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回音在哈利耳边挥之不去。他攥着那个银色小瓶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瓶中的黑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罗恩的鼾声在寝室里回荡,哈利却无法入睡——阿尔文的话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思绪。
**“因为我父亲杀了他最好的朋友...小矮星彼得。”**
哈利翻身下床,借着魔杖的微光检查小瓶。瓶底刻着一行几乎不可见的小字:**“当银月染血,真相将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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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礼堂弥漫着南瓜汁的甜腻气味。赫敏正翻阅着《魔法法律简史》,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看这个!”她指着第394页的脚注,“小矮星彼得被追授梅林勋章的原因——他‘英勇’地追击布莱克,最后被炸得只剩一根手指!”
罗恩的叉子掉在盘子上:“这说不通...如果布莱克是叛徒,为什么要追杀彼得?”
哈利正想开口,一只银色的千纸鹤突然落进他的牛奶杯。展开后,熟悉的锋利字迹写着:
**“今晚天文塔,带上瓶子。别让红头发跟来。——A.L.”**
德拉科在不远处冷笑,但哈利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时瞟向斯莱特林长桌尽头——阿尔文的位置空着,只留下一杯未动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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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上,斯内普宣布制作活地狱汤剂。哈利正研磨瞌睡豆,身后突然传来阿尔文的声音:
“压出汁液,波特。否则会诱发噩梦。”
哈利转头,阿尔文的银发在昏暗的地窖里格外醒目,左耳那缕已经蔓延至颈侧。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银质手套换成了黑色龙皮,指关节处嵌着细小的尖刺。
“你为什么帮我?”哈利压低声音。
阿尔文嘴角微扬:“因为你需要足够清醒...来听今晚的故事。”
斯内普的黑袍扫过他们桌边:“专心操作,波特。还是说你需要莱斯特兰奇手把手教?”
当斯内普转身时,阿尔文迅速将一张纸条塞进哈利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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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布莱克不是你以为的凶手。”**
哈利的心跳加速。整个下午的课程他都心不在焉,直到夜幕降临。当城堡陷入沉睡,他披上隐形衣溜向天文塔。
塔顶的风很大。阿尔文背对着他站在栏杆边,银发在月光下如瀑布般倾泻。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把瓶子放在地上。”
哈利照做后,阿尔文突然抽出魔杖:“神锋无影!”
银瓶应声而裂,那缕黑发飘到空中,突然膨胀变形——一个矮胖男人的幻象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惊恐地后退。
“小矮星彼得...”阿尔文冷笑,“活得比谁都好。”
哈利瞪大眼睛:“这不可能!他死了——”
“看清楚了。”阿尔文挥动魔杖,幻象变化——彼得变成老鼠,钻进下水道;“这才是真相。布莱克追的不是我父亲...是这只老鼠。”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哈利想起罗恩的耗子斑斑——少了一根脚趾,活了十二年...
“你在暗示什么?”哈利声音发抖。
阿尔文转身,银灰色的眼睛直视他:“斑斑就是彼得。而布莱克...是你父母真正的保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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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塔楼的门被撞开。卢平教授气喘吁吁地出现:“哈利!快离开这里!”
他的目光落在阿尔文身上,表情变得复杂:“西尔维娅的儿子...你果然知道真相。”
阿尔文优雅地行礼:“月圆快乐,教授。”
卢平脸色骤变。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打人柳方向,一只巨大的黑狗正冲向城堡。
“来不及了。”阿尔文抽出魔杖,左手小指的银戒开始发光,“波特,记住——别相信会变形的人。”
他猛地将哈利推向卢平,自己纵身跃上栏杆。在哈利惊恐的目光中,阿尔文像一只银隼般俯冲而下,魔杖直指狂奔的黑狗。
“阿瓦达索命!”
绿光划破夜空,却在击中黑狗前被一道银色屏障挡住——卢平出手了。
“你不能杀他!”卢平大喊,“他是无辜的!”
阿尔文落在草坪上,银发无风自动:“无辜?”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谁来为我母亲的死负责?”
黑狗已经变成衣衫褴褛的男人,疯狂的眼睛里满是仇恨:“艾德里安的儿子!你父亲害死了詹姆和莉莉!”
哈利站在塔楼上,看着这场诡异的对峙。真相与谎言在他脑中撕扯,而阿尔文的声音再次回响:
**别相信任何会变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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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寝室里,德拉科正焦急地等待。当阿尔文推门而入时,他猛地站起来:
“父亲来信了!他说如果你再插手布莱克的事——”
“闭嘴,德拉科。”阿尔文脱下染血的手套,露出苍白的手指。银戒在烛光下闪烁,“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为你好。”
德拉科还想争辩,却看见阿尔文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小瓶——里面有一缕铂金色的头发。
“这是...我的头发?”德拉科脸色煞白。
阿尔文将小瓶贴近左耳的银发:“最后一个保险。”发丝刺入瓶口,液体被缓缓吸收,“现在,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窗外,满月高悬。禁林深处传来狼人的嚎叫,而城堡某处,一只缺趾的老鼠正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