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在原本剧情线外调查他人行踪,违反《快穿局系统规范化协助宿主完成任务法》的第1643条……】
时祈:“?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但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的能量小药水儿又要没了。】
“拿我积分去买。”
【好嘞!】池赤霄很快就查到了江瑕的位置。
【他在上面开的一家私人诊所里,和医生商量怎么祛疤。】
时祈二话不说直接从商城里买了个先前用过的祛疤膏。
说实在的,他男人什么造型他都喜欢,更何况这疤根本不影响颜值,反倒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
但既然江瑕不喜欢,去掉就是了。
这家诊所时祈也挺熟悉,里面一般会接诊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战士,他跟着的教授平常就在这里工作。
他也来过不少次。
时祈给教授发了个信息。
[教授,之前您带我去看的那位女士现在怎么样了?]
教授这个点儿刚结束午饭,很快就回复了时祈的信息。
[她恢复的很不错,评论性幻听已经少了很多了,正好你先过去,我给你再上上课。]
时祈嘴角牵起得逞的恶劣笑容:[好的教授,我这就过去。]
教授将碗放进洗碗机,洗了洗手后抚掌而叹,“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此时,时祈已经上了公交车。
“翁新大街,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时祈照常带着他放资料的帆布袋子,越走越偏僻,终于到了一家其貌不扬的小诊所。
门口很整洁,但是招牌都已经褪色,窗户紧闭着,还有黑色的窗帘,门口也没有灯。
时祈敲了敲门,走进去。
里头别有一番洞天。
窗帘是双层的,外黑,内里是米白色,接待室很亮堂,也很干净,没有什么花,只有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屋内的摆件都是一些很可爱的小猫小狗的娃娃,没有易碎品,也没有什么可能会撞到人的棱棱角角。
温暖的灯光和舒缓的音乐9充满了整个屋子,还有一个个紧闭着门的诊室,门缝里也能依稀透出柔和的光来。
坐在前台执勤的人很熟悉时祈了,看见他推门进来,就扬起了笑脸。
“小江同志,你又来啦,教授还没到,坐在沙发上等等吧。”
时祈看着池赤霄给他的实时画面,医生给江瑕的皮肤拍了片子后摇了摇头。
“江同志,这疤能祛是能祛除,要做激光,但是激光也会留疤,而且就视觉效果上,可能不会有你现在的疤整体效果上好看。”
江瑕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道了句谢,他就转头走出了诊室。
电梯向上行驶,电梯门打开,江瑕就看见了此刻自己最害怕见到的人。
时祈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和教授聊天,身旁坐着有些局促的一位寸头女士,气氛算得上融洽。
听见电梯到达时的轻轻的一声“叮”,时祈转过头去,有些意外的看着第一时间捂住自己侧脸的江瑕。
“哥哥?你怎么了吗?怎么会来诊室?”
江瑕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瞒不下去了,他嘴唇嗫喏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这么难看,小祈肯定会不要他的。
时祈的手很温暖,覆上江瑕捂着自己脸的手,将手轻柔的握住,拿下来。
江瑕低着头,有些颓然的抿着唇,等待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时祈看见江瑕的脸,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牵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江瑕看见了那一瞬间的停顿,心里只盘旋着两个字。
“完了”。
时祈心里想的却是,江瑕远比池赤霄拍的照片要帅的多。
真是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江瑕身上摸到的伤疤,那些伤疤和他的肌肤触碰,摩擦,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刺激感。
真是要爽死了。
江瑕勉强稳下心神,坐在一旁,听时祈温声细语的问询他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困难。
“没有,我就是……”江瑕摸着自己虎口的茧,不敢抬头看时祈。
雄性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吸引配偶是本能。
他不漂亮了,吸引不到小祈了。
江瑕的心碎成了渣。
时祈跟教授对接了一下眼神,教授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安抚好自己对象的心理状态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时祈捏了捏江瑕的手,“你车在哪,我们回家。”
江瑕“啊”了声,像去刑场英勇就义般站了起来,带着时祈从诊室的后门出去。
巨大的地下停车场,停着好几辆军用车,江瑕带着时祈上了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国产车,一进去,时祈一眼就看出来这车绝对不便宜。
估摸着一千万得有了。
江瑕闷头开车,开出了停车场,才问时祈去哪个家。
“我昨天和你做的那个。”时祈语气平静。
江瑕轻咳一声,“好。”
等红绿灯的时候,副驾驶上,时祈玩儿着车上放着的军刀,慢悠悠说了一句:“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身上的疤痕很性感。”
江瑕瞳孔微缩,握紧了方向盘。
时祈话音含笑,“看来是没有了?”
江瑕脸有些僵,但又热得慌,他硬邦邦的说了句:“我没有和别人有过能说这种话的关系。”
“那我真是很荣幸做哥哥的第一个。”时祈抚摸着军刀的刀柄,如同昨晚抚摸江瑕身上的疤痕。
“我会是最后一个吧?哥哥?”
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时祈听见了江瑕很轻的一声:“会是。”
时祈不自抑地扬起嘴角,又听见江瑕说了句:“小抽屉里有零食和饮料。”
他拉开抽屉,里面大多数是那些很贵,味道也很好的糕点和饮料,时祈却偏偏拿起了一块很劣质,路边五毛一块的糖。
味道很差,有股子塑料味道,很甜,很腻。
是十几年前的福利院里,老师用来奖励学生们的劣质糖果。
时祈总会装的很乖巧,在众人的眼红中拿着两块糖果,等着江瑕放学,分他一块。
“我之前看过新闻,这个糖果厂应该已经倒闭了吧,你从哪儿搞过来的?”
车子停下,挪车的笑着迎了上来,时祈如十几年前一样,将一块糖放入江瑕掌心。
“哥哥,吃糖。”
江瑕将糖放入口中的时候,比黏腻的甜先来的是时祈带着促狭的话语。
“回去前亲我记得先刷牙!”
“小祈明明也吃了。”江瑕神经逐渐放松,语气里带着宠溺。
“我也刷牙,所以你不许记着亲我。”时祈往回走几步,拉着江瑕的手进了电梯。
“刷牙后就可以直接亲了吗?”
时祈干脆利落地点头,“当然,我不仅要亲哥哥的嘴,还要亲哥哥脸上的疤。”
在江瑕的怔愣中,他伸手抚摸江瑕脸上的疤痕,“哥哥,你真的很帅。”
电梯到达,时祈率先跨出电梯,用人脸解锁了房门,换鞋脱外套,冲进卫生间一气呵成。
这一切都在述说着他的想法。
时祈,已经等不及想要吻江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