妧想起昨夜他的强势与魅惑交织的模样,脸上又是一阵火烧火燎,赶紧把脸埋进枕头里。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起不来了!
另一边,林清婉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她几乎是挣扎着才从沈七的怀抱里坐起来,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过。
沈七早已穿戴整齐,恢复了暗卫首领的冷肃模样,只是细心地将温水巾帕递到她手边。他眼角的朱砂痣依旧醒目,看向她的目光却带着关切。
“今日……要去各宫请安敬茶……”林清婉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看着沈七的眼神满是依赖和不舍。
沈七抿了抿唇,暖褐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心疼,低声道:“晚些,无妨。” 但他自己却必须准时去当值。
而在养心殿正殿,皇帝揉着宿醉发胀的额头起身。他刚踏出寝殿,就看到璟公公引着萧翊珩从西暖阁的方向走来。
萧翊珩已恢复了平日的装扮,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身着素雅长衫,脸上妆容尽褪,只余下本身清冷疏离的俊美。只是行走间,步伐似乎比平日略缓了一丝。
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最后落在他略显疲惫却依旧清冷的眉宇间,状似无意地问:“翊珩昨夜……休息得可好?朕看你气色似乎有些倦怠?”
萧翊珩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谢陛下关怀。昨夜……不慎在暖阁外滑了一跤,无甚大碍,只是略有些行动不便。” 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皇帝眼神微闪,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他心中自然是不愿放萧翊珩回姜凝妧那里的,能多留一日是一日。
至于姜凝妧?她直接称病,闭门不出了。芙蓉端着早膳和洗漱用品进去时,只见自家公主殿下裹着被子缩在床榻最里侧,只露出一头凌乱的乌发,无论怎么唤,都只闷闷地回一句:“放那儿……别吵我……累……”
芙蓉看着地上凌乱扔着的、明显被暴力撕扯过的华美宫装碎片,又瞥见公主殿下露出的脖颈和肩头那点点暧昧红痕,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一红,赶紧放下东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仔细关好殿门。
这深宫新的一日,就在这四人各异却又同样腰酸腿软、疲惫不堪的状态中,悄然拉开了序幕。姜凝妧和林清婉的“反击”计划,恐怕也得等她们缓过这阵蚀骨的“痛”与“倦”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