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其实最怕讲故事了,上小学的时候,陈阳记得自己班上有个同学,那故事讲的叫一个好,每周班会的时候,老师都会叫一名同学去讲个故事,或者是说说这一周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每周其实大家都很期待这名叫做张鹏的小朋友讲的故事,而陈阳每周都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坐在座位上听张鹏讲故事。而作为讲故事的人,陈阳真的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脑海中思索了很长时间,陈阳给吕娴讲了一个自己小时候听来的故事,这玩意算是个恐怖故事,虽然时间上有些不太对,但是陈阳真的是没有别的故事可以讲了,绝对不是陈阳故意想吓唬吕娴的。
“话说很多年以前,有个叫做张甸的小村子,村子里面住着的,大多数都是张姓人家。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依靠着在山里打猎砍柴为生,而其中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人,就是在县城里做刽子手的张鲍了。而张鲍在村子里,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张跃,不过张跃命苦,早些年就因为得了急病,早早地就过世了,只留下了家里的儿子张康和他的母亲,幸好,还有张鲍平常对弟妹和侄子都很照顾,每个月领了俸禄,都会差人带给张康母子一份,因为张鲍是刽子手里的老人了,在县衙里也算是一号人物,结交的好友可不少,所以,每个月张鲍托县里的商行带给张康母子的生活费,总会一分不少地到达张康母亲的手中,就这样,张康靠着县里张鲍的扶持,一路从小顺利长大,而且读书也很不错,张鲍对这个侄子,也是寄予了厚望,期待着张康以后能一举高中,将来可以光耀门楣,也可以给家里人带来更好的生活。”
陈阳讲到这里,就算是彻底抓住了吕娴的心,已经听了这么一会了,吕娴对于接下来的剧情,表现地特别感兴趣:“后来呢,这个张康是不是做了大官,然后带着张鲍也当官去了?”陈阳听了一下,嘴巴抿了几下,吕娴还以为陈阳想喝水,连忙把床头上的水杯递给他,陈阳知道,这是老妈给吕娴弄的新水杯,只有吕娴喝过这个杯子里的水,而且这会,陈阳是真的有些口渴了,接过杯子,虽然里面的水已经有些凉了,但好在不是冰冷的,一口水喝下去,滋润了一下自己的嗓子,陈阳就开始接着讲下面的故事:“张康后面做没做官,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下面接着讲故事。话说张康在离开了村子以后,两三年都没有任何的音信。古代和咱们现代自然是没法比的,那时候的信息交流,就只能是通过书信来传递,而过去传递书信,官府还能依靠着驿站传递消息,驿站的驿卒,只能是骑马传递消息,而且每到一处新的驿站,还可以换乘新的马匹,传播消息的速度在古代来说就算是快的了。至于百姓想要写信什么的,虽然也有专门的人,或者是行路的人,带为传达书信,但是古代交通不便,咱们现在的很多道路,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可是没有的,除了不能在天上飞之外,很多的道路也是不通的,就拿现在的盘山公路之类的,以前想要从山底下到山顶上,只能是一步步爬上去,就算是骑马,也未必能爬到山顶,毕竟山上的路,可不全是平坦的道路,马可未必能上去。所以,过去虽然有专门送书信的人,但是想带封信到外地,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这个花费,看起来应该也是不少的。
所以,自从张康走了好几年,家里人都不知道张康在外的事情,不过,这种事,在当时很常见,虽然心里不免担心,但是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就已经是好消息了。就这样过了七年,一天张鲍在衙门里当值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说起,县东头小王村死了一个人,听说是因为有人一起出门去做工,结果分钱的时候,因为分钱不均,导致的斗殴,结果不小心打死了人。这种事,其实在这个县城里并不算稀奇,古代赚钱其实很难,而且当时的工钱虽然不多,但那时候都是铜钱和银两,全是重金属铸造的钱币之类的,非常值钱,而且金属类的钱币,保值的性能比纸币可强多了,那时候,即使是一个铜钱,也能够买上两三个烧饼,足够一个成年人一顿饭钱了,因此,为了几个工钱打架的事情,其实看起来并不稀奇。”讲到这里,陈阳已经是完全吊起了吕娴的胃口,现在吕娴更加聚精会神地听着陈阳低声讲着故事,而在门外,一心等着听房间里动静的刘淑英则是急得差点冲进去:“这混小子,好端端的,讲什么故事嘛,居然还是这个吓人的故事,不行了,我不听了,我要回去睡觉去。”想到这,刘淑英不顾陈华章的反对,想拽着陈华章回去睡觉,可是,女人在力气上始终是远远不及男人的,费了很大的功夫,陈华章的脚却好像在地上生根发芽了一样,硬是在门外纹丝不动。
听到门外的声音,陈阳笑了下,爹妈还在外面听着,他们以为悄悄地靠近,我就不知道了,这招,当年陈阳上学的时候,老妈就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还以为自己还会上当呢?不过,陈阳虽然是停下了讲故事的事,可是吕娴却还等着接下来的发展:“后来呢?”得,这女人是彻底听进去了,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给埋起来:“这个案子,最后查明案情,犯案的人,竟然就是张鲍的侄子张康,而且原因也很清楚,就是因为分钱不均,导致张康和人发生了口角,而张康只是推了那人一把,谁知道那人竟然倒霉透顶,一下子后脑磕在了地上凸起的石头上,导致失血过多死亡了。这下,张康可就摊上了人命官司,急冲冲地让家里人找张鲍求救。张鲍虽然是在县衙里当差,可是就是个刽子手,权力有限,所以,给张康出了个主意,在行刑的时候,让张康跪在尸体坑前,张鲍到时候会用刀背在张康脖颈处划上一刀,让张康顺势倒在尸体坑中,到了半夜,再让张康从坑里爬出来跑去外地,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张康曾经杀过人了。”
故事讲到这里,其实已经讲完了一大半了,陈阳已经很困了,但是吕娴好像越来越精神了:“拜托,要讲就讲完嘛。嗯,辛苦了,木啊。”吕娴在陈阳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声音,倒是让屋外的两人都红了脸,自己跑来听儿子和女朋友的墙根,关键还是这种事,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十分默契地都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说真的,陈阳讲的这个故事,他们夫妻俩也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