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瑕脸颊蹭着时祈的小腹,气息喷洒在上面,痒痒的。
时祈肌肉紧绷,硬邦邦的,但依旧温暖。
江瑕很想咬上一口,留下一个牙印子,证明时祈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时祈轻轻拽着他的头发,“你快去洗澡。”
“和我一起吧。”江瑕被迫仰头,神情乖顺,像被驯服了的恶犬一样看着时祈。
喉结在脖颈上凸起,上下滚动。
像催眠的怀表一样迷了时祈的心智。
等时祈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脱了衣服,到浴缸里了。
时祈:……美色误人。
这个世界他男人先前一直把他当弟弟,时祈对他也没那么多心眼子。
好了,现在被坑了。
江瑕迈进浴缸,浴皂已经溶解完毕,水温令人十分舒适。
浴缸很大,但两个成年男性在里面还是免不了肌肤接触。
江瑕手心挤了一些沐浴露,“我帮你洗吧。”
“我不是巨婴,我已经成年了!”时祈表示抗议。
江瑕垂眸,长睫沾染了一些水汽,湿漉漉的,显得的整个人既沮丧,又令人怜惜。
这让时祈哪怕清楚江瑕是想要占他便宜,也没法儿开口拒绝。
江瑕看着时祈偏过脸,默许了的样子,轻笑一声。
白皙的肌肤被带着茧的手抚过,带起一阵颤栗。
时祈的手搭在浴缸边,手指微微蜷缩着。
好在江瑕没做些什么,真的只是单纯的帮忙洗澡。
时祈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思想太过龌龊了。
出于人道主义,他也帮江瑕抹沐浴露,搓泡沫。
直到身上的泡沫被冲掉,温水洗刷掉疲惫,又带出了困意。
时祈靠在江瑕肩头,被从水里抱起来。
昏昏欲睡的,又被擦干身体,吹干头发。
在吹风机轻柔的嗡嗡声和江瑕手指轻柔的触摸中,时祈睡了过去。
江瑕将时祈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待他吹好头发,来到床前,俯下身子,亲了亲时祈脸颊上的小红痣。
嘴唇下移,停在时祈嘴唇上方。
最终还是起身,伸手给时祈掖了掖被角。
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天过后,时祈和江瑕的关系变得怪异了起来。
整天整天的视频电话,送到时祈手上的花。
都让人轻而易举的想出一个事实。
时祈最近对让江瑕帮他吹头发有点儿上瘾。
太舒服了。
无论是手指对头皮的触碰,还是待在江瑕怀里的感觉。
今天不需要吹头发,但江瑕下班了之后,时祈依旧第一时间小跑到玄关,看向他。
满眼的“想要抱抱”。
江瑕照常放下一小束花,插到每天换新的花瓶里。
“今天是风信子?”时祈看着那洁白的小花,忍不住伸手拨弄了几下。
江瑕想着自己用在时祈手机上安的监控,看见的浏览记录:“嗯,喜欢吗?”
“喜欢。”
江瑕脱下外套,伸手抱住了时祈,抚了抚他的背部的脊骨处。
时祈像亲人猫儿般,欢喜的轻哼了两声,蹭蹭江瑕的胸口。
电视还开着,播放着动物世界。
茶几上摆着两杯果茶,时祈撒够了娇,去茶几上,用吸管戳破其中一杯,递给江瑕。
江瑕接过,“又喝冰的,当心肠胃出问题。”
“不要你管。”时祈满足的吸了口自己手上的,葡萄果肉十分完美的进入了口腔,冰凉的汁水带起了大脑的愉悦。
江瑕挑眉:“我怎么没觉得有多好喝,你的有什么特别的吗?”
“都是一样的,你别想多喝我的任何一口!”
江瑕轻轻掐了掐时祈的脸,在时祈不满的目光中笑着举起了双手。
时祈咽下小料,“对了,我明天要去和同学们聚餐,”
江瑕知道这回事,但他还是问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他们要唱k,可能会很晚哦。”时祈歪了歪头,被慢慢养出来一点肉的脸颊被江瑕戳了戳。
“可以早点回来吗?下班了小祈不在家,我会觉得很难过。”江瑕垂下眼,语气小心翼翼的。
时祈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天天晚上过来鬼鬼祟祟亲他脸,其他的事儿是一个不做。
变态到监控他的电子设备,结果是个搞纯爱的。
“……行吧行吧,到时候哥哥要在家好好等我哦。”
江瑕不知道多久没被时祈在他清醒的时候叫过哥哥了。
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传上来的火气。
声音还是变得有点儿哑:“好,小祈可不准丢下我跑了啊,我只有你一个了。”
“知道啦~”
。
包厢,时祈一身简单的白色短袖,头发去找理发师打理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都阳光了不少。
木游招呼他,给他递了杯饮料,“呦,你哥终于舍得让你出来了?”
周围好几个同学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时祈回了个“你没哥你不懂”的眼神,坐在沙发上,给江瑕发了个“我到了”加上定位。
江瑕秒回。
[猫猫看见啦jpg.]
时祈手指摸了摸猫猫表情包。
太多个世界没有手机了,太久没有见过这熟悉的风格了。
原卿雪推开包厢门,“我来喽我来喽~”
她去接发了,现在头发下摆是漂亮的蓝色。
坐到时祈旁边不远的位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和我哥聊天。”
原卿雪顿悟。
她肘肘时祈,小声:“你们在一起了?”
时祈摇头。
原卿雪也不意外。
但看时祈这样子,估计也只差一层窗户纸了,就看谁主动捅破了。
“对了,你那本纲要学到哪儿了?”原卿雪家里有个姐姐,因为早年父母教育问题,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现在仍然没办法单独出门。
为了帮姐姐,也为了帮和姐姐一样的其他人,她选择了心理学。
时祈问:“你说哪本?”
原卿雪:“?”
“还能有几本?最基础的那本!”
时祈:“我学完了,有笔记你要吗?”
原卿雪:……6。
时祈以酒精过敏的名头推拒掉了别人递的酒,哪怕有些人有觉得时祈不够面子的情绪,也都不敢说出来。
他们多多少少都对财经有点小了解,时祈是什么身份,他们再清楚不过。
时祈离开的早,在场他熟悉的女生只有一个。
让司机先把原卿雪送回家后,时祈蹲在马路边,街溜子一样无所事事。
就在此时,旁边伸过来看一只手。
一块脏污的抹布,上头是一些细小的粉末。
时祈眼睛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沉,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