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去找长老。”另一边。
李成渊轻轻一跃就到了龙首街。然后走到一家面馆前。这家面馆叫芸中面馆。里面有一个高大的煮面师傅,一个清冷的柜台姑娘,还有一个稳重的小二。
“老板!”三人当然就是芸中君、湘君和湘夫人了。李成渊刚坐下,芸中君就把一碗面端了过来。
“老板,尝尝我做的?”李成渊愣了一下:“你还会做面?”
“您让我好好经营铺子,我哪敢偷懒呢。”
“呵呵。”
李成渊吃着面问:“怎么样,有什么动静没?”芸中君就说:“晏家把整条街都控制住了。”
“咱们旁边那家是百里东珺。”
“晏家不知道他和我们的关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了四个家伙在这盯着。”街上,卖肉的屠夫,绣鞋的老太太,从不说话的卖油郎,还有远处的小美人儿。他们都在做活:剁肉、绣花、倒油、包包子,这些人全都是晏家的。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三天后。”李成渊喝
百里东珺心里简单得很,只想着请人喝酒。
就只有对面那个少年稍微留意了一下。
店里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人。
然后上下打量了李成渊一下。
\"这位是...\"
\"这是我隔壁面馆的老板,叫...叫...\"
\"李成渊。\"
\"对!李成渊!\"百里东珺笑着说:\"既是客人,不如一起喝酒?\"
华丽衣服的人说:\"求之不得。\"
他就是现在晏家的大当家。
晏别天。
这次来。
就是要亲自看看是谁胆敢在这条街开店。
其他人都已经被清理了。
但只有东归酒肆和芸中面馆他不知道情况。
看见李成渊气宇轩昂,眼神带着骄傲。
晏别天就觉得不一般。
再看他一举一动,似乎有着深厚内力。
晏别天觉得有些棘手。
心里想着最好不是其他大家族来搅局。
喝了一会儿。
晏别天就开始试探了。
\"两位在这街上开店有没有遇到麻烦?\"
\"我在城里也算是有点话语权。\"
百里东珺立刻抱怨:\"对!我确实很纳闷。\"
\"我的地契没有问题,为什么总有人来捣乱。\"
晏别天说:\"然后呢,小老板应付不来吧,还是说是个隐藏很深的武琳高手?\"
\"那倒不是。\"百里东珺看了眼睡着的少年。
接着晏别天看向李成渊:\"你呢?\"
\"我?\"李成渊心想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不会武功。
就说:\"略懂皮毛。\"
\"皮毛?\"晏别天眯着眼睛。
看来这个白衣少年不懂武功。
那个黑衣少年是个高手。
他们认识还是不认识?
晏别天在思考。
然后笑呵呵地说:\"不瞒你说,我也略懂皮毛,不如指点我一下?\"
李成渊敷衍道:\"那不行,你恐怕连皮毛都没学会。\"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有侍卫大声喊:\"大胆!\"
同时,在侍卫当中,有个人目光闪烁,打量着李成渊。
\"嗯!\"晏别天挥手让侍卫退下。
笑着继续说:\"正因为都不懂,所以才需要请教。\"
他在心里想,自己好歹是金刚凡境。
又继承了喃诀那位刀客高手的技艺。
不至于连皮毛都不懂吧?
这个少年是不是在装腔作势?
还是真的有实力?
李成渊笑着说:\"你要我动手我就动手,那我不就太没面子了吗?\"
轰!
酒桌边。
晏别天突然推了一掌。
他面前的酒壶重重砸向李成渊。
\"既然不肯指点,那我就请你喝酒了!\"
李成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那酒壶忽然缓缓停在他的身前。
开始旋转跳舞起来。
晏别天心头一震。
挡住这一掌并不难。
但让酒壶停下而不碎裂。
那可不容易。
难道这个少年已经达到了金刚境的实力?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到底该怎么办呢?晏别天心里也没底。他猛地挥出双掌,两壶酒如同带着千斤之力直冲李成渊。
\"不喝长安酒吗?\"他挑衅地说,\"要不尝尝元正或者桑落?\"
狂风猛然刮起,晏别天显然使出了九成以上的力气。但李成渊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轻轻端起酒杯,悠然自得地品酒。
那两壶酒居然就这么停在了他面前,缓缓旋转着,仿佛跳舞一般。三壶酒一起转了起来,这画面诡异至极。晏别天的脸色终于变了,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李成渊冷冷地说:\"阁下是不是醉了?\"
晏别天赶紧站起来,双手抱拳行礼:\"确实是我酒量不行,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
李成渊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想看看婚礼当天会发生什么趣事,他早就把这家伙给收拾了。不过稍微教训一下倒是无妨。
嘭!嘭嘭嘭!
顿时,晏别天的十几个随从像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再一看,他们全都变成了肉泥。
\"噗!\"晏别天吐了一口血,跪倒在李成渊面前,整个人都傻了。
他傻愣愣地看着李成渊,眼里满是恐惧。门外墙上那十几具尸体,竟然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其余的人都已经被震得粉身碎骨。幸存者不过是被墙挡了一下罢了。
晏别天咽了口唾沫,全身发抖,刚才完全没看清李成渊是怎么动手的,也许仅仅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他们全都杀死了。
他感觉胸口憋闷,内脏受了重伤,可能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而这一切似乎仅仅是因为李成渊看了他一眼。
\"阁下,我不想与您为敌。\"他慌忙说道,\"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没关系的,我这个人挺好说话的。\"
\"没关系?\"
晏别天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既然没关系,还这么好说话,那为什么我的手下都死了?为什么我受伤这么重?
\"喂喂喂!\"百里东珺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晏别天说:\"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闹事的?李掌柜可是第一个要买你酒的人,你可别把人家吓跑了!\"
嗡!
睡在旁边桌子上的少年突然坐起来,手中长枪握紧,气势暴涨!
\"有人捣乱?在哪里?\"
最近他天天赶人出门,已经养成习惯了,所以一看到有人惹事就本能地举枪朝李成渊刺去。
\"错了错了!\"百里东珺大喊,\"不是李掌柜,是那个家伙!\"
少年立刻调转枪头指向晏别天。
\"等等。\"李成渊抬起手指。
少年突然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飞了出去,在踉跄了好几步后才勉强站稳。
李成渊说:\"他不能死,也不能再受伤了,要是再受伤的话,那就必须死了。\"
持枪的小子好奇问:“为啥?”
李成渊笑答:“我来这儿就是看戏的,戏还没看完呢,主角咋能说挂就挂?”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看戏?
看啥戏?
晏别天吓坏了。
当然明白李成渊是为了顾晏两家的婚事来的。
慌忙递上请柬,毕恭毕敬地说:“欢迎大驾光临!”
“无妨。”
李成渊接着喝酒。
那请柬就这么轻轻落在桌上。
晏别天更慌了。
心里想着这人莫非是冠绝榜上的高人?
可从没听说过!
“滚吧。”
“是是是!”
晏别天赶忙一瘸一拐地离开。
“学正,就剩下你了,走吧……”
那个叫学正的随从还在盯着李成渊看。
他觉得自己阅人无数。
此刻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般强人。
好有气势!
从头到尾就自己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酒。
晏别天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他那些随从也全都被干掉了!
只是……
他为啥放过我?
刚才那一击,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倒下。
学正皱眉苦思,毫无头绪。
难道……
难道他发现我易容来了?
学正顿时紧张起来。
急忙上车,策马狂奔。
马车上有个女子,声音里透着恐惧。
问:“认得这个人吗?”
晏别天捂着胸口:“不认得,太可怕了,不知道为啥招来这种高手,我完全打不过。”
女子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啥。
她叫晏瑠璃,是晏别天的妹妹,也是这次婚宴的主角。
晏瑠璃偷偷瞄了李成渊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酒馆里。
百里东珺盯着墙上挂着的一排烂肉,眉头微皱。
“哎呀,没想到李掌柜这么牛?”
拿枪的人叫司空长风。
眼底却满是崇拜之情。
“阁下看起来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却有这般厉害的本事!”
李成渊摆摆手:“今天就是来喝酒的。”
“有人扫兴,就得教训一下。”
教训?
两人又看了一眼墙上血迹斑斑的墙。
浑身发毛。
司空长风最佩服的就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大侠。
问:“你真是李成渊?”
“没错。”
“没听说过,肯定是隐世高人的后代。”
“李……”百里东珺暗忖。
是不是跟天启城的那个李先生有关?
随即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芸外。
“有缘见面就是缘分!”
“来来来,喝酒喝酒!”
李成渊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喝酒确实爽。
尤其是百里东珺酿的酒。
“来!喝酒!”
三个人聊得很投机。
天喃海北地侃,非常痛快。
直到半夜。
司空长风和百里东珺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成渊才站起来。
他的身体很壮实。
根本喝不醉,但聊得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