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难得安静，壁炉里的火焰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姜皓月眉宇间的几分郁色。他拿着沾了魔药的棉球，动作轻柔地擦过斯内普手臂上的伤口，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又藏着掩不住的心疼。
“真是不小心。”姜皓月的指尖避开皮肉外翻的地方，看着那道被咒语划开的口子——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焦黑，显然是被某种黑暗魔法弄伤的，“都是当教授的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斯内普坐在扶手椅里，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臂，黑眸垂着，落在姜皓月专注的侧脸上。大概是疼的，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些，却没哼一声，只是在姜皓月碰到伤口边缘时，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一群愚蠢的格兰芬多。”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却比平时低哑，“波特和他的小团体又在走廊里搞鬼，差点打翻我刚熬好的狼毒药剂。”
“所以你就为了护那锅药剂，硬生生挨了多洛雷斯的一道咒语？”姜皓月挑眉，拿起绷带开始缠绕伤口，力道不松不紧，“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该夸你敬业，还是骂你傻？”
斯内普没反驳，只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喉结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我没事”咽了回去。
“哼，某些人就是爱逞英雄。”一个带着点懒洋洋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卢修斯倚在门框上，铂金色的头发在火光下泛着光泽，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魔杖，视线落在斯内普受伤的手臂上时，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幸灾乐祸，“被乌姆里奇的蹩脚咒语伤到，说出去怕是要被斯莱特林的学弟学妹笑掉大牙。”
斯内普立刻抬眼，黑眸里燃起熟悉的怒火：“总比某些人整天只会躲在办公室里摆弄羽毛笔强。”
“我那是在处理家族事务。”卢修斯走进来，在姜皓月身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气带着点炫耀，“至少我不会让自己受伤，让某个人担心。”
“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的声音冷得像冰。
“好了。”姜皓月无奈地按住斯内普想抬起来的手——生怕这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动手，“西弗受伤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卢修斯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铂金色的睫毛眨了眨：“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了。”
斯内普嗤笑一声，别过头看向壁炉，却没再反驳。
姜皓月替斯内普系好绷带，站起身想去洗洗手，手腕却被卢修斯拉住了。
“我来吧。”卢修斯拿起旁边的湿布，很自然地握住姜皓月的手，替他擦去指尖沾到的魔药痕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斯内普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黑眸暗了暗，忽然开口：“明天的魔药课，你替我去盯着。”
卢修斯擦手的动作一顿，挑眉：“凭什么？我明天有董事会的会议。”
“那就推掉。”斯内普的语气不容置疑，“反正你那些会议，一半都是在和帕金森家的蠢货喝茶。”
“你——”
“够了。”姜皓月抽回手，瞪了他们一眼，“西弗好好养伤，明天的课我去。卢修斯，你去处理你的事。”
两人这才没再争执，只是互相瞪了一眼，像两只互相不服气的猫。
姜皓月看着他们幼稚的样子，又气又笑。他走到斯内普面前，弯腰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斯内普的耳根瞬间红了，僵硬地“嗯”了一声。
转身又走到卢修斯面前，同样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别总欺负西弗，他受伤了。”
卢修斯笑着抓住他的手腕，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遵命，我的殿下。”
壁炉的火光映着三人的身影，斯内普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看着姜皓月被卢修斯拉着说话的样子，那点疼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至于哈利·波特那群麻烦的格兰芬多……等他伤好了，有的是时间“回敬”他们。斯内普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阴鸷的笑意。