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鼻尖轻轻蹭过宋小小发烫的耳垂：“你在发抖。”
他的声音像融化的蜜糖，温热的手掌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绷紧的后背，“我们兽人确实习惯用气息标记来确定关系...”
宋小小攥着他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感受到缠在腰间的尾巴正在缓缓松开。
奥维尔撑起身体，月光透过纱帘在他银灰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兽瞳此刻盛满令人心惊的专注。
“但你不是雌性兽人。”他忽然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这个充满幼崽气息的亲昵动作让紧绷的气氛骤然软化，“我们可以先从...梳尾巴开始？”
宋小小怔怔地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沙发垫下摸出把缀着铃铛的银梳，蓬松的尾巴乖顺地搭在她膝头。
方才剑拔弩的气氛突然变成了某种微妙的暧昧，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自动陷进了那团云朵般的绒毛里。
“这里...”奥维尔突然握着她的手腕下移三寸，喉间溢出满足的呼噜声，“对，就是逆着毛流...”
银梳穿过浓密毛发时带起细小的静电，宋小小突然发现他整个耳廓都变成了粉红色。
当梳齿第三次划过尾根某处时，奥维尔突然浑身僵直。
宋小小惊讶地看着那条总是威风凛凛的尾巴软绵绵地垂落，而它的主人正把发烫的脸埋进她肩窝，灼热的呼吸透过衣料烫着锁骨：
“...人类真的不知道梳尾巴意味着什么？”
宋小小的手指还陷在奥维尔尾巴蓬松的绒毛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一时恍惚。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抽回手，却被奥维尔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瞳孔已经收缩成两道细长的黑线，在昏暗的室内泛着莹莹绿光。
“兽人的承诺不能反悔。”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直接震出来的，带着捕食者特有的危险频率。
宋小小感觉后背抵上了沙发扶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他圈在了沙发角落。
奥维尔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廓，温热呼吸喷在颈侧：
“你摸了我的耳朵和尾巴，按我们的传统...”
他的犬齿轻轻刮过她锁骨处的皮肤，“就是同意交配。”
“这算什么传统！”宋小小气愤极了，刚才明明就是奥维尔主动提出要她梳毛的！
宋小小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奥维尔俯身下来，鼻尖轻蹭她的颈侧，深深吸气。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在害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困惑，“为什么？”
“因为……”宋小小咬住下唇，不知如何解释人类与兽人在亲密关系上的文化差异，“人类需要时间，需要……过程。”
奥维尔的耳朵动了动，似乎终于理解她的顾虑。
他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但尾巴仍缠着她的手腕，像一条活的黑色锁链。
“我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说，“你们需要……前戏？”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直白，宋小小感觉脸颊烧了起来。这什么和什么啊？她说的是感情相处要过程，不是交配要过程！
宋小小揪住他耳朵想把人拉开，却换来一声愉悦的低吼。奥维尔变本加厉地舔舐她颈侧，粗糙的舌面刮过血管时激起一阵电流般的快感。
“你看...”奥维尔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引起一阵眩晕，“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的尾巴灵巧地卷起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空出的手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
当第一颗纽扣弹开时，宋小小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行！至少...至少去卧室！”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颊烧得通红。奥维尔停下动作，歪头看她时耳朵机警地转动，这个孩子气的动作与他此刻危险的气场形成奇妙反差。
“为什么？”他真诚地发问，尾巴尖不解地扫过她膝盖，“这里很舒服啊。”说着还示威似的用手压了压身下的真皮沙发。
宋小小羞愤欲死：“人类不在客厅...做这种事！”
奥维尔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一把抱起宋小小，“那就去卧室。”
他大步走向走廊时尾巴愉快地左右摆动，差点打翻茶几上的花瓶，“反正结果都一样。”
被扔在床上的瞬间，宋小小试图做最后抵抗：“我们还没谈清楚啊！”
“嘘…”奥维尔松开牙齿，安抚地舔了舔那块发红的皮肤，“别紧张。”他的手顺着她大腿内侧缓缓上移，手指隔着布料轻轻刮。
卧室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但透过磨砂玻璃，偶尔能看到一条黑色的尾巴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宋小小才从余韵中缓过神。她发现自己正被奥维尔圈在怀里，他的尾巴还固执地缠着她脚踝。
月光下，那个新鲜的咬痕在他指尖下泛着微光。
奥维尔得意地舔了舔犬齿，耳朵愉快地抖动着。见宋小小沉默，他突然紧张起来：“你...后悔了？”
宋小小看着他瞬间耷拉下来的耳朵，突然伸手揉了揉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我的身份证上种族要黑猫族...。”
奥维尔的呼噜声瞬间提高八度，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床垫。
“为什么不是黑豹啊，我们同一个种族不好吗？”
他低头亲吻她发顶的样子温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的凶猛判若两人。
宋小小轻啧一声，“我觉得伪装成黑猫族比伪装成黑豹族简单多了，要是别人让我化成原形怎么办，我不会豹子吼，但我会喵喵叫啊，到时候可以糊弄过去。”
奥维尔不情不愿的哦来一声，看见宋小小疲惫的样子。
“睡吧，我的小人类。”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明天还要给你办身份证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