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全都出来看热闹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警察来抓人,是闵安区公安局派来的刑警队,莫鸿单独开车跟在了后面。
徐松原报案,给了银镯,曹大傻是证人,还给出了皮带物证,以防万一,他们还把陈师傅一起带上了。
陈师傅一见那皮带就认出了是徐忠堂的,徐忠堂年轻那会衬衫裤子多扎眼啊,大家都系布绳子,就徐忠堂要系个皮带。
陈师傅是工匠,看的仔细,一眼就认出来了。
徐忠堂是犯罪嫌疑人,当即抓捕回局里,还要再另行审问。
孙秀敏听到声音,不知道要去抓谁,还支出个脑袋往山坡底下看,竟然看到几名警察就是朝家里来的!
孙秀敏立马就白了脸色,她跑回屋里喊了徐成钢和徐忠堂。
一听到警察来了,两人都脸色大变。
徐成钢黑了脸,“跑,马上跑!”
徐忠堂什么都来不及带,直接就奔山上去。
宋安民就在后面等着,“哟,这谁啊。”
徐忠堂目眦欲裂:“小兔崽子,给我滚!”
徐桂英操起棍子就往徐忠堂身上打,还大喊着,“人在后面,快来抓啊!”
宋安民扑上去就把徐忠堂压下,坐在他肚子上,徐桂英拿绳子捆住徐忠堂的腿。
徐成钢听到声音往后跑,看到徐桂英时浑身一凉。
“是你?!!!”
徐桂英的脸和她妈三十多岁时像极了,徐成钢一眼就认出了人。
警察冲了上来,往这边跑来。
徐桂英冷笑,手里动作不停,继续捆这只猪。
“想不到吧,二叔,我还活着。”
徐成钢这下反应过来了,孙秀敏和徐忠堂说的竟然就是徐桂英!
这两个小畜生是什么时候相认的!
徐成钢瞬间明白徐松原最近的异常,他就说好端端的试个药,大夫都说过了,不会有啥危险,徐松原怎么可能弱成那样?!
就连和徐雪分家,肯定也是早有预谋!
对了,抢钱……
徐成钢瞪着徐桂英,“徐松原的钱,是你们让人抢的?!”
徐桂英掀起唇角,笑了笑。
宋安民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亲自抓的人,就是你们找人抢的钱,还好意思赖在我妈身上,你个老畜生,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徐成钢气的头顶冒烟。
也就短短一瞬的功夫,警察到了。
“你就是徐忠堂?”
“警察同志,我是……肯定是有啥误会,这两人打我,快把他们抓起来!”
两名警察压根不搭理徐忠堂的话,直接道,“徐忠堂,我们现在合理怀疑你与十四年前陈芝的死有直接关系,要带回局里调查。”
徐成钢:“肯定是有误会,陈芝的死,跟我儿子没关系,她是溺水死的!”
徐忠堂脸扑在地上,一脸土,“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
镣铐咔哒一声——
徐桂英这回彻底松了口气,她靠在树上,看着徐忠堂一脸惨白的被带走。
徐成钢瞪着她,眼神气的像是要杀人。
徐桂英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徐成钢啊,你想把我们姐弟俩吃空,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徐忠堂被抓是早晚的事。”
徐成钢手指着徐桂英,“你给我等着!”
莫鸿和徐松原这时也赶到了。
前面传来大吵声。
村里不少人都来了,看着徐忠堂被抓都惊呆了,孙秀敏在一旁哭的不行。
徐成钢被押下山坡,一边还对徐松原大吼。
“都是徐松原诬陷我的,我什么都没干过!”
“徐松原,你不得好死,你老婆淹死跟我什么关系?!”
徐松原早就想撕破脸皮了,他怒吼回去,“十多年,你装了十年多,你个杀人凶手还有脸活在世上!还在我面前装,还要把徐雪给我养,你们一家人都是吸血虫!”
宋安民看向老妈,果不其然,老妈直接站在徐松原面前开骂。
“徐忠堂,你个天杀的,陈芝是你亲大嫂啊!你还把人推进水里,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不想养徐雪觉得是个赔钱货,就把女儿塞给我弟,养了十多年了,徐雪骨子里流的就是你们家肮脏的血,还想让我弟去试药给她筹嫁妆!”
“试药不说了,就连试药的钱,你们还要找人去抢,非要把徐松原身体榨干!你们一家子畜生,下油锅扒皮抽筋都是老天爷恩赐!”
“大家都听听,徐松原跟徐忠堂还是堂兄弟,这跟仇人没区别吧,吃血扒皮吸髓,你们一家子就是旧时代的地主!我弟可当你们是家人啊,当初你徐成钢还想把我卖了换钱,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没想到你们干过的坏事有朝一日会被曝光!”
“还有你,别给老娘哭了,哭哭哭哭,你不知道徐忠堂干的事?!装你爹的无辜呢,还有徐成钢,再瞪老娘把你眼睛挖出来!他奶奶的,警察同志,徐成钢一家子干了这种恶心事,现在还不知悔改,村长呢?村委书记呢?出来说两句啊,这种人住在村子里,简直就是害虫!”
“都敢抢兄弟的钱了,要是你看到哪家人盖了新楼房,不得提刀去抢啊!”
徐桂英嘴巴突突突的骂,被点名的村长和村委书记脸色都难看极了。
都没想到徐忠堂一家子干出这种事。
大家也都议论纷纷,看徐成钢要吃人的表情,再住下去咋得了啊。
到了山坡底下,徐忠堂被关进了警车。
徐松原浑身卸了力,蹲在地上。
几个邻里都来问具体情况,大家只知道是和陈芝的死有关。
徐松原顾忌陈芝的名声,不想多说,知道徐忠堂是凶手就行了。
徐桂英不放心,“弟啊,你今晚去我们家住,别在这。”
徐忠堂被关是肯定的事,徐成钢铁定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