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离开后,宋家就开始准备吃晚饭了。
宋阳民刚才听老妈骂了那么久,还特意贴心的给她端了杯水。
徐桂英哈哈一笑,“还是老二有眼色。”
宋爷爷和宋奶奶刚才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动静都没出去。
果然,没几分钟,就被大狗子媳妇儿给骂走了。
现在还没开春,早晚偶尔都还飘细雪。
今晚吃涮羊肉,热腾腾的羊肉下去,暖遍了全身。
“妈,明天我休息,明天我带老二去医院。”
宋奶奶:“成,那明天我在家包饺子,明天玉桉要是有时间,喊她晚上过来吃饺子。”
徐桂英点点头,“行。”
宋爷爷忍不住问起了当初徐桂英咋撮合的老二和钱玉桉。
徐桂英就说偶尔去过钱玉桉店里一次,觉得小姑娘人挺好的,还在准备高考,又和老二看对了眼。
宋爷爷觉得哪里怪怪的,看大狗子媳妇儿乐呵呵的样子也不像说谎。
不止钱玉桉在准备高考。
宋建民也准备今年高考了。
住在厂里有个好处就是节约电费,又不用他出电费,每晚在宿舍里能看,白天在车间有时间也能看书。
宋建民废寝忘食了好几天,等知道宋国民和刘爱梅的事时,都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事儿是宋安民告诉他的。
宋安民是从老舅那听到的。
宋安民一知道这消息后,赶紧就来找宋建民了。
兄弟俩都震惊不已。
宋安民这会都没缓的过神,他突然哎呀一声。
“三哥,你咋了?”宋建民一言难尽的看着宋安民,该不会还有啥事儿吧。
宋建民瞪他一眼,“你还记不记得舅舅刚去咱们家吃饭的那次,我们俩当时在门口蹲着,后来我们去吃面了,我看到路边一辆小轿车——”
“我想起来了,你别说了。”
兄弟俩现在都还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怎么都没想到刘爱梅会出轨。
“不是,刘爱梅精明又会算计,她出轨图啥啊?”
宋安民古怪皱眉,“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蛔虫。”
宋建民:“爸妈咋说。”
宋安民轻咳一声,小声开口,“我听舅舅说了,爸妈没管这件事,本来都分家了,宋国民和家里都没关系了,离不离婚也和咱们无关啊。”
“那言言乐乐咋整,爷奶舍得啊。”
宋安民:“你管舍不舍得,舍不舍得那都是宋国民的娃,自有人操心。”
“要是离婚了,刘爱梅是不是就净身出户?”
“不是?宋建民,你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你管刘爱梅做什么?”
宋建民疑惑打量着老三表情,“啥建设性问题?”
宋安民嘿嘿一笑,“房子啊!这事充分说明了,爸妈完全没有把房子留给老大的打算,那三套房子,不就是我们兄妹几个分吗?”
宋建民切了一声,“你想得美,宋国民是分家了,所以爸妈没管,你别忘了!我们也分家了!比起我,你宋安民更没机会分房子!”
“你放屁!宋建民,你狗嘴里吐不出好话!”
“本来就是,我都已经在家住着了,我是受了你的牵连才被赶出家的,我在爸妈心里地位可比你高。”
“高个屁!至少舅舅还要给我说话!”
“你才放屁呢!舅舅也要给我说话!”
屁来屁去了五分钟,两人又回归了正题。
“啥时候去扯证啊。”
“我咋知道。”宋安民微眯着眼,“不成,我们这回得回家勤点。”
宋国民离婚后,肯定会回家卖惨!
他们兄弟三个,谁不惨啊!
不能给老大这个机会!
-
次日,徐桂英就带老二去看中医了。
老二现在对医院外的玉米饼丝毫不感兴趣。
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催促着徐桂英回家,惦念着奶奶包的韭菜饺子。
“妈,饺子,饺子,饺子,饺子,饺子……”
徐桂英被他念的烦得很。
“不慌,先去找玉桉。”
宋阳民知道玉桉。
玉桉还带他一起出去玩过。
徐桂英一看老二听到玉桉的名字就安静下来了,忍不住笑,“你也想去见玉桉啊。”
宋阳民这回又开始念:
“妈,玉桉,玉桉,玉桉,玉桉……”
徐桂英:“…………”
宋阳民还要说话。
徐桂英板着脸:“闭嘴!”
徐桂英骑车带宋阳民先去了趟供销社,称了一袋散装饼干后才去钱玉桉的铺子。
钱玉桉同事都知道这徐阿姨,还知道钱玉桉跟徐阿姨的傻子儿子走得近。
有的看热闹,有的冷嘲。
钱玉桉从来不管。
宋阳民不说话时,一表人才,站在铺子里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人长得挺帅,可惜就是个傻子。
徐桂英笑呵呵让钱玉桉把饼干分给大家吃,又赶紧跟钱玉桉说了晚上来宋家吃饺子。
钱玉桉红着脸说了好。
钱玉桉还要上班,徐桂英没多待,拉着宋阳民很快就走了。
当晚,钱玉桉来了宋家。
吃了饺子后,钱玉桉就带着宋阳民出去散步了。
就那二人。
徐桂英没去,她去了宋芸家里。
宋芸的新婆婆这两天生病住了院,莫鸿工作忙,宋芸去送了两天饭。
莫家那边的老人不让他们去,不想麻烦小辈。
宋芸觉得不好,主动去送了几次。
“就是胃有点不舒服,没啥事。”
徐桂英点点头,“那就行。”
结了婚,过上新日子,没啥烦心事,铺子里生意也不错,莫鸿最近不忙,宋芸气色好看,宋笑笑在学校里也一切顺利。
宋芸的状态比一年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徐桂英也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大嫂,那言言乐乐咋整啊。”宋芸没忍住问起了宋国民的事。
徐桂英眉梢微挑,“宋国民会管,总之饿不死。”
宋国民对父母兄妹不咋地,对两小的还不错。
宋芸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