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剧情过后,安全区内的民众人数大大增加,整个安全区将分为六个小区,由五大队和上头分别管理,还要定期述职。】
“麻烦死了,我什么时候能辞个职?”
时祈一边和他们大队副队长一起清点出发人员,一边在识海中和池赤霄聊天。
【早着呢,离原主的下线时间都还有几年,你就更别说了。】
清点完了人数,时祈一挥手,众人就井然有序的带着大包小包上了车。
郝领导看着远去的车辆,对着身边的人笑着说:“这批物资回来以后,会有很多民众能够吃饱穿暖了。”
一旁一个及肩短发的女性点头,“是啊,我们这边的研究也有了相关进展,马上就可以开启特效药的临床试验阶段了。”
郝领导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只是可惜了小安你啊,末世之前,原本实验都要成功了吧。”
小安豁达地笑了笑,“我不觉得可惜,这也算是我人生阅历的一部分吧。”
“好啦,领导,我就先回去啦。”
小安带着微笑回到了研究院,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脸上常年带着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怪异的狂热。
她翻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拿出最普通不过的中性笔,在纸上开始写字。
一边写,一边嘴里喃喃着什么。
“a组01号,奇迹,奇迹……我要成功了……”
写完几个字,她将笔放下,匆匆走进专属于自己的实验室里。
扭动一个试管瓶,进入暗门。
阶梯不断向下,安组长走过长廊,鞋面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直到周围的空气中都散发着湿冷,安组长终于打开一扇门。
“a09号。”
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从椅子上站起。
她眉清目秀的,垂着眸,睫毛在脸部打下阴影。
“组长,今天的任务,09号完成了。”
安组长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在地下的屋子里略显怪异的窗帘被拉开,露出玻璃墙来。
墙的那侧,是几个男男女女被肢解的,看不出原来面貌的尸体。
安组长从旁边没有锁住的,触手可及的柜子里取下一块生肉,喂狗一样丢给她。
“真乖。”她用怜悯的语气说道:“可惜你是失败品。”
青年只疯狂的撕咬着生肉,在这片环境里,还能听见肉被囫囵咽下的声音。
。
时祈一把脱手的,用水凝成的利刃玩的不亦乐乎。
一剑一个小丧尸,还自带晶核自动清洗功能。
近期的晶核清透了不少,品质好的,洗手过后甚至只会留下一层淡淡的浅灰色烟雾,而且很快就消散了。
当然,想要获得这种晶核,要么高价买,要么自己去猎杀高等级的丧尸。
时祈伸手接住一枚漂亮的天蓝色晶核,木木立刻探出身子,嘴巴一张,就把晶核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肚子)里。
时祈看了段淮那边一眼,扶了扶自己的墨镜。
这可不是用来装逼用的,主要是段淮的异能在战斗的时候真的有些刺眼。
特别是在现在的丧尸潮中。
段淮那个群攻技能一开,帅不帅,死了多少丧尸他倒是不知道,只知道不带墨镜的话眼睛会被刺的疼。
时祈认为自己要做一个好老大。
所以二大队的每个人都有一副既帅气又好用的墨镜。
但别的队伍没有。
于是他们就可能在战斗中不自觉地被光线刺的闭上眼睛。
然后再一睁眼,就发现身边只剩下几个晶核了。
季庄一心好几用,护着好几个他的后宫,一边打一边说:“这些危机不足为惧,我季庄定护好各位。”
池赤霄吐槽:【再加个姑娘,就变成古风小生了。】
然后在时祈的脑子里放歌。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时祈在用水刃战斗的同时,还想去切开池赤霄的脑子看他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有那么点大病在身上。
一旁的副队长越战斗,眉头皱的越深。
“就算是小型丧尸潮,也不会有这源源不断的丧尸啊,就好像会自动补充一样。”
时祈心里想着,可不是会自动补充吗?
此时季庄像突然顿悟了一样,仰天长啸(划掉)大喊:“这些丧尸是被什么东西给驱使了!我们要找到源头才行!”
时祈听到了这话,直接干脆利落带着段淮他们朝老榕树生长的地方走去。
就等你这句话呢,赶紧解决了赶紧回家。
可就在此时,季庄看着他们的行动轨迹,误以为他们要逃跑。
想着,什么“基地第一异能者”,“实力最强的异能大队”果然都是扯淡。
不管是末世前后,这些人都不顾他人死活,卑劣的可恨。
时不时就给员工爆点金币,且公司有双休有午休加班,节假日加班都有双倍,三倍及以上工资……等制度的原主要是听见了。
卑劣?谁?我吗?
季庄直接面朝时祈的方向,大声喊:“时队长——你要去哪儿——”
时祈:……
不要对你爹去哪儿占有欲这么强。
时祈直接放出木木,给了它路线后让他当任性导航。
于是众人就看见时祈头也不回的走了,并且还是跟着一条藤蔓……
二大队副队跟着时祈有些时间了,沉吟一瞬,就直接让二队的人也跟着过去了。
如果时祈都想逃跑了,那谁也打不过,如果时祈是去找“源头”,他们也能帮忙。
季庄本来想彻底破除时祈在安全区里的高实力口碑,但毕竟加入基地有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在那天的异能测试里时祈的表现。
于是大部队就这么一边打丧尸一边跟着时祈走了。
季庄和他原本的小队队员以及后宫们在风中凌乱。
一女人问道:“季哥,我们要跟着吗?”
季庄咬牙,“跟!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他们跟在队伍末尾,季庄甚至没多少心思去杀跟上来的丧尸。
时祈并不意外那么多人都跟上来,但他看着远处的湖中岛上的榕树。
分支密密麻麻的,下垂到地面上,有的已经扎根,棕色的脉搏在大地上跳动着。
墨绿色的叶片遮天蔽日,降下阴凉。
本该是震撼而有生命力的一幕。
如果那些枝条内并不包含被枝条勒住脖子,面色青紫,死不瞑目的尸体的话。
如果那“阴凉”中没有走出源源不断的丧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