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海滨咖啡厅】
风见裕也坐在遮阳伞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咖啡杯壁。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该在休假期间\"偶遇\"正在蜜月旅行的上司。但刑事部的藤原小姐突然约他冲绳见面,说是要讨论某个案件细节,结果等他到了,对方却发消息说临时有事。
\"风见先生?\"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风见的背脊瞬间绷直。他缓缓转身,看到安室透站在三米外,金发被海风吹得微乱,白色休闲衬衫的领口下隐约可见一抹可疑的红痕。
风见的视线立刻平移至远处的海平面:\"降、降谷先生!好巧!\"
安室透挑眉:\"你怎么在这?\"
\"呃……\"风见推了推眼镜,\"……调研当地治安。\"
安室透的紫灰色瞳孔微微眯起,显然对这个借口持怀疑态度。就在这时,织田律从洗手间方向晃过来,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扎着,手里拿着两杯冰镇柠檬茶。
\"零~你的茶。\"织田律将其中一杯递给安室透,狐狸眼扫过风见,\"哎呀,风见先生也来度假?\"
风见:\"……是的。\"
织田律笑眯眯地凑近安室透,指尖\"不经意\"地掠过他的领口,悄声说:\"昨晚留下的痕迹淡了呢...要补吗?\" 尾音像沾了蜂蜜的羽毛。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风见还在...!\" 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警告七分羞恼,脖颈却诚实地泛起樱花色。
风见的视线死死锁定在菜单上,仿佛突然对冲绳特产海葡萄产生了学术兴趣。
织田律歪头:\"风见先生?不舒服吗?\"
风见:\"……阳光太刺眼。\"
安室透轻咳一声:\"既然来了,一起吃午饭?\"
风见猛地站起身:\"不打扰两位!我还有工作!\"
他转身就走,却被织田律勾住肩膀:\"别急嘛~\"银灰色长发的男人压低声音,\"藤原小姐的事……\"
风见僵住:\"你安排的?\"
织田律眨眨眼:\"我只是提议她约你来冲绳。\"
风见:\"……\"
织田律拍拍他的肩:\"放心,下次给你介绍个温柔点的。\"
安室透拽回织田律:\"别欺负我下属。\"
织田律顺势靠在他肩上:\"哪有~我在帮风见先生拓展社交圈。\"
风见趁机后退两步:\"我先走了!\"
他快步离开咖啡厅,走出五十米才敢回头——安室透正被织田律按在座位上\"整理衣领\",那抹红痕在阳光下愈发显眼。
风见推了推眼镜,决定回东京就申请调去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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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雪山安全屋】
暴雪封山。
赤井秀一靠在壁炉旁的木椅上,狙击枪拆解成零件摊在毛毯上。他的右臂缠着绷带,血迹已经干涸,墨绿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
琴酒推门而入,银色长发沾着未化的雪粒,黑色风衣裹挟着寒意。他甩上门,将补给包扔在桌上:\"药。\"
赤井抬头:\"谢了。\"
琴酒冷笑,伯莱塔在指间转了一圈:\"下次别拖后腿。\"
赤井唇角微扬:\"担心我?\"
琴酒没搭理,径直走向二楼。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赤井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
壁炉的火光渐弱,赤井起身添柴,伤口却被牵扯,闷哼一声。
\"废物。\"
琴酒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赤井抬头,看到他拎着医疗箱走下来,绿瞳里映着跳动的火光。
\"坐好。\"
赤井挑眉,但还是依言坐回椅子上。琴酒单膝跪地,拆开染血的绷带,动作利落却不算温柔。酒精棉按上伤口的瞬间,赤井的肌肉微微绷紧。
\"忍不了?\"琴酒讥讽。
赤井看着他低垂的银色睫毛:\"比这疼的多了。\"
琴酒嗤笑,缠上新绷带:\"死不了就行。\"
赤井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为什么回来?\"
任务已经完成,琴酒本可以独自离开。
琴酒甩开他的手:\"你管得着?\"
赤井的指尖划过医疗箱边缘:\"我以为是担心。\"
琴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少自作多情。\"
赤井低笑,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拉近:\"那你抖什么?\"
琴酒的瞳孔骤缩——赤井的指腹正按在他手腕内侧,那里确实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壁炉爆出火星,两人的影子在木墙上交叠。琴酒猛地挣开,转身走向厨房:\"饿死别喊我。\"
赤井看着他的背影,墨绿瞳孔深了几分。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沙发。琴酒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床,伯莱塔放在枕边。赤井识相地走向沙发,却在半路被拽住手腕——
\"伤口感染别指望我拖你下山。\"琴酒冷声道,\"床够大。\"
赤井挑眉:\"邀请我?\"
琴酒松开他:\"爱睡不睡。\"
最终两人各占床的一侧,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夜半时分,赤井因失血发冷,无意识地向热源靠近。琴酒在黑暗中睁开眼,感受到肩上传来的重量——赤井的额头抵在他肩胛骨处,呼吸轻浅。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最终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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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窗外无声地堆积,风声呼啸着掠过屋檐。安全屋的玻璃窗上结了一层薄霜,将外界的一切模糊成白色的混沌。
赤井秀一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琴酒的肩头。他微微怔住,却没有立即移开。琴酒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仍在沉睡。赤井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雪松和火药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他们昨天任务留下的痕迹。
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但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低。赤井小心翼翼地抬头,不想惊动身旁的人。然而就在他动作的瞬间,琴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醒了就滚开。\"
声音低沉而冷硬,但赤井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丝不自然。他轻笑着撑起身体,伤口传来一阵钝痛,让他不自觉地吸了口气。
\"伤口疼?\"琴酒突然问道,语气依然生硬。
赤井侧头看他,借着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光,能看到琴酒银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还好,\"他轻声回答,\"比昨晚好多了。\"
琴酒没有回应,只是翻身坐起,银色长发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他伸手摸到床头的伯莱塔,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塞回枕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次。
\"我去生火。\"琴酒说着,已经下了床。
赤井看着他走向壁炉的背影,修长的身形在黑暗中依然轮廓分明。他注意到琴酒走路时左脚似乎有些不适——昨天任务中琴酒也受了伤,虽然远没有他严重,但显然也不是毫发无损。
\"你的腿——\"赤井开口。
\"管好你自己。\"琴酒头也不回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警告。
赤井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看着琴酒蹲下身,动作利落地重新点燃壁炉。火光渐渐亮起,映照出琴酒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绿色的眼睛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
当琴酒走回床边时,赤井已经坐起身,正试图给自己倒一杯水。他的动作因为右臂的伤而显得笨拙,水壶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琴酒嗤了一声,却一把夺过水壶,稳稳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赤井接过水杯,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琴酒的手背。他注意到琴酒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虎口处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谢谢。\"赤井直视着琴酒的眼睛说道。
琴酒移开视线,转身走向厨房区域:\"饿了吗?\"
赤井挑眉:\"你会做饭?\"
\"闭嘴。\"琴酒冷冷地回应,但赤井能看到他耳尖微微泛红。
窗外,暴风雪依然肆虐。安全屋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而在这个孤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赤井靠在床头,听着厨房传来的声响。琴酒的动作干净利落,锅铲碰撞的声音节奏分明。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和平的共处时光——没有枪口相对,没有生死相搏,只有这间被风雪包围的小屋,和两个伤痕累累的人。
\"吃。\"琴酒的声音打断了赤井的思绪。他端着一盘简单的煎蛋和面包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放在床头柜上。
赤井看着盘子里形状完美的煎蛋,边缘金黄酥脆,蛋黄圆润饱满。\"看起来不错。\"他真诚地评价道。
琴酒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赤井拉住了手腕。
\"一起吃?\"赤井提议,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琴酒甩开他的手:\"我不饿。\"
赤井轻笑,\"我听到你的胃在抗议。\"
琴酒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坐到了床边,与赤井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两人沉默地吃着简单的早餐,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填补着寂静。
\"暴风雪还会持续多久?\"赤井问道,目光投向窗外。
琴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至少一天。无线电坏了,我们得等人来。\"
赤井点点头,突然问道:\"昨天任务中,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
琴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着盘中的食物:\"你看错了。\"
\"我没有。\"赤井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本来可以全身而退,却折返回来。\"
琴酒放下叉子,金属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任务需要你活着。\"他冷冷地说,\"仅此而已。\"
赤井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琴酒在他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自在,银色长发垂落在脸侧,遮住了部分表情。
\"我吃饱了。\"琴酒突然站起身,拿起盘子走向厨房。
赤井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知道琴酒在逃避这个话题,而这恰恰说明了一切。
接下来的白天,两人各自占据房间的一角。琴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擦拭枪支,动作专注而细致;赤井则靠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从书架上找到的旧书。偶尔他们的视线会在空中相遇,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